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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聽聞蔡陽秋十年前被卡在了暗勁巔峰的境界,苟心家直接就斷言他不可能進入到化境,除非他也能遇到如左家俊那般難求的際遇。
看了一眼左家俊,苟心家言道:「二師弟,奇門中人行事,講究的是隨心而動,你進入化境不久,別因為這事有了心魔,如果時機合適的話,再向那人討教一番吧!」
當年苟心家就曾經和七星派有些過節,那會考慮著抗日大計,沒有與其發生衝突。
但是今兒聽聞七星派欺負到了自己師弟的頭上,饒是苟心家心境修為深厚,也免不得動了點火氣。
「是,師兄,如果他再敢挑釁的話,我不會弱了麻衣一脈的名頭的。」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左家俊心中大定,有這兩位術法高強的師兄弟坐鎮,加上又從葉天手中習得不少攻伐術法,即使蔡陽秋進入化境,左家俊自問也有一拼之力了。
「跳樑小丑爾,師兄不必放在心上。」
葉天更是沒把七星派放在眼裡,不是他狂妄,而是當年葉天曾經跟隨老道去過兩廣福建地區,那裡的奇門早已破敗的七零八落了。
而且以葉天他們師兄弟現在的修為,如果對方不是動用軍隊的話,來多少人都不夠看的,甚至連他家中那道大門都進不去。
「師伯,我師父現在就從台趕過來了!」
葉天師兄弟幾人正說著話,陶山奕興沖沖的趕了過來,一臉激動地說道:「元陽師伯,我師父借了一架私人飛機。稍微晚一點就能香港!」
陶山奕也沒想到師父接到電話後,會如此的激動,甚至都忘了要和苟心家對話了,掛斷電話直接就聯繫人安排飛機飛往香港。
以南淮瑾的修為,都會做出這般忘性的舉動,可見苟心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所以陶山奕面對苟心家的時候,神態又恭敬了幾分。
「淮瑾老弟還是性情中人啊。我當日回大陸的時候沒找他。倒是我的不對了。」
聽到南淮瑾星夜趕來的時候,苟心家也是有幾分唏噓,他青年時與南淮瑾相識。這一轉眼七八十年過去了,沒成想還能有相見的一天。
「小師弟,要不……咱們回家中等待淮瑾老弟吧?」
苟心家沉吟了一下,看向葉天,說道:「這裡的人都是些晚生後輩,他們可能連奇門叫什麼都不明白了,不識也罷!」
苟心家和葉天一樣,原本是想見識下港島奇門的,不過這一見之下卻是大失所望。
除了陶山奕和那易溫茂之外,其他根本沒有一個能上得了台面的人,與其在這和那些無聊的人打交道,倒是不如回到別墅中呼吸吐納去了。
葉天看了一眼左家俊。笑道:「大師兄,今兒咱們可是給二師兄捧場啊,等晚宴開始後再說吧,要是沒人找茬,咱們就回去。」
由於左家俊是主角,所以他們幾個人來的算是比較早的,晚宴將會在九點整開始。距離現在還有十多分鐘的時間。
「那好吧,就聽師弟你的,再等一會!」苟心家點了點頭,葉天作為麻衣一脈的當代門主,他既然發了話。苟心家也只有聽從的份。
不過師兄弟倆人的這番對話聽在陶山奕的耳朵里,可是讓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陶山奕以前從師父的隻言片語中能聽出來。面前這個枯瘦的老道人,曾經也是顯赫之極的人物,身份之高就連師父都不能與之相比。
可是這麼一位人物,在葉天這個年輕人面前,卻隱隱擺出一副以葉天為首的架勢,這讓陶山奕不能不對葉天另眼相看了。
只是不管陶山奕如何打量葉天,他貌似都是一個身患疾病的年輕人,如果不是那偶爾掃在自己身上眼神中的一絲精芒,很容易就讓人將他忽略掉了。
「怎麼著?奇怪嗎?」
苟心家注意到了陶山奕的神情,笑道:「葉天是我麻衣一脈的當代門主,你可不要看他現在病怏怏的,他的修為可比老道我還要高呢。」
到了苟心家這種年齡,說話早已是不需要顧忌什麼,不過這番話說出來,卻是震的陶山奕眼前滿是小星星。
本來對葉天如此年齡能成為苟心家的師弟,陶山奕就好奇萬分了。
沒想到這年輕人居然身份比苟心家還要高,這讓陶山奕暗自慶幸自己方才沒有對葉天失了禮數。
「葉天?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啊?」
眼下對葉天上了心,陶山奕頓時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試探著向葉天問道:「葉師叔,您是不是曾經到過台灣啊?」
葉天赴台那次,鬧出過很大一次風波,基本上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一群活動在東南亞的僱傭兵,被一個叫做葉天的人斬盡殺絕。
而且左家俊也曾經給南淮瑾打過電話,請求他幫助尋找葉天,眼下這麼一對號,陶山奕哪裡還有想不起來地道理?
「是去過一次,也是那會找到的大師兄。」
葉天點了點頭,他對陶山奕很有好感,畢竟現在能堅持奇門傳統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少了。
「原來如此……」
陶山奕瞭然的點了點頭,很識趣的沒再多問下去,心中對葉天卻是多陪了一分小心,如果僅看外貌的話,任誰都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個殺神。
在時鐘指向九點整的時候,主持人同樣也是港島的一位超級富豪,走到了場的中間,試了下麥克風後,開口說道:「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很高興能邀請到諸位來參加此次晚宴……同時在這裡,我們要感謝左家俊先生,為了香港未來的環境更加美好,嘔心瀝血所做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