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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您這就沒個安靜點的地方嗎?」
等陶山奕出門打電話後,葉天對著左家俊苦笑了起來,他對氣機的感應何等敏銳?那一道道射在他們幾人身上的目光,讓葉天從心裡感到不舒服。
「小師弟,你這走哪都要成為主角啊?」
左家俊笑了起來,說道:「要不,我回頭就宣布這風水局是你做出來的,怎麼樣?」
「得,二師兄,您要是敢說,這現在就拔腿走人。」葉天做出一副要起身的樣子,剛好看到自己的前方有四五個人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隔著老遠就大聲喊道:「老左,你這次可是大手筆啊,那風水柱將沿海數十公里的元氣都吸納了過去,半山以後將成為港島的龍脈之地啦。」
左家俊聽到這個聲音後,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不過隨之就舒展開來,轉過身迎了上去,笑道:「易兄過獎了,雕蟲小技爾,入不得易兄的法眼的。」
「老左你太謙虛了,這東南亞第一風水師的名頭早就傳出去了!」
來者哈哈一笑,話鋒突然一轉,說道:「就是不知道這個風水局是否真有那麼大的奇效啊?」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同行傾軋?」
聽到那人的話後,葉天的眉頭挑了一挑,這人身上有元氣波動,肯定是一位奇門中人。
但此人尚且不能完全掌控那股真氣,在葉天眼裡,他的修為充其量也就是剛才的陶山奕相差不多。
第568章 舊怨
「易會長說的有道理,這風水局能否有左大師說的那般功效,還未嘗得知呢。」
來人中的一位順著先前那人的話,也是笑了起來,其質疑的態度卻是愈發地明顯了,並且還摻雜了一絲火藥味。
「呵呵……」
左家俊倒是沒有生氣,面色如常地笑道:「咱們做風水的,這風水局是否有效果,不是你我說了算的,那處荒廢已久的海濱遊樂場,可是已經被盤活了的……」
「那是,左老弟你出手,當然會有立竿見影的效果的。」
為首的那人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一句,似乎不願意再討論這個話題,將目光看向了苟心家和葉天,問道:「左老弟,這兩位是?」
此次來參加這個晚宴,苟心家穿的是一身嶄新的乾坤道袍,至於葉天則是一襲白色的練功服,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行里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二人的身份。
「他們二位是我的同門。」
對方問起,左家俊也不好不回答,但只是這麼簡單地說了一句,並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顯然和對方並不是一路人。
「哦?左老弟還有同門在啊?好,貴門該當興旺了,咱們回聊!」
那人哈哈笑了一聲,衝著葉天和苟心家拱了拱手,轉頭往人群匯聚的地方走了過去。
「二師兄,這人是誰啊?就憑他那點修為,還敢如此囂張?真是不知死活!」
等那人離開後,葉天冷哼了一聲,這次香港之行,他算是見到了兩位真正的奇門中人,不過結果卻是讓他有些失望。
在師父李善元的描述中,解放前奇門經歷了最後的一段輝煌時間。
那時的奇門各派雖然術法多有缺失,但暗勁高手比比皆是,就是進入化境的也有好幾個,經常會有人組織奇門大會,相互見切磋功法。
但是今兒見到了陶山奕和這姓易的,葉天不禁大失所望,就憑這二人的身手和修為,居然也能被稱之為宗師級人物,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二師弟,你和他有些不對付?」
葉天話聲剛落,苟心家開口說道:「我觀他走動時的步法,應該出身兩廣這邊的七星派吧?」
國內的風水流派眾多,但以地域來劃分的話,中原兩江這些地方為一種流派,解放前是以麻衣一脈為尊。
但是在兩廣福建地區,卻是有另外一些風水流派,以七星派的人數最多,勢力最大。
當年抗日的時候,苟心家想聯合七星派共同抗日,但卻被他們給拒絕掉了,兩者之間還發生了一些小小的矛盾。
只是七星派本身並沒投降日本人,苟心家也就沒有勉強對方,不過苟心家後來專門了解了一下他們的功法,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剛才這人的路數。
「大師兄,你說得沒錯,他正是七星派出身的。」
苟心家點了點頭,說道:「此人叫易溫茂,早我五年來到香港的,七星派對占卜問卦不是很內行,但是在風水堪輿上卻是有些門道,和我不是一路人,在十年之前,我和他架了點梁子……」
原來,易溫茂在苟心家來港之前,就已經在香港小有聲名了,香港一些豪富家庭多會請他去堪輿風水。
而苟心家來港之後,大多是用麻衣一脈的占卜之術,幫那些達官貴人們占卜問卦,和易溫茂的生意並不牴觸,兩者一度間關係還不錯。
但是就在十年前的時候,香港各個風水流派舉行了一次聚會,決定成立港島風水易學研討會,算是一個非官方的民間協會。
這對於風水行當來說,是一件好事,協會內的各種章程很快就被起草了出來,但是到了最後推選協會會長的時候,矛盾產生了。
那會的易溫茂和苟心家,在香港的名聲地位都相差無幾,而且也各有一幫交好的同行,當時兩派人爭執不下,一邊是推選易溫茂的,而另一邊自然是支持左家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