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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一點都不多……」
廖昊德擺了擺手,想了一下之後站起身說道:「小葉子,走,我送你回家,封況,你也來……」
和葉天這小孩子說不清楚,廖昊德這是想找葉天的父親,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而且就在剛才他心中也多出一些別的想法,需要和葉天的家長去談的。
「回家?好……」
葉天聞言愣了下,隨即把那疊鈔票塞到了自己的小書包里,和師父的羅盤放在了一起,不過這會在葉天心裡,那鈔票要遠比羅盤重要得多了。
坐在封況趕的馬車上,葉天的心裡卻是多了一絲明悟,看來給人堪輿風水看相算命,似乎是一件很有「錢途」的事情啊?
當然,這種想法不過僅僅是在葉天心裡產生了那麼一絲萌芽。
作為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每天學習雷鋒好榜樣的這一代人,葉天同學的理想,還是做一個科學家,為祖國四化做貢獻。
第020章 辭行
封家村距離李莊的距離可不近,雖然封況是趕著馬車送葉天回來的,但是到了李莊的時候,月亮已經升的很高了。
「咦?我們家有客人啊。」
剛剛來到村口,葉天就看到家裡院子的燈亮著,要知道,農村的夏天多蚊蟲,燈光又特別吸引那些飛蟲,所以不是來客人,一般到了晚上是不開燈的。
「爸,誰來啦?」葉天從馬車上跳了下去,推開院門走了進去,手裡還緊緊抓著小書包,那裡面可是放著一筆巨款呢。
「呦,是於老師啊。」
其實葉天家裡來的也不算是什麼客人,老道是經常出入的就不用多說了,於浩然和葉東平兩人是棋友加酒友,平時都是慣熟了的。
此時在院子中間的方桌上擺著碟油炸花生米,還有一盤青菜和麻油調的豬耳朵,葉東平於浩然還有老道三個人,正喝著小酒在聊天呢。
「臭小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見到葉天進來,葉東平剛待訓斥兒子幾句,卻看見後面的廖昊德,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廖先生也來了,請坐,快請坐……」
「葉先生,不請自來,叨擾了。」看到院子裡坐著好幾個人,廖昊德也沒多說什麼,接過葉東平遞過來的小板凳坐了下來。
「哪裡話,廖先生要是不嫌棄的話,也喝兩杯?這是自家釀的米酒……」葉東平雖然不知道廖昊德的來意,但來者就是客,還是來了一副碗筷放在了廖昊德的面前。
「好,好,很多年沒喝過家鄉的米酒了。」
廖昊德也沒客氣,坐下之後扭頭看了眼身後的封況,那小子也是個機靈人,二話沒說就轉身出了院子。
大人們說話,讓葉天感覺很不自在,對著站在於浩然身後的於清雅擠了擠眼睛,開口問道:「於清雅,山上好玩不?」
於清雅小臉一紅,點了點頭,說道:「好玩,不過,以後不能再去了。」
「有什麼不能去的,過幾天我再帶你去,山上的野棗可好吃了。」
聽到於清雅的話後,葉天感覺這小丫頭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怎麼在意,將目光又看向在那吃著花生米喝著小酒的老道,問道:「師父,您怎麼也下山啦?」
老道沒好氣地瞪了葉天一眼,指了指院子一角的幾口還沒來得及搬到屋裡的箱子,說道:「廢話,不下山師父住在哪裡啊?對了,我那些寶貝也在你家裡放一段時間……」
說著話,老道將目光看向了廖昊德,突然愣住了,「小……小葉子,你……你莫非給他尋到了?」
廖昊德此刻臉上隱晦愁苦之氣盡去,印堂發亮,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正是諸事皆順的面相,如果不是葉天幫他尋到了母親的埋骨之所,肯定不會有此面相的。
「嘿嘿,是師父您教導的好,我用地盤推演了一番,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葉天不想腦中龜殼被人知曉,聞言嘿嘿一笑,連吹帶捧的給老道帶上了個大大的帽子。
和旁人不同,老道是深悉這其中難處的,聽到葉天的話後,把臉一繃,說道:「少和我扯淡,我都……我都要費很大力氣才能推演出這種風水局,你……你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師父,我就是按照生辰八字和死亡時間推演的啊,這不……都是您教的嘛……」
作為平時調皮搗蛋的問題學生,葉天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咬死了開始地說法,老道即使懷疑,也拿自個兒沒轍。
果然,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嘴裡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語道:「這……這……難道真是祖師爺顯靈了嗎?」
葉天聽到老道的話後,撇了撇嘴,在心裡暗自想道:「要說祖師爺顯靈也沒錯,那一巴掌拍的小爺可不輕……」
聽到葉天和老道士的對話後,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於浩然,忽然開口說道:「葉天,雖然說古人文化有可取之處,但也不能捨本逐末,還是要學好書本上的知識才行啊。」
早在上午葉天帶著廖昊德上山的時候,於浩然就從葉東平那裡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看著眼下的情形,他才猜出幾分,葉天很可能幫到了廖昊德的忙。
不過在八十年代流行的一句話,那就是「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於浩然雖然對易經文化小有研究,並且也不排斥這種古人凝結出來的智慧,但還是不想看著學生沉迷到這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