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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局長苦笑了一聲,說道:「左先生,昨天狂風暴雨下了一夜,加上電閃雷鳴,倒是有和尚聽到槍聲,不過視線太差,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出了這麼大的案子,周局長也顧不得這裡是佛門聖地了,連夜拜訪了佛廣山的主持並召開了僧人大會,甚至連星芸大法師都驚動了,但卻沒有一個人能說清楚夜裡發生的事情。
聽完周局長的解釋後,左家俊沉吟了一會,抬頭說道:「行了,陳議員,這次麻煩你了,你先去休息下吧,我看看這些人的傷口!」
左家俊十多年前曾經給這位議員推演過命理,說他最終會放棄律師的專業從政,而且會坐到很高的職務。
原本陳議員是不信的,但一次偶然的際遇讓他跨入台灣政壇,不過短短几年功夫就坐到了立法院的委員和台議員,心中自然對左家俊是佩服無比了。
不過陳議員卻是不知道,就連左家俊都沒推演的出,在他政壇生涯的後期,卻是伴隨著醜聞和牢獄之災的,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全部是一刀致命,應該是師弟的手段!」
送走陳議員後,左家俊一個個的掀開蓋在屍體上的白布察看了起來,片刻過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以這些人的死因來看,他們在死亡之前全部都喪失了對葉天進行致命一擊的能力,換句話說就是,葉天應該是安然無恙的。
至於無法尋得葉天的影蹤,左家俊估計是他大開殺戒後怕引起當局關注,所以偷偷溜走掉了。
自以為搞清楚了事件經過的左家俊心情大好,師弟這手段雖然狠辣了一點,但生死存亡之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什麼道理可言的。
「周局長,把人都撤了吧,葉天應該被什麼人給救走了,大家不用再圍著佛廣山了!」
回到臨時指揮部後,左家俊找到了周局長,在他想來,如果圍山的人不撤掉,葉天未必就敢露面。
「左先生,麻煩大了,這不撤也要撤了!」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周局長臉上露出苦笑,而原本圍在各個山口的士兵,已經開始登車撤離了。
陳議員也是一臉的嚴峻,見到左家俊回來,一把拉住了他,說道:「左先生,實在對不起,我要馬上趕回去,對面有些動作!」
「發生了什麼事情?」
左家俊奇怪地問道,陳議員在台灣發展勢頭極好,成為下一任領導人的呼聲很高,應該沒什麼事能讓他如此緊張吧?
陳議員苦笑指了指一個方向,苦笑著說道:「對面傳來話了,說是葉天在我們這邊失蹤,要我們給個交代!」
「那邊?」左家俊先是一愣,繼而恍然大悟,原來陳議員說的是內地。
「對了,左先生,這葉天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會驚動那邊的?您也是找他的,能不能幫我們說明一下啊?」
陳議員剛剛接到的電話,對面打招呼的人身份很高,是老一輩中的一位將領,在軍隊裡晚輩無數,是能說得上話的實權人物。
別看台灣整天牛皮哄哄的喊獨立,其實那是對面不和他們較真而已,哪一次台灣鬧的過分了,對面只要雖然派出一支艦隊演習,都能讓台灣這邊緊張很長一段時間。
左家俊搖了搖頭,說道:「身份你就別問了,這事兒我來解決吧!」
左家俊知道,昨兒他來台灣的時候,唐文遠正在與內地的某個大人物交涉,他也沒想到唐文遠有如此的影響力,這短短的十幾個小時就讓那邊開始了行動。
一個電話打到香港,果然正如左家俊猜想的那樣,的確是唐文遠通過自己的私人關係對台灣施加的壓力,在通報了自己推算出來的情況後,左家俊掛斷了電話。
「那邊應該沒有問題了,陳議員,這件事就不要聲張了,屍體都火化了吧。」掛斷電話後,左家俊看向了陳議員,葉天不知道所蹤,自己這師兄當然要給他善後了。
「左先生,這……這就行了?」左家俊打電話的時候,陳議員一直都在旁邊的,眼瞅著輕描淡寫地幾句話,就能把這事兒給平息掉?
左家俊看到陳議員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笑道:「嗯,要不你過會打個電話問問?」
「好,左先生您稍坐,我去打個電話。」陳議員點了點頭,也沒輕信左家俊的話,拿著行動電話走出了這個臨時搭建的帳篷指揮部。
「哎,你們幾個人幹什麼的?哎喲……」
陳議員剛剛走出去,帳篷外面就傳來一陣呵斥聲,緊接著幾聲呼痛的聲音傳出,左家俊連忙鑽出了帳篷。
「你們是什麼人?」
看到帳篷外面站著四個西方男人,左家俊心頭一凜,尤其是當其中一個男人看向自己的時候,左家俊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由於此時軍方人員都已經離開了,留下的不過是些警察局裡的警員,很顯然他們不是這幾個西方人的對手,吃過虧後卻是撥出了槍對準了這幾個人。
「我們接到委託,要尋找一個叫做葉天的中國人並保護好他的安全,這是他的照片,請你們不要誤會!」
見到場子裡有人撥出了槍,那幾個西方人雖然臉上未變,但還是出言解釋了一下,其中一人同樣拿出一張傳真過來的照片。
「是誰委託你們的?」左家俊問道。
一個白人男子冷冰冰地說道:「對不起,僱主的機密我們不能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