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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笑著搖了搖頭,開門見山地說道:「華先生的心意我明白,但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等日後有機會,我可以幫你占一卦!」
華勝為人還算上路,葉天也懶得和他糾纏,這才定下了個虛無縹緲的日子,如果華勝真的追到京城去,葉天也不介意幫他推演一番。
「好,那先謝謝葉先生了。」華勝很是知道分寸,葉天既然如此說了,日後自己總歸是有機會的,再糾纏下去,反而會弄巧成拙的。
「小爺,唐爺來了,還有宮女士。」幾人原本就是站在別墅門口聊著天,這還沒來得及進去,大門外又駛來兩輛車子。
見到唐文遠和宮小小從車子上下來後,文鑾雄與華勝連忙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說道:「唐叔,宮女士好!」
不管是從年齡輩分還是身家財產上而言,文鑾雄和華勝,都遠不如面前的這二位,更何況唐文遠與華勝父親淵源很深,算得上是他叔伯輩的長輩了。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見到文鑾雄和華勝,唐文遠不由愣了一下,問道:「阿勝,你過來有什麼事嗎?」
華勝的父親當年是國黨少將,還有一個身份卻是青幫中人。
早年華父和唐文遠是換過帖的八拜兄弟,在華勝父親被香港政府驅逐出去之後,唐文遠可沒少照拂華家的,是以也把華勝當作子侄一般看待。
「唐叔,我是來拜訪葉先生的。」在唐文遠面前,華勝再也沒有那種大佬派頭了,話中透著一股子恭敬。
「嗯,好好看管你下面的人,現在九七過了,香港不比以前了。」
唐文遠聽阿丁提起過昨天的事情,想了一下又說道:「葉天不會和你一般見識,你也不要因為懲治手下而對葉天不滿。」
華勝聽得出來唐文遠話中隱含的責怪,連忙說道:「唐叔,阿勝不敢,今兒是專門向葉先生輕罪的。」
「那就好,既然來了,都進來坐吧。」說話間唐文遠走到了葉天的身邊,笑道:「葉天,我招呼幾個朋友進來,你不反對吧?」
「這是你的宅子,我有什麼好反對的?」葉天搖了搖頭,看向宮小小,問道:「宮女士,我讓你拿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全都帶來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宮小小連忙讓人拿過來一個箱子,說道:「這箱子裡都是外子以前遺留下來的東西,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妥加保管的。」
葉天伸手接過箱子,說道:「成,我去二樓了,老唐,我不招呼,不要讓人上來。」
頓了一下,葉天又對左家俊說道:「師兄,這事兒不能分心,您就別看著了。」
「我知道的,你不要勉強,小心元氣反噬。」
左家俊深知起卦尋人的難處,當年他曾經幫宮小小推演過其夫所處的方位,但卻遭受元氣反噬,實實在在的吐了好幾口鮮血。
「我明白,師兄你放心吧。」葉天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拎著箱子走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了。
打開皮箱,裡面儘是一些衣物,有內衣也有外套,一個塑膠袋裡面放著一些宮小小丈夫傅宜的毛髮,另外還有一個玻璃管,裡面竟然有些乾涸鮮血。
這些都是葉天讓宮小小收集來的,他起卦尋人和普通尋人卦象不同,其中帶有一些巫術的性質,必須需要本人的一些信息引起兩者共鳴,從而推演出傅宜的屍骸位置。
葉天打開玻璃管的瓶塞,把面前的礦泉水倒入管中,然後用棉簽將裡面乾涸的鮮血稀釋掉,最後拿出一支毛筆,蘸著那些血水,在地板上畫了起來。
葉天畫的十分的慢,每一筆似乎都用盡了他全身的氣力,一副不過短短百十筆畫的陣法,居然整整畫了兩個小時的時間。
「他媽的也不知道這玩意管不管用?」
畫完之後,葉天整個人都坐倒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僅是畫這一個陣法,就消耗了他體內五成以上的元氣。
葉天所用的是巫術中的一種尋人秘術,但這種秘術只能尋活人而無法尋死人,所以葉天用傅宜的鮮血畫出招魂陣,另外再配合卦象,來推演他的屍骸位置。
將毛筆扔出,葉天打坐恢復起來,這裡可比不上他的四合院,一直到月上梢頭,葉天這才站起身來。
下到客廳里後,葉天發現,早上來的人竟然一個沒走,全都坐在客廳里喝茶聊天呢,見到葉天下來,眾人都站起身來。
宮小小最為心急,迎上來問道:「葉大師,怎麼樣?能不能找到外子?」
「目前還不知道,我先去吃點東西。」
葉天擺了擺手,一天不飲不食,早已把他給餓壞了,而且他早就說過了,尋找死人的屍骸,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到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一把拉住還要追問的宮小小,說道:「餐廳里有吃的,還是熱的,阿丁,你帶葉天過去。」
「你們倒是會享受。」
看著餐桌上擺的各種點心小吃,葉天也不管冷熱,直接就開吃了起來,沒多大功夫就將一桌子菜餚吃了個乾乾淨淨。
回到客廳後,看到宮小小一臉期盼的樣子,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行了,宮女士你們如果不回去的話,就找地方住下吧,我估計明天晚上結果差不多才能出來。」
「好,我住下等!」丈夫失蹤八年,宮小小無時無刻不生活在煎熬之中,眼見就能得到丈夫屍骸的下落,她當然不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