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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斤煮花生,二斤豬頭肉,雖然菜不多,不過這會能買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封況可是跑了兩個村子敲了幾家的門才買到的。
葉東平看出老友有些不好意思了,正好封況這一打岔,連忙給桌上幾人的杯子裡倒滿了酒,說道:「老於,喝酒,喝酒,廖先生,到家裡來,怎麼好意思讓您破費啊。」
「呵呵,這沒什麼,我可是還喝著您釀的米酒啊。」
廖昊德笑著擺了擺手,接著看向於浩然,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於老師,我說句不當說的話,葉天這孩子天賦異稟,對風水相術有常人不可及的地方,向他請教,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廖昊德雖然沒有活李善元那麼大的年紀,但一生波折走南闖北,見識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從剛才老道的臉色中他就看了出來,他對葉天的本事也是感覺很震驚的。
由此廖昊德在心中大膽的推斷,恐怕就是這活了一百多歲的老道士,也不見得就能在風水相術上贏得了徒弟,所以才說出這番話來。
「呵呵,倒是我有點著相了,別的不說,葉天的毛筆字寫的就要比我好……」
聽到廖昊德對葉天如此推崇,於浩然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自嘲地笑了笑,看向葉天說道:「葉天,能不能幫老師斷下前程啊?」
「於老師,我剛才瞎說的,您……您別在意啊。」
葉天正伸出手去抓那豬頭肉呢,聽到於浩然的話,隨口就想把剛才從卦象中看出的東西說出來,一抬頭見到老爸正瞪著自己,話到嘴邊卻是改了詞。
於浩然順著葉天的眼神看去,不由笑了起來,「嗨,我說老葉,你嚇唬孩子幹什麼呀?」
「老於,別聽他裝神弄鬼的,喝酒,喝酒……」葉東平卻是怕葉天胡說八道,讓於浩然走了之後心裡留下疙瘩。
「老葉,這孩子說的有道理,聽聽也無妨……」
於浩然在小鎮上做了將近十年的老師,這猛然回家要接掌一個企業,心中實在是七上八下的,眼見葉天的相術如此了得,自然想聽聽他的意見了。
「臭小子,讓你說就說吧,不過以後不准再給人看相算命了。」
聽到於浩然的話後,葉東平也有些無奈,怎麼自己兒子就成了個小神棍了呀?偏偏看相算命還那麼准。
葉天看了一眼老爸,在心中組織了一番語言後,開口說道:「於老師,俗話說相法以神為主,您的眼神藏而不露,眼形秀長黑白分明,說明您心地慈善並且有很強的判斷力和決策力,能很好的把握時機,日後大富大貴不在話下的。」
葉天的這番話,有一半是腦中龜殼推算出來的,另外一半卻是他根據於浩然的面相自己添加上去的,算是說的中規中矩。
經過這段時間對腦中龜殼的應用,葉天越來越覺得自己以前所學的風水相術知識,就是配合這龜殼所用的。
如果葉天不懂得相面的知識,直接將這些信息說出來,恐怕宣揚出去之後,過不了幾天就會被送到某些機構解析研究去了。
「行了,老於,來,干一杯,算是為你踐行了,恭祝你日後大展宏圖……」
葉天話聲一落,葉東平就端起了酒杯,敬了於浩然一杯,放下杯子後,卻是看向了廖昊德,開口問道:「廖先生,不知道您今兒來,還有什麼事情嗎?」
要說廖昊德單純的就是為了送葉天回家,葉東平是絕對不相信的,他問廖昊德這番話,一來是心中好奇,二來卻是想岔開剛才的話題。
廖昊德能看得出來,葉東平並不想提及葉天看風水算命的事情,是以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我看葉天小朋友天生聰穎,所以想和葉先生你打個商量……」
「商量?商量什麼?」葉東平有些奇怪地問道。
廖昊德看了一眼葉天,笑道:「我想帶葉天去美國上學,他從中學到大學的一切費用,都由我來支付,不知道葉老弟舍不捨得呢?」
「什麼?去美國?!」葉東平雖然年齡不算大,但這輩子也經歷了不少事情了,而廖昊德此刻開口說的話,卻是他感到最為荒謬的。
「老舅,怎……怎麼沒聽你說過這事啊?」
「廖先生,您……您不是開玩笑吧?」
「去美國,那多遠啊,一個孩子能行嗎?」
可不止是葉東平一個人吃驚,院子裡的幾個人同時喊出聲來,均是對廖昊德的提議感到不可思議。
要知道,雖然國內口口聲聲地說資本主義國家怎麼樣,美國的生活多麼腐敗。
但是場內這幾個人都明白,不管是從教育還是生活水平上而言,美國都要遠遠超出現在的中國,葉天如果能在美國生活學習,那也許會改變他整個人生的軌跡。
見到眾人都把目光看向自己,廖昊德的面色也嚴肅了起來,說道:「葉先生,你看我這一把年紀,像是和你開玩笑嗎?我說的都是真的。」
其實這個想法,也是之前在給葉天錢的時候想到的,在見到於浩然等人對風水相術以及中國傳統文化的態度後,廖昊德堅信,或許讓葉天去到國外,才能有更大地發展。
「這……這,太突然了,廖先生,我要好好地想一下……」
葉東平對廖昊德的建議,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他知道讓葉天出國好處是極大的,但是父子倆相依為命十多年,讓他根本就無法割捨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