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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但凡是玩古董的人,一聽說哪裡出了好東西,即使別人不賣或者自個兒買不起,那也會上趕著去看一眼的,所以紀然相信葉天不會拒絕他的建議的。
只是紀公子沒想到,葉天對古玩壓根就沒有什麼興趣,這一屋子東西也不是他收上來的,換成葉東平還差不多。
「呵呵,紀兄,這段時間我在裝修一院子,實在是沒空,要不……等下個月怎麼樣?」葉天那四合院正建到關鍵時候,哪有閒工夫去看什麼古董啊?當下開口婉拒了。
「啊?葉兄弟,後天我那裡可熱鬧得很啊,你真不想去看看?」
紀然聞言愣住了,他的買賣在四九城古玩行里也算是有些名氣的,別人想參與進去都找不到門路,沒想到卻是被葉天給拒絕了。
「葉天,過去吃飯去,每次都讓喊,不像話!」
正當葉天想開口送客的時候,葉東平的聲音從門口響了起來,「哎,小天,你這是有客人啊?怎麼不找說一聲,我讓你大姑多炒幾個菜。」
葉天對著老爸擺了擺手,說道:「爸,不用了,他們馬上就走,杜強,那事你記著就行了,回頭辦好了把收據給我送來。」
杜強也知道葉天這是趕人了,連忙站了起來,說道:「葉先生,您放心,我一準照您說的辦!」
杜強這麼一說,紀公子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來了,當下也是站起身,跟在了杜強的身後。
葉東平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沒出言說什麼,不過當紀然走過他面前的時候,葉東平忽然愣了一下,喊道:「您……您是林海拍賣的紀總吧?」
「我……我是紀然啊,葉叔叔您認識我?」
聽了葉東平和葉天的對話,紀然當然知道二人的關係了,不過他對葉東平卻實在是沒什麼印象,不知道對方是怎麼認識自己的。
「紀總在行里的名聲很響,我當然認識了,哎,我說葉天,貴客上門,你怎麼往外趕啊?」
葉東平對兒子的行為很是不滿,他平日裡想送拍個物件都找不到門路,眼下拍賣公司的老總到家裡來了,兒子居然要趕別人滾蛋,而且剛才那語氣似乎還很不客氣?
「爸,您這哪跟哪啊?」
葉天被老爸說的是哭笑不得,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紀然那點小心思,只是葉天不想和這些富家公子來往罷了。
說老實話,在認識了雷霧、衛紅軍、劉大志那些在北京屬於第一代創業的富豪之後,紀然的層次,還真沒被葉天放在眼裡。
紀然見到葉天臉上露出不高興的神情,連忙說道:「葉叔叔,我就是過來拜訪一下葉老弟的,也沒別的事,就不耽誤你們吃飯了。」
「什麼話啊,過門就是客,平時想請紀總都請不到啊,走,到中院喝幾杯去。」
葉東平雖然知道對方肯定是有事求著兒子,但他最近想走拍賣的渠道出手古玩,一直都沒找到硬路子,眼下有了這個機會,卻也是顧不得葉天的想法了。
「那……」紀然轉臉看了眼葉天,見他點了點頭,連忙說道:「好,那就叨擾葉叔叔了!」
紀然能留下來,杜強卻是知道自己留下來不合適,開口說道:「葉先生,我還要去醫院看兒子,就先告辭了啊。」
「好,你兒子身體有些虛弱,多帶他見見陽光,少到一些陰寒的地方去!」葉天交代了杜強幾句,把他送出了院子。
「爸,我還有事,你和紀兄去吃飯吧,我晚點再去吃!」
送走杜強之後,葉天收起了桌子上的支票和捐款收據,一溜煙回到自己的後院,他現在就想打坐一番,看看師父所說的行善積德是否真的對修習功法有好處?
葉天所修習的功法分為兩種,一種是外家拳,有點類似於五禽戲,不過卻是應用於實戰的,其威猛之處,和形意也是不相上下。
第二種卻是內家的作息吐納之法,這也是麻衣一脈的不傳之秘,就連葉天遠在香港和台灣的兩位師兄都只學了點皮毛,只有修習這種功法,才能溝通天地元氣,使用出術法來的。
不過在葉天之前,麻衣一脈空有功法流傳,但術法傳承卻是失傳數百年了,老道雖然將功法已經練到了極致,卻是施展不出任何的術法。
平心靜氣之後,葉天盤膝坐在了床上,鼓動體內元氣行走起周天來,按照老道地說話,行善積德可使天道賜福加身,在行功的時候往往會事半功倍。
不過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葉天已經行走了兩個周天,也沒感覺到真氣比往日要更加順當一些,不由悻悻地坐直了身體。
「師父這是不是怕我不擇手段收斂錢財,忽悠我的啊?」
葉天腦中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所謂「江湖財,江湖散,不散有災難。」這幾句話在走江湖的人之中傳言甚廣,老道也是經常掛在嘴邊的。
尤其是術法一門,認為用法術聚斂錢財會遭受天譴,古代很多術法高人雖然手段高明,但往往都是隱居深山,極少出手,就是怕沾了因果受到報應。
而這些人即使出手之後,也會將所得的錢財散給窮人,就像是老道帶著葉天行走江湖那幾年,錢真是沒少賺,但都被老道給捐了出去。
「葉天,出來!」就在葉天沉浸在對功法的思考當中,門外傳來了父親的喊聲。
「爸,怎麼了?」穿了鞋子下床後,葉天打開了房門,葉東平知道自己需要靜坐調養,是很少到後院打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