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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此一來,倒是分清了各人的功力高低,葉天配合印法誦經的效果最好,他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將屍體的半條手臂上的煞氣完全給度化了。
其次就是苟心家了,他以真氣吐納,誦出的經文使人心平氣和,對煞氣的作用也是極佳,而且聽得那些膽子稍大敢於靠近的工人,差點都願意皈依道教了。
左家俊的功力稍弱一些,效果也差了許多,至於周嘯天和柳定定,只能算是打醬油的了,度化的煞氣聊有於無。
隨著屍體內煞氣的逐漸消失,屍體身上的白毛也漸漸消退了,肌肉組織很快腐爛了起來,那股臭味讓人聞之欲嘔。
整整忍受了五天這種味道,屍體內的煞氣終於被度化乾淨了。
放在古時,這種方式就叫做超度,要知道,古代每每大戰過後,都會請和尚道士作法,其實所謂的超度,也是在度化煞氣,以免陰煞凝結傷及百姓。
「葉天,這屍體怎麼處理?」
看著那已經腐爛的不像樣子的屍身,苟心家皺起了眉頭,雖說煞氣已經被度化乾淨了,但誰知道要是再將其埋入土裡,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火化吧,就在這法壇邊上火化。」
葉天轉頭看向左家俊,笑道:「師兄,勞煩您登台做法,超度了這具殭屍吧。」
為了消除那些漁村和施工人員的心理陰影,左家俊在這幾天裡特意建造了個法壇,每日度化煞氣的時候都會坐在法壇上。
還別說,左家俊的舉動效果好得很,那些漁民們和施工隊見到法壇之後,膽子也變大了起來,加上那種陰冷之氣的消失,很多人甚至都跑到坑邊去觀看那具白毛屍體了。
不過對於電視採訪之類的,左家俊一概都給拒絕掉了,有幾個記者偷偷帶了攝像機來,也被周嘯天給翻了出來。
後來左家俊不厭其煩,乾脆讓華老闆派出了一些社團成員守住了這裡,這才擋住了那些八卦記者們的侵擾。
「好,總算是要消除這個隱患了。」
左家俊點了點頭,叫人開過一輛吊車,不過那些工人雖然膽子大了很多,但還是沒有一個敢下到坑底的。
「我來吧。」
無奈之下,葉天又跳到了坑裡,用鋼絲索將石棺攔腰綁縛了固定住了,隨著吊車吊臂的抬起,龐大的石棺緩緩的被吊到了地面上。
「嗯,有塊碑?」當石棺被吊起的時候,葉天看到石棺尾部的泥土翻起,一塊黑黝黝的石碑顯露了出來。
伸出雙手將石碑從泥里拉出,葉天發現上面滿是淤泥,根本就無法分辨的清上面的文字,無奈之下只能先把石碑給帶了上去。
「等回去再看吧,先將法事做完。」
回到地面後,苟心家也見到了這石碑,只不過左家俊這會已然是換好了衣服,正準備開始裝神弄鬼。
而且今兒這場開壇作法,邀請了周圍幾個村子的人都來觀看,包括那些施工隊,以後的施工進程還要指望他們呢。
身穿道袍,左手拿著羅盤,右手揮舞著桃木劍,左家俊似模似樣的登壇作法了起來。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像那些無火點燃符籙的招數,左家俊使起來是得心應手,看的那些觀眾均是鼓掌叫好。
只有葉天在一邊犯嘀咕,二師兄以前是不是給香港盛行一時的殭屍片做過技術指導啊?要不然這些模式怎麼和電影裡演的都是一模一樣?
「點火!」
一番表演過後,左家俊一聲令下,周嘯天將一堆浸泡了汽油的木柴放入了石棺里,丟了一根火柴進去,石棺中燃氣了熊熊大火。
等到火勢燃盡,葉天和周嘯天親自動手,將那些骨灰殘骸都收入到了準備好的棺木里,因為這人很可能和麻衣一脈的前輩有所淵源,倒是要好好的安置。
作法完成後,左家俊對著四周的人群拱了拱手,說道:「各位父老鄉親,這具害人的殭屍,已經被左某人給超度了,大家以後可以放心的從這裡經過了,再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謝謝左大師,老吳代表村里數百戶人家,謝謝左大師了!」
左家俊話聲剛落,那位吳村長領頭喊了起來,另外一些村子裡的人也是同聲附和,一時間將「左大師」奉為了三清老祖顯世一般。
人群聚集了很久才散了去,下了法壇的左大師是一頭大汗,有那兩位出了大力氣的師兄弟在下面坐著,那些恭維話很是讓他臉紅。
「左師弟,這是葉天從坑中挖上來的石碑,找人沖洗一下,看看上面寫些什麼。」
說起來不僅是葉天好奇,就連苟心家也是心中痒痒,因為這墓葬里連個最普通的殉葬品店鋪沒有,卻不知那位師門前輩為什麼要給此人布下這個陣法?
要知道,奇門中人幫人堪輿風水,那價格不是一般的高,如果想要布下這種福佑後人的風水局,沒個幾百兩黃金想都不用想。
而怪就怪在了這裡,古人講究厚葬,能掏得起數百兩黃金的人,墓葬中絕對不會如此寒酸的,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葉天等人好幾天了。
幾人也等不及回去再看了,找人扯過一條水管將碑面上的泥土清理掉後,一排排細密的文字頓時出現在了面前。
文字是用正規的小楷書寫的,通篇大約有上千字之多,鐫刻的工藝十分高明,字體雖小,卻是字字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