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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葉天的年輕感到有些震驚,不過宮小小和唐文遠是多年好友,她知道唐文遠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既然對葉天如此推崇,想必這年輕人肯定有過人之處。
「你丈夫……這樣吧,你把八年前他失蹤時的情況說一下,然後再報生辰八字吧。」葉天本來想開口直言的,不過看這女人一臉悲傷的樣子,話到嘴邊卻是改了口。
「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那天是四月一號,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是丈夫被綁架了,葉大師,您知道,四月一號是愚人節,我開始沒在意,可是,可是後來……」
宮小小並沒有留神葉天的臉色,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心神都沉浸在了這段並不愉快的回憶之中。
宮小小和丈夫傅宜的感情極好,開始接到勒索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丈夫在和自己開玩笑,但是接連兩天沒有丈夫的任何音訊後,她開始著急了。
就在這時,綁匪又來了電話,讓宮小小將八千萬美元存入到一個指定的戶頭裡,並且不允許她報警。
當時宮小小籌集了四千萬美元後,按照綁匪的指示存入了一家銀行帳戶里,但是這之後的兩天中,綁匪竟然沒有索要剩下來的錢。
宮小小越想越是不對勁,於是就選擇了報警,在經過警方半年時間的嚴密追查下,案件在九一年的時候告破,先後拒捕了八人,其中包括兩個台灣人。
被拘捕的綁匪對綁架宮小小丈夫傅宜的行為供認不諱,但是在傅宜的下落上,卻是出現了分歧。
兩個主犯說傅宜在索要贖金後的那天晚上偷偷逃跑了,他們沒有追上,所以就沒敢繼續索要贖金,匆匆逃離了香港。
而另外幾個案犯卻是異口同聲地說宮小小的丈夫,是被兩個主犯推下了公海,兩邊互不承認對方地說法,所以傅宜的下落,也始終成為了一樁懸案。
所以這麼多年來,宮小小除了和想索要兒子家產的公婆打官司外,一直都沒放棄尋找丈夫的下落,只是八年過去了,仍然是渺無音訊。
「這也是個可憐的人啊。」
聽完宮小小地講訴後,葉天微微搖了搖頭,事實已經非常清楚了,那兩個主犯在法庭上說的是謊話。
要知道,蓄意謀殺和綁架罪,這是完全不同性質的兩個案件,那兩人咬死的傅宜是自己失蹤的,不過就是為了逃脫蓄意謀殺的罪名而已。
葉天知道,其實眼前的這個女人應該也是明白的,只不過她不願意相信而已。
揭開人的傷疤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在向宮小小要了傅宜的生辰八字後,葉天掐著右指推演了起來,片刻之後看向宮小小,說道:「宮女士,恕我直言,你的丈夫已經不在人世了。」
「什麼?!」
雖然八年的時光已經消除掉許多傷痛,而且在心底也早已接受了丈夫去世的事實,但從小和丈夫青梅竹馬長大的宮小小聽到葉天的話後,身體仍然有些站立不穩。
「你胡說什麼,有你這樣占卜問卦的嗎?連卦簽都沒有,糊弄誰呢?」
站在宮小小旁邊的那個女孩,一把扶住了宮小小,說道:「小小阿姨,別聽他胡說八道的,我外公都不敢斷言傅叔叔去世,他算什麼東西啊!」
女孩看向葉天的目光透露著一絲鄙夷,隱隱還含著一些挑釁的意味,看的葉天連連搖頭,不就關注了一下你的胸部,至於這麼窮追猛打嘛?
「柳定定,誰教你這麼說的話?快點給葉天道歉!」
聽到女孩的話後,唐文遠是真的發火了,再怎麼說葉天都是自己請來的客人,哪裡輪得到一個晚輩如此放肆?
「什麼啊,他本來就是胡說的!」柳定定的外公在香港富豪圈子裡的地位十分超然,她從小也是見慣了這些人,所以根本就不買唐老爺子的帳。
「老……唐老,我來和她說。」
唐文遠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正要發脾氣時,葉天擺了擺手,說道:「我不光算出傅先生不在人世,還能找到他遺骸所在,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準呢?」
葉天話說未落,正低頭傷悲的宮小小猛地抬起頭,一把抓住了葉天的胳膊,急聲道:「葉……葉大師,您……您能找到阿傅的屍骨?」
中國人歷來最講究入土為安,宮小小這些年不遺餘力的尋找丈夫,其實並沒指望丈夫還活著,不過就是想收回丈夫的屍骨好好安葬而已。
只是大海茫茫,時間又過去了那麼久,就連這一點念想,宮小小也慢慢不敢去奢望了,可是現在聽到葉天能尋得她丈夫的遺骸,宮小小頓時激動了起來。
「宮女士,先喝口水吧。」
葉天輕輕撥開宮小小的手,說道:「大致方位應該可以推演出來,即使不太準確相差也不會很遠的。」
宮小小這時已經亂了方寸,再不復商場女強人的樣子,一臉哀求地看著葉天,說道:「那……那葉大師快點推演吧,要多少錢您儘管說,多少都行!」
「小小阿姨,你……你怎麼那麼容易相信人啊?」
葉天尚未答話,柳定定就跺著腳拉住了宮小小,顯然並不相信葉天能尋得遺骸的那番話。
第302章 耍個刀花,爺就服了
柳定定雖然也是出身於香港富豪之家,但她從小跟著外公長大,性格爽直外向,行事雷厲風行,卻是沒有一般大家閨秀的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