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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葉總,您後面的那幅字,是……是張大千寫的?」
剛才眾人被葉天和衛紅軍的話語所吸引,並沒有認真打量這個地方,現在坐下來之後,有眼尖的人,頓時看到了葉天身後的那幅字。
「鐵口直斷,一卦千金」,八個字寫的是勁道渾厚龍飛鳳舞,這本沒有什麼,但是下面的署名,卻是讓場內好幾個人都吃了一驚。
這幾年國際國內的經濟並不是很好,但是與之相反的是,藝術品市場卻是呈現出了爆發式的增長,尤其是書畫市場,頻頻拍賣出了天價作品。
而張大千的字畫,在近代書畫家裡面,是價格最高的一個,近些年頗受關注,不斷刷新著國內字畫成交價格的記錄。
這幾個人都是衛紅軍的老朋友,也是國內最早一批從事古玩買賣的人,眼睛可是毒辣的很,雖然沒有近前細看,但是幾乎一眼就辨別出了真偽。
「呵呵,家師和大千居士還有白石山人都是好友,這幅字是他早年送給家師的,師父羽化,這字也就傳給了我。」
葉天輕描淡寫地幾句話,讓那幾個人臉上均是變了顏色,目光往周圍牆壁上一掃,果然又看到幾幅熟悉的手筆,正是葉天所說的齊白石的字畫。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熟知張大千和齊白石秉性的人都知道,這二位雖然早年都賣過畫,但脾氣都有些古怪,都不是那種攀趨富貴之人。
能讓這二位署名贈字的人,非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更不用說寫出「鐵口直斷,一卦千金」這種斷句的人了,那絕對是和他們相交莫逆之輩。
別的不說,就憑張大千的這幅字,葉天在他們那行當的傳承來歷,就已經被那幾個人所承認了,葉天的師父要沒有幾分真才實學,會被張大千寫下這樣的評價?
想到這裡,那幾個人看向葉天的目光中,少了幾分輕視,而多了一些慎重,在古玩行里廝混的人,也不乏江湖閱歷,自然知道有那麼一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當然,知道張大千在書畫家地位的人,也就是那麼幾個,而知道風水相師可怕之處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對於葉天和那人的對話,大多數人都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那位劉總坐到葉天對面之後,卻是冷笑著說道:「鐵口直斷,一卦千金?嘿嘿,好大的口氣,葉總,您先幫我看看面相吧。」
「好。」
葉天也沒多說,一口答應了下來,抬眼往劉總臉上掃了一下之後,開口說道:「劉總,你這幾個月的運勢不佳,就在前幾天的時候,出了場車禍吧?」
「沒錯,不過我出車禍的事,在座的都知道。」
劉總點了點頭,不過目光卻是看向了衛紅軍,其中的意思不說眾人也都知道了,他懷疑是衛紅軍告訴的葉天。
衛紅軍被他看得有些惱怒,開口說道:「老劉,你看我幹嘛啊?葉天和咱們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我可沒和他說過這些……」
「劉總,不知道您公司的資金鍊斷掉的事情,在座的各位知不知道呢?」
葉天擺了擺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讓那位劉總猛地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指著葉天,說話的語調都顫抖了起來:「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位劉總叫做劉大志,也是前蘇聯解體的時候,做中俄貿易發家的,其後又做起國際貿易,在京城外貿圈子裡也算是個名人。
不過他的運勢和眼光,比起衛紅軍卻又差了許多,今年席捲整個亞洲的金融風暴,對他影響極大,很多外貿單發出了貨,卻是沒有收到一分錢的回款。
現在的劉老闆看著風光,其實都是在拆東牆補西牆,正如葉天而言,他現在就是一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第149章 釋疑
北京人好面子,即使窮的腰裡只剩下一塊錢,那出門一準也會打車用,所以劉大志現在雖然混的是焦頭爛額,但外面人並不知道,還是奔馳車開著小蜜摟著,宛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
不過劉老闆自己心裡清楚,如果過了這個月他如果再收不回一部分貨款還貸,那麼他的資金鍊將會徹底斷裂,再也無法維繫眼下這種風光地生活了。
「老衛,咱們哥倆以前交情也算不錯,您……您這不是毀兄弟嗎?」
雖然被葉天說中了眼下的窘境,但劉大志並不認為這是葉天通過面相看出來的,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衛紅軍,在他看來,葉天剛才所說的話,肯定是衛紅軍私下裡告訴他的。
「大志,你我差不多有半年沒見了吧?」衛紅軍苦笑了一聲。
「是啊,怎麼了?」劉大志對衛紅軍的話有些不解。
「我這段時間忙的是焦頭爛額,哪裡知道你的情況啊。」
衛紅軍的話讓劉大志愣了一下,繼而不可思議地看向葉天,遲疑地說道:「難……難道真是你看出來的?」
一般而言,這成功人士的性格,都頗為固執,認準的事情很難被別人所改變。
劉大志開始就對葉天不以為然,但是到了此時此刻,也不由他不相信了,因為仔細想來,他公司出了變故的事情,衛紅軍還真沒有渠道得知的,畢竟兩人現在所處的圈子都不一樣了。
「劉總,您去年應該出過一次車禍吧?」
葉天看著劉大志左臉的顴骨,接著說道:「車禍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破壞了您臉上的面相,顴骨帶疤,會影響到您事業的運程,而且您鼻尖血絲隱現,這也是漏財、破財、耗財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