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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不是的。」周嘯天被葉天說的滿臉通紅,連忙解釋道:「我……我和他們沒什麼話說啊。」
「也是,老輩人透著骨子暮氣,年輕人淨車些別墅車子,是沒什麼好聊的。」
葉天耳朵微微張動,這大廳里眾人紛雜的談話頓時盡收耳底,別說弟子不願意和這些人交往了,就連他這種江湖老鳥,也懶得去和這些人扯淡。
「師父,您這不是罵我嗎?」雷虎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他的修為也已經進入先天,對葉天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收你入門還真沒做錯,雷虎,麻衣堂你以後多操點心。」
葉天早就看到雷虎和那些人聊得熱火朝天,似乎還備受文鑾雄等人的推崇,進入到先天之境的雷虎,早年身上那股陰霾之氣盡去,時不時溢出的一些先天氣息,讓人會忍不住的與其接近。
雷虎點了點頭,說道:「師父,您放心吧,等咱們離開的時候,我一定讓麻衣堂在世界各地開枝散葉的!」
「離開?師父,去哪兒啊?」一旁的周嘯天聽得有些莫名其妙,聽雷師弟這話的意思,好像離開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等你踏入先天就知道了,此時沒必要多增煩惱。」
葉天擺了擺手,並沒有多做解釋,周嘯天還處在後天巔峰,神識並沒有轉化為元神,聚靈陣中的靈氣勉強還夠他吸收,不過一旦進入到先天,他自然就會明白,不管是匱乏的靈氣還是這世俗界污濁的空氣,都是先天修士難以忍受的。
「先生們,女士們,歡迎大家來參加由何爵士牽頭舉辦的這次慈善晚宴,朋友們都知道,在中國內地發生了一場災難,有許許多多的同胞,此時正在苦難之中……」
正在葉天和兩個弟子閒聊之際,岑靜蘭的聲音在大廳中間響了起來,一道燈光打在了她的身上,今天的慈善晚會算是正式開始了。
「今天參加慈善拍賣的有長實的李先生,有唐文遠先生……」
逐一介紹了幾位華人商界領袖後,岑靜蘭的目光不由看向了葉天,見到葉天微微搖頭,岑靜蘭抿嘴一笑,繼續介紹道:「還有文鑾雄先生,華勝先生,鄭爵士……」
幾乎將會場所有人的名字都提及了一遍,岑靜蘭說道:「今晚將由每位貴賓拿出一件自己的心愛之物來進行拍賣,買主自然就是現場的各位了,拍賣所得的善款,都將用於內地救災所用,還希望諸位商界名人踴躍競拍……今晚的慈善拍賣將由我和亨利先生主持,現在拍賣開始,不知道哪位先生願意拿出第一件拍品?」
岑靜蘭身邊站在一位外國面孔的中年人,看到這人葉天不由笑了起來,要說這世界還真不大,這位亨利先生,正是當年葉天競拍《開元道藏》時的那位拍賣師,兩人之前可就有過交集了。
「慈善就是要少說多做,這次慈善拍賣是老朽發起的,我先拋磚引玉吧!」
岑靜蘭話聲剛落,何爵士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在八十年代的時候,我在英國拍得一對清乾隆琺瑯掐絲彩花瓶,今日就拿出來了,底拍價為一萬元,有想收藏的朋友,就請出價吧!」
隨著何爵士的聲音,兩個穿著侍應服侍的人將一對花瓶擺在了亨利面前的桌子上,這是一對鍍金的掐絲琺瑯彩花瓶,高約12.7厘米,雕工精湛,頭頂的燈光照射在上面,更顯得器型厚重,無論暈染方式還是用色都具有濃郁的西洋風格。
「何爵士真是大手筆啊,這對花瓶,拿到拍賣場的起拍價最少要在三百萬港幣以上!」
亨利這個中國通操著一口流利的粵語,三言兩語間就把這對乾隆琺瑯掐絲彩花瓶的價值擺在了眾人面前。
其實亨利說的還有些保守,像瓷器這種易碎難以保存的古董,湊成對是非常困難的,如果說一隻價值三百萬的話,那一對合在一起,價格就要在八百萬以上了。
「何爵士的慈善之心讓人感動,我出一千萬港幣!」場內還是有識貨的人的,在亨利話聲剛落之際,叫價聲就隨著響起。
「一千二百萬港幣!」
像這類拍賣,東西的價值並不是主要的,但也沒人願意當冤大頭,去花一千萬買回來個價值一萬塊錢的物件,何爵士拿出的這算是件珍品,馬上就有人加起價來。
「一千五百萬!」
「我出一千八百萬港幣!」
近年來清朝官窯瓷器價格被炒得很高,場內這些富豪們不乏大收藏家,當下花瓶的價格被一路拉高了上去。
「師父,咱們拍嗎?」雷虎以前碰到什麼好東西,不是強搶就是豪取,這種場合參加得真不多,看到別人不停喊著價,心裡不由痒痒了起來。
「你不是廢話嘛,我給你那五千萬是幹什麼的?」葉天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雷虎,說道:「今兒就是來敗家的,你大膽地往外花不就行了?」
「哎,好,師父,您瞧好吧!」聽到葉天這話,雷虎頓時大喜,把左臂往上一舉,他也不知道剛才叫到了多少,大聲喊道:「我出一千五百萬!」
「媽的,丟人啊,剛才別人都叫到一千八百萬了,你小子這是叫的什麼價啊?」雷虎話聲未落,葉天差點沒一巴掌扇上去。
「這位先生,您前面的叫價已經是一千八百萬港幣了,您的叫價不能低於這個數字的!」
亨利的聲音讓全場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葉天幾個人的身上,有些人已經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慈善拍賣場出現這種事情,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