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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說的是實話,李善元剛剛行走江湖的時候,的確和周家的先人打過交道,要不然葉天也不會從師父口中聽到關於周氏一脈的事情了。
「好,到時候讓他們母子住在我們那邊吧,他要真是能幹,爸也不會虧待他的!」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算是放了心,從口袋裡掏出了三張銀行卡,遞給葉天說道:「我辦了三張一百萬的卡,你拿著用吧,剩下的錢都給你存銀行里了,要取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這世上兒子花老子的錢是天經地義的,但沒有幾個當老子的,會去花兒子的錢,葉東平也是如此,之所以同意唐文遠轉帳給他,也不過是怕葉天胡亂花錢而已。
「我拿一百萬就夠了。」
葉天搖了搖頭,抽出一卡後,將另外的兩張推了回去,說道:「爸,這一百萬您留著收購古玩,另外一百萬去買輛車吧,當兒子孝敬您的!」
前段時間去河北買藥的時候,老爸的帳面幾乎都被他給掏空了,卻是沒一句怨言,也讓葉天知道了什麼叫做父愛如山!
「成,那我就換輛車!」葉東平也能感受兒子的心意,當下欣慰地點頭答應了下來。
「爸,按照您的經驗,那墓究竟是什麼年代的?」
解決了周嘯天的事情後,葉天將話題扯到了那座古墓上,對於那座古墓主人的身份和千年前所發生的事情,葉天心中充滿了好奇。
「磚墓多出現於唐朝末期和宋朝這兩個年間,一般都是在地上挖出一塊地方後,用當時社會上的建築形態去建築墓葬,然後再用土給掩埋起來的。」
自從幹了古玩這行之後,葉東平對各個朝代的歷史和社會形態了解頗深,從兒子的描述之中,他基本上就能斷定那座墓葬的年代。
「不過唐朝的帝王多是葬於陝西,而河北在宋朝屬於幽州地界,大宋在那裡的勢力很弱,更沒有什麼帝王存在,這座墓的規制倒是有些奇怪!」
葉東平並沒有親眼見到那座墓葬里的布置,僅憑兒子地講訴,他也無法說出那是誰的陵墓,尤其是以帝王規格建造的,這就更加讓他感到迷惑了。
「爸,河北以前應該是安史之亂的根據地吧?安祿山曾經稱帝,會不會是他的墓葬呢?」
葉天也一直在琢磨這事兒,想來想去,好像在唐宋之間,就只有安祿山史思明這些傢伙占據河北的時候當過皇帝的。
葉東平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安祿山是被兒子所殺的,而且那時候他已經兵敗,人心惶惶,只是在床下挖了個坑給埋了而已,後來也被挖出來鞭屍了。」
對於這段歷史,葉東平是很了解的,安祿山原患有眼疾,自起兵以來,視力漸漸減退,至此又雙目失明,看不見任何物體。
所以安祿山的性情變得格外暴躁,對左右侍從稍不如意,非打即罵,稍有過失,便行殺戮,內侍嚴莊和宦官李豬兒服侍左右,挨打最多,怨氣也大。
而安祿山寵幸的段氏,生下一子名慶恩,也受祿山寵愛,常想以慶恩代慶緒,安慶緒時常擔心被廢。
於是,嚴莊與安慶緒、李豬兒串通一氣,將安祿山殺死後,連夜埋在了床底下,那時他們又被唐朝軍隊圍剿,根本不可能去給安祿山修建墓葬的。
葉東平想了一下,接著說道:「你那把大關刀也是唐朝末期才出現的,我記得好像有誰用過,你等等,我回老宅子去找下資料!」
收藏古玩最講究的就是傳承有序,所以葉東平不見得知道歷史上所有的名人,但對於曾經在歷史中出現過的東西,他還是有印象的。
「能用這種兵器的人,也是個絕代猛將吧?」見到老爸興沖沖的出去查資料了,葉天搖了搖頭,將目光放在了桌子上的那個木盒上。
這木盒中的殘破道袍上,是有字跡存在的,所以葉天一直都沒敢輕動,眼下從老爸那裡也得不出線索,所有的希望就只能放到它的上面了。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伸手將抱住偃月刀的毛頭給拎了起來,一把扔到屋外,說道:「一邊玩去,半個小時內不准進這屋!」
「嘰嘰……嘰嘰!」毛頭立著身子,不斷揮舞著兩個前爪,似乎在抗議葉天的粗暴。
「敢不聽話,讓你去老宅子住幾天!」葉天一瞪眼睛,毛頭頓時用兩個前爪一捂眼睛落荒而逃了,享受慣了這裡的天地元氣,打死它都不會去老宅子的。
「臭小子,倒是懂得趨吉避凶……」
葉天被毛頭的滑稽樣子逗地笑了起來,這小傢伙極通人性,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聽得懂,在葉天閉關的那段時間,倒是幫他排解了不少寂寞。
趕走毛頭後,葉天將橫放在桌子上的偃月刀稍稍改動了位置,然後又拿出了無痕放在了桌子上,而那個木盒則是放在了兩件法器的中間。
葉天站在桌前,雙手掐了個指訣,將無痕和偃月刀中的煞氣給引了出來,頓時屋中氣溫驟降,那種極陰之氣將滿屋的靈氣都給逼了出去。
「收!」葉天一聲斷喝,雙手一合,充斥在屋中各個角落的陰氣似乎在聽從他的指揮,盡數收斂了起來,只僅僅凝聚在方桌一處的地方。
擺出了這個小型的陰煞陣後,葉天才將木盒打開,伸出兩指,捏在了那殘破道袍的一角,輕輕地往上拎了一下。
「嘿,沒事,師父教的辦法果然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