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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束家人?元陽老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浩天在商海政界浮沉那麼多年,早就成了精了,如何能聽不出苟心家話中的意思?聞言頓時愣住了。
而且宋浩天馬上就聯想到了宋曉哲在上海的車禍意外,因為據他所知,那時葉天似乎正在上海和女朋友訂婚。
「我是外人,不便多說,你心中有數就行了。」
苟心家嘆了口氣,究竟不忍見到老友還迷迷糊糊,當下說道:「老哥多句嘴,葉天現在也就是看在你女兒的面子上,沒對宋家做什麼,否則你宋家百年基業都將毀於一旦!」
要說苟心家剛才的話只是讓宋浩天心中警醒,但這句話卻是說的宋浩天渾身汗毛炸起,心底竟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黨。
苟心家是什麼人,宋浩天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他當年可是號稱國黨政府中蔣先生的影子,手段詭秘狠辣,更通曉占卜和奇門陣法,是蔣先生最得力的臂助。
從苟心家嘴裡說出來的話,那就是鐵扳釘釘的,絕對不會有一句虛言,換句話說,葉天真是有顛覆宋家的能力!
雖然這讓宋浩天有些不可置信,但對於苟心家的話,他是不敢有任何質疑的,想到自己當年拆散葉天母親的行為,宋浩天不禁有些心底發寒。
而且從葉天剛才所表現出的態度,宋浩天看得出來,他絕對沒把宋家當成親人,如果宋家子弟做出了什麼事情,說不定真的會招惹大禍的。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中院,坐在那裡的胡鴻德和周嘯天見到苟心家陪著一位老者進來,連忙都站起了身子。
「嗯,小師弟呢?」見到葉天沒有在座,苟心家看向了周嘯天。
「師父說不舒服,去後院了,你……你不是那個宋……宋什麼嗎?」
周嘯天回答苟心家的話時,一眼看到了宋浩天的面貌,整個人頓時都傻了,這位銀髮老人在最近十年當中,幾乎每天都會在電視裡出現的啊。
苟心家抬起右手在周嘯天腦袋上敲了一記,笑道:「行了,他是小師弟的外公,嘯天,去把葉天喊出來,過來一起說話!」
「是……是,我……我這就去!」
周嘯天壓根就沒聽清楚宋浩天和自己師父的關係,有些不知所措的拔腿就往後院跑,腦子裡還是像在做夢似的,不斷回頭看著。
畢竟宋浩天距離周嘯天的生活實在是太遙遠了,猛然出現在眼前,那種給人的感覺是極其不真實的。
倒是胡鴻德這十多年都生活在山裡,從來不看電視,壓根就不知道對面這個老人是誰,一把按在了宋浩天的肩頭上,說道:「看你應該比我大幾歲,既然是老叔的朋友,老胡就敬你一碗!」
「好,那今兒就喝一碗,來,元陽老哥,文軒敬您!」
宋浩天也不知道胡鴻德是什麼來頭,看他那樣子,如果放在以前,說不定就是那個山寨的鬍子頭,不過今天遇到了苟心家,宋浩天心中高興,還是舉起了酒碗。
「咦?這院子裡的空氣,似乎和外面有些不大一樣啊?」
這一碗白酒近三兩,放在平時宋浩天已然是熏熏然了,不過此刻喝下去之後,頭腦還是十分得清明,也注意到了這四合院與眾不同之處。
第442章 三個條件(上)
雖然宋浩天享受著這個國家最高等級的醫療保健服務,但怎麼說也是八十歲的人了,器官機能地退化,讓他的身體早已經是大不如前。
原本要是有保健醫生跟著的話,宋浩天這碗酒是別想喝進肚的,只是今兒遇到半個多世紀前的至交老友,他也豁出去了,並且做好了醉倒的準備。
只是宋浩天沒想到,一碗酒下肚後,他的頭腦仿佛卻又清明了幾分,同時也注意到了四合院的不同之處,雖然外面寒風呼嘯,但這院子裡卻像是春天般的溫暖。
「我在這宅子裡布了些陣法,空氣要梢稍比外面好點,文軒老弟啊,為兄比你大了近十歲,可沒有你顯老啊。」
聽到宋浩天的疑問,苟心家將事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他這卻是為了保護葉天,年輕人有時候鋒芒太露,並非是件好事。
「元陽兄的手段真是神鬼莫測啊,要是能在這裡久居,真是一大幸事……」
到了宋浩天這種身份,世上的秘密對他而言已經是極少的了,自然知道奇門的存在,不過這幾十年來國家有意打擊分化,奇門江湖早已沒有解放之前的鼎盛局面了。
所以宋浩天對苟心家的話並沒有任何的懷疑,他知道苟心家為當世奇人,即使是當年的蔣先生,都對他頗為倚重,能布上這種陣法,倒是不足為奇。
「久居在此?你不怕死的快,就住進來試試?」
宋浩天話聲剛落,葉天的聲音就冷冷的傳了過來,他這陣法固然可以使人消災祛病延年益壽,但補的多了卻是會撐死人的。
「你……你這孩子……」
宋浩天別葉天這句話給堵的哭笑不得,自己這外公做的還真是失敗,竟然被親外孫詛咒早死,不知道是不是這世上獨一份了。
不過想想,宋浩天似乎除了掛個外公名義之外,就和葉天沒有任何的交集了。
雖然他很早就知道了葉天的存在,但那時忙於國事,壓根就沒放在心上,現在葉天對他的這種態度,也全是宋浩天咎由自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