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腑臟之氣為人體之精華所在,除了丹田之外,是最緊要的地方,尤其對內家高手來說,腑臟受傷是最容易留下隱患的。
出於和苟心家的交情,南淮瑾連帶著也將葉天高看了幾分,想了一下之後,說道:「我有一治療內傷的方子,回頭寫給你,先抓幾服藥吃吃看。」
當年在青城山中學道隱居的時候,南淮瑾可是學得了一手好醫術,他所說的藥方,就是青城派治療內傷的不傳之秘。
「謝謝南師兄關心。」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稍稍側了下身體,說道:「這點傷勢不算什麼,讓南師兄操心了,咱們進去說話吧。」
「葉師弟,這腑臟受傷,切不可大意,還是要小心調養的。」
見到葉天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南淮瑾看向了苟心家,按說自己老兄也是此道高手,他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厲害吧?
曾經有一位奇門中人,年輕的時候和人動手,被人擊傷的腑臟,當時仗著年輕體強,硬是扛了過去,但誰知道就在他四十歲那年,突然舊疾復發,腑臟出血而亡。
葉天此時和那人情況就有點相似,現在不注意,說不定日後就會遭遇反噬的。
「淮瑾老弟,葉天的手段不在我之下,他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苟心家笑著搖了搖頭,有這座九星聚靈陣在,有那源源不斷充裕的天地靈氣,像他們這種人,只要還吊有一口氣,都能恢復過來的。
「哦?」
南淮瑾有些吃驚地看了一眼葉天,他知道苟心家生平從不說妄言,他既然如此講了,葉天的修為怕真是不弱於他的。
「進到這宅子裡,你就明白了。」
苟心家看了一眼陶山奕,淡淡地說道:「把車子就放在哪裡吧,你也進來!」
「是,師伯!」陶山奕恭敬地答道,心裡卻是有些不以為然。
看苟心家那架勢,讓自己進這別墅好像給了多大面子一般?陶山奕跟隨師父走過許多地方,也見過一些前輩,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連門都不想給進的呢。
苟心家哪裡會去管陶山奕的那點小心思,當下袖袍一甩,讓開半個身子,和南淮瑾並肩走進了別墅的那道鐵門。
「嗯?這……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跨過進入別墅的大門,南淮瑾的身體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像釘子似的站在了那裡,臉上滿是驚愕的神情。
那充裕的近乎實質的天地靈氣,在不斷往南淮瑾的體內溢去,在這靈氣匱乏的當代,他何時有過這種經歷?即使當年隱居青城山,那山中的靈氣也遠遠不如這裡。
顧不得多問,南淮瑾下意識的就放開了心神,盡全力吸納起這股天地靈氣來,整個人一時間進入到了入定的狀態。
「果然是天賦奇才啊!」
看著南淮瑾居然如此之快就適應了這些天地靈氣的衝擊,並且還能站在那裡入定起來,葉天也不禁暗暗點頭。
「師父,您怎麼了?」
對於南淮瑾的反應,苟心家和葉天都猜到了幾分,不過跟在身後的陶山奕,卻是有些不明所以,在他們身後三步,輕輕地喊了一聲。
這一聲將入定中的南淮瑾給拉回到了現實之中,轉頭望向一臉莫名其妙的徒弟,開口問道:「嗯?山奕,你沒感覺到嗎?」
「感覺到什麼?師父,您到底怎麼了?」
陶山奕愈發地糊塗了,師父今兒的表現太不正常了,莫非苟心家二人召來師父,是想算計他的?
想到這裡,陶山奕往後又退了兩步,俗話說人心叵測,他們的交情是四五十年的,誰知道現在對方打著什麼心思?
「你小子,這麼充裕的天地靈氣,你都沒感覺?」南淮瑾臉上帶了一絲慍怒,呵斥道:「這麼多年功白練了嗎?」
「靈氣?哪來的靈氣啊?」
陶山奕往左右看了看,還鼓動氣血感應了下,這裡的靈氣比城市裡是濃厚一點,但也遠遠稱不上「充裕」二字吧?
「咦?原來是這樣啊?」
南淮瑾也是心思聰穎之人,見到徒弟的表情後,頓時感覺到有些蹊蹺,試著往後倒退了一大步,那環繞在身周的靈氣,頓時消失不見了。
「元陽兄,這……這是聚靈陣法?」終於明白過來的南淮瑾,一把抓住了苟心家的衣袖。
南淮瑾當年隱居青城山的時候,曾經翻遍了典籍,想在山中修建一個聚靈陣由於修煉。
但由於傳承多有缺失,直到現在也未能如願,眼下見到這疑為聚靈陣的所在,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沒錯,淮瑾老弟,進去再說吧!」見到南淮瑾吃驚的樣子,苟心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當年李善元一直誇獎南淮瑾的資質,這讓身為麻衣一脈大弟子的苟心家心中難免也有些吃味。
現在見了老友這驚愕的樣子,苟心家心裡簡直就像是吃了人參果一般,甭提多舒坦了,這麼多年的積鬱是一掃而空。
「不行,元陽老哥,你一定要給我說清楚。」
看見苟心家往別墅里走去,南淮瑾連忙追了上去,那神情倒是像個見到心愛玩具的孩子一般,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嚴肅。
「師父這是怎麼了啊?」
站在別墅完外面的陶山奕有些傻眼,一向不苟言笑的老師,怎麼會露出這副表情?來不及多想,陶山奕連忙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