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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心家也點了點頭,說道:「葉天說得沒錯,左師弟,小師弟還年輕,出了風頭難免遭人嫉恨,那些官面上的事情就由你來處理吧!」
「那好吧,小師弟,我可不是搶你名頭啊!」左家俊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下來,不過還是向葉天解釋了一句。
在古代,冒人名聲是一件極其惡劣的行為,即使在現代的一些學術界,如果出現一些論文被人假冒署名,那也是很大的醜聞。
看得出葉天是真的沒有芥蒂,左家俊也放下心來,忽然想起一事,開口說道:「對了,小師弟,完工典禮你可以不參加,明兒晚上還有一個酒會,你可是要去啊。」
一聽這話,葉天頓時感覺一陣頭大,連忙說道:「別啊,二師兄,我是最煩參加什麼酒會的,有那功夫,我不如在這裡恢復下傷勢了。」
對於那些穿著西裝端著紅酒的場合,葉天在京城也參加過幾次,好像每次都要招惹些事端,所以這兩年對這些場合,他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
左家俊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酒會不單你要去,大師兄也要去的。」
「我也要去?左師弟,我這身份不太合適拋頭露面吧?」
苟心家聞言愣了一下,他早年在國內雖然朋友眾多,但也是仇家遍地,此次出山還從來沒有在公眾場合里出現過,就是怕遇到那些舊相識。
「大師兄,您的樣子和幾十年前變化太大,不會有人認出來的。」
左家俊笑道:「晚上這酒會,是為了慶祝這個風水局建成舉辦的,基本上東南亞出名的風水師都被邀請到了,這種盛會,難道你們兩個不想參加?」
在港島有個傳統,那就是當一個風水局完成後,會邀請一些著名的相關人士對此做些點評,講出這個風水局的利弊。
左家俊雖然深諳此道,對葉天的這個風水局也知之甚深,但終究不是他親手布置的,心中難免有些發虛,邀請兩個師兄弟前往,也有點給自己壯聲威的意思。
「哦?全東南亞的風水師?」葉天和苟心家對視了一眼,問道:「他們都是奇門中人?」
葉天這句話問的很有水平,現如今這社會,有些人通讀一邊周易就敢上街給人算命,從業人員良莠不齊,如果晚上參加酒會的也都是那些人,他們就沒必要出席了。
左家俊沉吟了一下,老實地說道:「不全是,不過新加坡和台灣的兩位大師,一定是奇門中人……」
「台灣的,是誰?」葉天看了一眼大師兄,幫他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是南大師的弟子,我見過一次。」
左家俊怕苟心家不快,連忙解釋道:「那人不過四十來歲的年紀,應該是南大師後面收的弟子,他一定不會認識大師兄的!」
「南大師,是南淮瑾吧?他也是奇門中人?」葉天聞言恍然大悟,能當得起二師兄一句大師的稱呼,當世恐怕也就唯有南淮瑾一人了。
葉天對南淮瑾其人所知不多,但曾經聽師父說過,此人天縱奇才,悟性極高,不在他大師兄之下,少年時就兼修佛道儒多門精要。
原本李善元有意收他為徒的,只是那時南淮瑾卻是拜在了其老友的門下,讓李善元後來提起的時候,還常常埋怨那位老友。
「原來是南淮老弟,如果是他的傳人那見見倒是無妨的……」
苟心家聞言笑了起來,說道:「他在青城山中結識了傳西法師,後來又拜師川北禪宗大德袁煥仙老人,兼及拳術劍道等多種中國功夫,是青城奇門一派!」
當年南淮瑾也曾經在國黨任職過,抗日戰爭中投筆從戎,躍馬西南,並且曾經做過苟心家一段時間的下屬,兩人私交極好。
不過苟心家當年被蔣先生質疑的時候,所有和他關係密切的人都被監視了起來。
由於南淮瑾被相關部門盯的很緊,是以苟心家也將他瞞在了裡面,這一晃眼就是近半個世紀未曾謀面了。
「成,那晚上的酒會我們去。」
聽到苟心家如此說,葉天想了一下,說道:「不過這酒會並不是奇門聚會,二師兄,到時不用介紹我和大師兄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左家俊點了點頭,他的事情比較多,和葉天二人交代了幾句又匆匆離去了。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葉天和苟心家在觀景台上,就能看到風水柱處的熱鬧場面,那邊不僅人頭聳動,更是放了半個多小時的煙花禮炮,可見港人對這風水的看重。
這些身外之事自然影響不到二人,在別墅里修養了一天,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左家俊親自開車回來將兩人給接上了,車上自然也少不了柳定定和周嘯天。
這會港島已經回歸中國了,為了避諱,像這樣的酒會,官方卻是不會再承辦了,是以私人的名義舉行的,地點也是在一處頂級私人會所中。
「二師兄,您帶著定定過去就行了,我們幾個到處走走!」
進入會所中後,葉天在門口就停住了腳,因為他發現,當左家俊剛一走進門,那偌大的廳堂里所有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
「哎,你們……」
苟心家剛想說話,一群人就圍了過來,領頭的一個年逾七十的老人大聲笑道:「左大師,你這今晚的主角可是來晚了啊?」
那老人說話的時候目光掃了葉天等人一眼,不過見他們沒有繼續跟著苟心家,也是沒多留意,繼續拉著左家俊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