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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眾人雖然對加藤拓海的挑釁感到憤怒,但卻是沒有幾個人看好葉天,畢竟上得擂台就生死由命,就算是一些老拳師,在打生死擂的時候都未必能穩定得住心態。
而像葉天這麼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極可能沒有打過黑拳,還真是不被眾人所看好,說不定一個回合下來,其下場要比伏澤良還要悽慘。
在場下已經有人在搖頭嘆息了,年輕人倒地是年輕人,光是有熱血,卻不計較後果,這可是生死擂,被對方打死那真的是白死了。
「你是什麼人?」
見到葉天上台,加藤拓海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在葉天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後,說道:「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打敗了剛才用槍的那個人,已經能說明問題了吧?」
雖然為人狂妄,但是對於葉天剛才說的那番話,加藤拓海還真是聽進去了幾分,因為對於日本劍道的弱點,他自己也十分得清楚,葉天說劍道只修力氣不修內功這句話,並沒有說錯。
日本的刀法講究的是兇猛凌厲一往無前,但變化實在是太少,只追求出劍的速度和劈砍的力度,也就是俗話說的能放不能收,最大的漏洞卻是沒有考慮砍空了應該怎麼辦?
對於這一點,日本劍道宗師級的人物也是早有認知,只不過近代修習兵器的人太少,而真正的高手又往往隱於中國的山野農村,近數十年來,日本劍道已經成為世界上殺法最為兇狠的實戰性冷兵器。
所以日本人也刻意的卻忽略了他們劍道中的缺點,經過不斷的勝利之後,又養成了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性格,是以在聽到葉天的話後,加藤拓海只是稍稍皺了下眉頭,繼而就不以為然起來。
葉天挑了挑眉毛,開口說道:「成王敗寇?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打敗了你,你就會服氣了?」
「不,日本的劍道,要遠遠超出中國的冷兵器的,就算你打敗我,我也不會服氣……」
加藤拓海有些好笑地看著面前的葉天,繼續說道:「而且你也不可能打敗我的,中國的古武已經沒落了,現在的中國人,已經不願意去吃苦學習前輩的技能,在這一點上,你們就不如我們!」
「中國人的血性,豈是你這種蠻夷國民所能了解的?」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日本人也太不長記性了,當年入侵中國,最後戰敗投降,到現在居然還不知道悔改,又來我中華大地上耀武揚威,難道真的以為沒人能殺你?!」
「說的好,幹掉小鬼子!」
「殺死他,打倒日本人!」
搖頭的這番話通過揚聲器傳出去後,全場都沸騰了起來,中日之間的仇恨是深入骨髓的,雖然在場很多人都和日本有著貿易往來,但在他們的內心裡,對日本這個國度還是極其的反感。
聽到台下的呼聲,葉天臉上卻是露出了不易察覺的苦笑,因為他雖然嘴上在反駁加藤拓海的話,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加藤拓海還真沒有說錯,現在中國年輕一輩的人,還真是好逸惡勞,別說吃苦學武了,就是吃飯恐怕都要爹娘盛好了給端在手裡。
不過這只是針對那些普通人而言的,真正那些武學世家,還有沒有斷了傳承,就像周嘯天出生在已經式微了的家族,也是從小刻苦習武,要論拳法的話,三個加藤拓海都不是周嘯天的對手。
「年輕人,你確定要與我一戰?」
加藤拓海是聽得懂中國話的,在聽到全場要殺死他和打倒日本人的呼聲後,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葉天這一上台,頓時把他剛才斬斷伏澤良立下的威勢給全化解掉了。
加藤拓海此次來中國,並不是來以武會友的,他就是要用日本的劍道,征服這些富豪們,同時也對中國黑拳組織以及江湖中人做出震懾,但是葉天的話,讓他之前的努力化為烏有。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按照你們日本人的理論,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今兒我就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省的你們這幫矬子還整日裡夜郎自大!」
「八嘎,你的,侮辱我們日本人!」聽到葉天的話後,加藤拓海大怒起來,右手握到了武士刀的刀柄上,看著葉天森然道:「拿出你的武器,我讓你明白日本劍道的厲害!」
加藤拓海倒是想一刀就把葉天給斬成兩段的,只不過剛才的對戰他就偷襲在先,眼下要是用武器去對付赤手空拳的葉天,恐怕他所宣揚的劍道,就會成為不恥的代名詞了。
不過就在加藤拓海話聲剛落的時候,一聲驚呼從二十多米外的休息室門口傳了出來,「葉天?怎麼回事,你怎麼上去了?」
祝維風剛剛說服了一個從小習練太極劍的拳手,帶著他剛走出休息室,就發現葉天居然站在了擂台上,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連忙快步跑到了拳台邊。
所有登上這個擂台的人,可都是簽了生死狀的,雖然這未必被法律所允許,但有了這東西,祝維風可是少很多的麻煩,可是葉天和那些拳手不一樣,別說他沒簽生死狀,就是簽了,祝維風也不敢讓他去打黑拳。
要知道,葉天可是那位宋家掌舵人唯一的親生外孫,其母更是掌握著一筆龐大的海外資產,而葉天日後很有可能成為這筆財產的繼承人。
萬一葉天在他這裡出事,祝維風就算是有個元勛爺爺那也是於事無補的,別說這拳場是否能辦下去,就是他自己,恐怕都要被逼的離開國內隱姓埋名的度過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