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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剛看過了孩子,一腳跨出門檻的衛紅軍,腳下一軟,如果不是扶著門框,怕是直接就坐到在地上了。
眾人之所以會有這種表現,那是因為……誰都沒想到在葉天的家裡,會見到吳老。
吳老是什麼人,那可是當今政壇的第二號人物,排名甚至要比當年的宋浩天還要高出好幾位來,而且他的任期還有好幾年,地位可謂是顯赫之極。
如果說是國家有什麼重要人物去世,吳老代表岳主席前來弔唁,這倒是能說的過去。
但現在的情況不過僅僅是葉天家裡生了個孩子,前後還沒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吳老就出現在了這裡,這種違反了常理的情況,讓眾人在震驚之餘,忍不住就要浮想翩翩了。
而且吳老方才所說的那番話完全沒有提及宋浩天,這也說明,他只是單純的看在葉天的面子上才來此的,這讓包括葉東平與宋薇蘭在內等葉天至親之人,也都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謝謝岳主席,謝謝吳老!」
當著一院子人的面,葉天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當下臉上露出了恰如其分的感激神情,說道:「外公在裡屋,還請吳老進去喝杯茶吧!」
「哦,宋老也在?」
吳老也知道自己的出現會給眾人帶來什麼樣的衝擊,笑著說道:「到底還是沒宋老和你關係近啊,那我就叨擾一杯茶吧!」
自從服用了葉天所送的那些丹藥之後,吳老等人都感覺身體機能年輕了很多,從內心而言,他們無一不想與葉天拉近點關係,只是葉天根本就不搭理這茬,基本上很少出現在他們面前,所以得到葉天的邀請,即使吳老事物再繁忙也不會拒絕的。
「吳總,你怎麼來了?」這時內屋的宋浩天也聽到了外面的對話,從裡面迎了出來。
「宋老,恭喜你這四世同堂了啊!」
吳老將身後一人手上的東西接了過來,說道:「這是岳主席親手書寫的一幅字,送給小葉的,宋老,你可別怪我們出手寒酸啊!」
吳老此話一出,院子裡的人更加傻眼了,葉天的孩子出生到現在才多長一點時間?岳主席居然寫了幅字送來,不用問,那肯定是在得悉消息後馬上書寫的。
這就讓眾人更加難以理解了,以岳主席和吳老的身份,很多老同志去世的弔唁都是由辦公室代為發出的,葉天何德何能,竟然能讓他們一個寫字一個送字呢?
「那裡,你和岳主席太客氣了,吳總,請裡面坐!」看到葉天接過了那幅字,宋浩天將吳老引進了正廂房裡。
「葉天,你怎麼不進去?」葉東平此時回過神來,瞪了一眼兒子,說道:「吳總雖然是看岳父的面子來的,你這當主人的也要進去陪著啊!」
葉東平這話算是說到眾人心坎里去了,這麼一位只能在電視上見到的人物出現在自己面前,那種衝擊力是很強烈的,恐怕除了在房間故意沒有出來的苟心家和院子裡的周嘯天之外,所有人都感覺葉天有些過於怠慢吳老了。
在苟心家和周嘯天看來,他們這類人早已超越這俗世界了,縱然吳老權勢滔天,也和他們沒有半點關係,兩者根本就處在不同的層面上,所追求的東西更加不同。
「爸,沒事,吳老又不是沖我來的。」葉天笑著搖了搖頭,看向周嘯天說道:「來,把這幅字攤開給大家瞧瞧。」
「對,看看,岳主席寫了什麼。」
「葉天,快點打開看看!」
葉天的一句話,頓時將眾人的注意力從吳老身上轉移開來,眼睛緊緊地盯住了葉天手上那幅還沒來得及裝裱的橫幅,像葉東平這種在古玩行里廝混了多年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幅字的筆墨甚至還沒有完全乾透。
「祝葉天喜生貴子,岳XX賀!」
條幅上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在名字下面署明了時間,雖然只是很普通的一個祝賀條幅,但就憑那個名字和下面鮮紅的私章,怕是能讓所有人都羨慕不已的。
「字寫得真差,大師兄左手都比他寫得好!」
看得岳主席的那幾個毛筆字後,葉天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這字體雖然蒼勁有力,但從書法的角度上來說,卻沒有什麼功底造詣,還入不得葉天的法眼。
「胡說什麼?」站在兒子身邊的葉東平聽到了那聲嘀咕,狠狠地瞪了葉天一眼,說道:「把字給我,我去拿去裱糊!」
「爸,不就一幅字嘛,不用您去。」
葉天撇了撇嘴,看向站在前院垂花門處的常浩,招了招手,說道:「常兄,去琉璃廠找家老店,幫我裝裱下吧,你看,我家裡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啊!」
要是按照葉天的本意,壓根懶得去裝裱,把這字兒掛在牆上,還真不如讓苟心家用僅剩的一隻左手寫幅對聯什麼的,當然,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是要做出點姿態來的,這才喊了常浩去跑腿。
聽到葉天的招呼,常浩連忙走了過來,答道:「葉先生,放心吧,我一定會找最好的匠師幫您裝裱的!」
搬到這胡同里之後,常浩感覺到久未寸進的功夫,似乎有了些精進,緣由只不過是葉天曾經隨口指點過他幾句,所以現在從葉天口中說出來的話,甚至比他所保護的領導還要管用。
「這葉天,到底做過什麼事情?竟然連吳老的警衛都指使得動?」
看到這一幕,原本就很迷糊的眾人,這下更加不知所謂了,他們都算是見多識廣的人物,尤其是祝維風,對這些警衛非常的了解,臉上的疑惑之色也最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