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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腦子裡可沒什麼保護野生動物的概念,他從八歲起就開始禍害茅山上的動物了,一些原本在茅山外圍隨處可見的狐狸類的小動物,愣是被葉天趕到了茅山深處。
「老虎可不多了,狐狸倒是不少,只是那東西比較狡猾,我身上這火狐狸皮,還是十多年前打到的呢。」
說到自己身上的狐狸皮坎肩,胡鴻德一臉的自豪,曾經有個皮毛商人看到之後出價四十萬美元,他一直都沒捨得賣的。
火狐狸在自然界中是一個神秘的動物,很少人親自看到它的全景,一直以來被人們認為神秘、詭異的化身。
而且火狐狸有很強的爆發力,能夠在瞬時間啟動,在一定時間內可與世界上奔跑速度最快的動物—獵豹相抗衡。
長白山周圍的獵戶誰都知道山裡有火狐狸,但從來沒有一人能獵到過,胡鴻德當年捉到這隻火狐狸,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葉天半開玩笑地說道:「老胡,你們日月道可是信奉狐大仙的,打了它們,怪不得你請不到狐仙了呢。」
「怎麼?被我說著了?」葉天說出此話之後,看到胡鴻德馬上變了臉色,自己也是一愣。
「還真被你給說著了。」
胡鴻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自從打到這隻狐狸,我以前可以用的一些簡單的術法,都使用不了了,要不然我老伴,也不至於……」
習武之人大多都是心性堅定之輩,胡鴻德當年見到這隻火狐狸後,也沒想著和自家請大仙的神通有什麼關係,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狐狸給殺死掉了。
雖然後面並沒出現什麼狐大仙怪罪的事情,不過他所會的那一點淺薄的術法,卻是再也施展不出來了。
「得,不說這事了,還是快點找到返魂草,我說老胡,這山裡的植物都枯萎光了,你還能找到返魂草嗎?」見到自己提到了胡鴻德的傷心事,葉天連忙換了話題。
「能,我記得翻過前面那座山,山腳溪流旁邊的樹林裡就長著驢夾板菜,明天早上咱們過去挖一挖就知道了。」
胡鴻德和葉天都是長走山路的人,嘴上雖然說著話,但腳底下一點都不慢,半個多小時後就已經進入爬到了這座山的半山處,也就是胡鴻德的家了。
三間用木頭搭建的木屋環拱成三角形,中間有一個不大的院子,在木屋的四周,還有一排柵欄,在柵欄上掛著一些小鈴鐺,這卻是用來示警和驅逐野獸的。
「汪……汪汪!」
隨著一陣狗吠聲,一條黃毛的老狗從院子的柵欄里跳了出來,對著胡鴻德搖晃了下尾巴,馬上用眼睛盯住了葉天。
狗對危險的預知能力,要遠遠地超過人類,這隻老黃狗和山林里的豹子野狼都搏鬥過,是以第一時間就發覺了葉天那身上澎湃的血氣。
胡鴻德用手拍了拍黃狗的頭,說道:「大黃,這是咱們最尊貴的客人,友好點!」
「嗚嗚……」似乎能聽懂胡鴻德的話,大黃狗嘴中發出一陣嗚咽聲,用鼻子在葉天腳下嗅了嗅,轉身跑開了。
「別看大黃是個癩皮狗,這山上的野狼都咬不過它的。」
胡鴻德笑著推開了木柵欄,說道:「葉天,進來吧,我收拾點吃的,咱們再喝點,回頭你就住小仙那屋。」
這三間木屋分別是胡鴻德和孫女的住處,另外還有一間是放雜物的,有時候過路的獵人也會在裡面借宿。
「成,這地方可真原始啊?」
眼前的一切對葉天來說,都是很新鮮的,這木屋的木頭甚至還連著乾癟的樹皮,絕對是原汁原味最原始的建築。
呆在這裡,葉天甚至有一種回到原始社會的感覺,在數萬年前,自己的先人們或許就是如此,用最簡陋的條件在和大自然做著抗爭。
「元氣倒是也不弱,怪不得胡鴻德能由外及內,將外家功夫練至暗勁呢。」
葉天深深吸了口氣,那天地間游離的元氣雖然不如四合院那般渾厚,但卻十分的純淨,絲絲縷縷溢入到葉天體內,頓時感覺一陣清爽。
要知道,天地元氣可不僅僅對修道者有用,就是普通人在元氣純淨的地方呆的久了,身體都會被滋養的無病無災。
胡鴻德這種本身就是練功的人,長此居住在這裡,他體內那些因為外門功夫所積累的內傷,在潛移默化中都被這些元氣給治癒了。
「葉天,來吃飯吧,今兒天色晚了,要不然我進林子給你打幾隻飛龍吃。」
胡鴻德的屋子裡掛滿了野豬肉和一些風乾的野味,親自下廚炒了幾個菜後,招呼葉天坐到了桌子邊上。
屋裡點著篝火,喝著六十多度的燒刀子,聽著胡鴻德講訴幾十年前的事情,偶爾耳邊還傳來山中野狼的嚎叫聲,這些都是在城市裡所體會不到的。
葉天沒有用功力去控制酒量,這一夜喝的醉醺醺的睡得特別的香,第二天一早起床推開木門,涼風吹在臉上,精神為之一振。
胡鴻德正在院子裡準備著,見到葉天出來,招呼道:「葉天,走了,早點去早點回!」
「老胡,你拿著一團紅繩幹嘛啊?」見到胡鴻德背上獵槍後,又將一把紅繩子塞進了背囊里,葉天不禁有些奇怪。
胡鴻德笑道:「我在山裡留個株老棒槌,這次進山采出來你帶給老叔帶去補補身子。」
「棒槌?這是什麼東西?」葉天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