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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賭漲了。」
「是啊,見翡翠了!」
「快,拿清水沖洗下!」
一半石頭剛剛掉落在地上,就有那眼尖的人看到了切面,頓時大聲嚷嚷了起來,在這種氛圍的薰染下,即使不是自己賭漲的石頭,也很容易讓人熱血澎湃的。
文鑾雄請來的賭石師父沖洗掉切面的石屑之後,拿著強光手電往裡透了透,回頭看向文鑾雄,說道:「水頭一般,漲是漲了,不過賺的不多。」
這塊料子有些飄花,但種水稍微差了一點,只達到了油青種,如此一來,即使這裡面的翡翠數量多一些,其價值也很難超過葉天解出來的那一塊。
「沒事,劉師傅,你去一邊把翡翠解出來,我接著切!」
文鑾雄大氣的擺了擺手,他根本就不在乎能賺多少,而且此時他心裡也憋著股勁,葉天說他破財漏財,文老闆還真是不信這邪!
重新搬了一塊重約七八十斤呈橢圓形的石頭放在了切石機上,文鑾雄發動了機器,鋒利的合金齒輪發出「嗡嗡」聲迅速地旋轉了起來。
這塊原石的石皮表現非常的好,色澤癬跡明顯,蟒紋延伸了大半塊石頭,文鑾雄足足花了八百萬才將這塊原石給買下來的。
而這塊料子的畫線也是文鑾雄自己琢磨的,他將線條定在了左上角處,那裡向外凸出了一塊,就像是壽星公的額頭似的。
一般情況下,那樣的地方是不會出現翡翠的,從這裡下刀,很可能就可以切到原石和翡翠的結合部,文鑾雄將線畫在這裡倒是中規中矩。
「咔……咔嚓!」隨著一陣金屬摩擦石頭的刺耳聲音,整塊石頭一分為二,那凸起部分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
「漲……又漲……」
站的最近的那個人,清楚地看到一抹綠意出現在了眼前,剛剛準備大聲疾呼的時候卻發現,掉在地上的那塊料子切面上,似乎也出現了綠色。
「這……這是切垮了?!」剛才喊話那人頓時看到地上的毛料時,頓時緊緊閉上了嘴巴。
一般來說,翡翠飾品中以鐲子最為貴重,好的翡翠鐲子都能賣到上千萬,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為鐲子用料多而且大,必須由一塊品質相同的完整翡翠才能製成。
如果這做鐲子的料被切斷,那就只能做些掛件之類的玩意了,其價值恐怕最多就是在百萬左右,兩者之間的價格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的。
所以翡翠賭石,不是說解出綠就算是漲的,而且還要保持石中翡翠的完整性,如果下刀不對將一整塊翡翠切為了兩半的話,那價值可就是天壤之別了。
「還真是切垮了。」
「唉,可惜了,這可是能掏出兩副鐲子的好料子啊!」
「沒錯,而且種水也很不錯,已經達到了冰種,如果製成鐲子的話,最少三百萬以上的價格!」
石頭切開之後,觀看解石的人紛紛圍了上去,不過一個個均是臉上帶著惋惜的表情,這塊價值近千萬的料子,現在頂多只能值三四百萬了。
這塊料子雖然也是冰種,但綠色卻是不大純正,分布的深淺不一,做鐲子倒是好質地,但打磨成戒面,卻是遠不如葉天解出的那一塊,只能雕琢成一些掛件出售。
此刻的文鑾雄,就是遇到了上面所說的那種狀況,原本一整塊好料子被分為兩段,這價值立時是大打折扣。
「唉,早知道先擦一下料子了,這緊挨著石皮,一擦就能出來了啊!」
這一刀就切丟了近四百萬,雖然文鑾雄財大氣粗,也是感覺有些肉疼,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塊毛料後,心中也是大為懊惱。
不過文鑾雄抬眼卻是看到了似笑非笑的葉天,不由心中一凜,這……這不正是應了葉天破財地說法了嗎?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此時文鑾雄再也不敢小看葉天了,在接下來的切石過程中都是小心再小心,只是他今兒的運道好像真的不是很好,所出的翡翠品質都很一般。
文鑾雄不做珠寶生意,他所解出來的石頭一般都會現場賣掉,旁邊有人給估了下價格,現在文鑾雄總共切出的翡翠,大概值四千萬港幣左右。
而文鑾雄今天一共花了六千多萬港幣,折算下來整整賠了兩千萬,進一步坐實了葉天那破財地說法。
不過還好的是左家俊那邊也沒切出什麼超極品的料子,兩邊都解出了冰種翡翠,相對比之下,文鑾雄這塊料子的價值還要更高一些。
這也讓文老闆心中有些寬慰,雖然損失個一兩千萬,但能贏得這次賭注讓左家俊幫自己推演一次命理,倒也值得了。
要知道,給炒股的人占卜問卦或者推演命理,是十分消耗心神的,也就是俗稱的折壽,所以文鑾雄求了左家俊幾次他都沒答應,這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了。
不過如果被葉天知道文鑾雄心中的想法,肯定會大罵其敗家子然後毛遂自薦的,想當年他在京城開公司的時候,推演命理也不過就是五萬一次。
此時文鑾雄已經把他此次所買的幾十塊原石都給解開了,也就是他這行外人才有這種魄力,換了別人最少要留下七八塊壓倉庫的。
「把最後一塊料子運過來吧!」正當眾人準備散開的時候,卻沒曾想文鑾雄還有一塊毛料,就是此次交易會中體積最大的那塊切垮了的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