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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不是幾個手下最後拉響了手雷以死相拼,或許苟心家自己也難以逃出來,雖然事情已經過去近半個世紀,還是讓苟心家的心境有些波動。
「大師兄,是誰幹的?是乃他信·沙旺素西嗎?」
葉天和左家俊都是面色一動,他們師門和泰國國師乃他信·沙旺素西有著極深的恩怨,難道是乃他信·沙旺素西出的手?
「乃他信·沙旺素西?你們怎麼會想到是他的?」
聽到葉天的問話後,苟心家臉上現出一絲詫異,「我認識乃他信·沙旺素西,師父曾經和他較量過一番,不過我被截殺之事,和他卻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苟心家在二三十年代的時候就跟隨李善元學藝了,他對李善元早年的一些經歷非常了解,李善元與乃他信·沙旺素西鬥法的時候,苟心家甚至就在當場。
葉天坦然道:「師兄,我前不久曾經殺掉了乃他信·沙旺素西的徒弟鬯薹鼉,而且這次追殺我的人精通降頭術,我懷疑他和乃他信·沙旺素西也有些瓜葛。」
雖然東南亞懂得降頭術的人不少,但名聲最大的還是乃他信·沙旺素西,自己剛剛殺了他的弟子就有人上門追殺,絕對和他脫不了關係的。
只是葉天卻不知道,他最後殺掉的那個天龍,和鬯薹鼉一樣,都是乃他信·沙旺素西的徒弟,他與泰國降頭師這一脈,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嗯,你所中蛇毒十分猛烈,如果不是我有對症的蛇藥,恐怕你的小臂是保不住了,應該是泰國人飼養出來的蛇蠱。」
苟心家點了點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要論真實本領,咱們不需要怕那乃他信·沙旺素西,不過這個人一身邪術,很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對於苟心家的話,葉天和左家俊都是點頭認可,就拿鬯薹鼉來說,他本人並不是很難對付,但所帶的那個非人非鬼的傢伙,卻是讓葉天和左家俊都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
尤其葉天感受最深,他前幾天所殺的那個天龍,竟然在身死之後還能驅動蛇蠱,差點沒使得葉天和他同歸於盡,想到這裡,葉天心中甚至還有些後怕。
看見兩個師弟臉上的神色,苟心家以為他們心中驚懼,大聲笑道:「沒事,你們也不用怕他,當年師父能殺的他大敗虧輸,現在師兄雖已老邁,還是能護得你們周全的。」
不過苟心家此話說出以後,卻發現左家俊的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神色,不禁問道:「左師弟,怎麼了?不相信我這老道說的話嗎?」
苟心家最早追隨李善元,從他手上學得的本事也是最多的,除了一身功法之外,是將李善元陣法之道全部繼承了下來。
加上這五十多年的潛修,苟心家更是進一步完善了一些攻伐殺陣,他自問在奇門陣法上,當世無人能出其右的。
「不……不,大師兄,您誤會的,我沒有那意思。」
左家俊連連擺手,看了一眼葉天,接著說道:「不過師父晚年曾將咱們這一脈攻伐術法補全了,盡數都傳給了小師弟。」
「什麼?左師弟,你所說當真?」苟心家聞言吃了一驚,話雖然是問向左家俊的,眼睛卻是看著葉天。
苟心家在功法上的修為已勘造化,他也曾想如李善元一般補齊師門功法,不過術法傳承玄妙難解,耗費數十年功夫,苟心家也不過只是在陣法一道上稍有建樹。
所以雖然苟心家對先師的本領極為推崇,但他之前也沒想到李善元居然能做到這一點,一時間不禁有些失態了。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大師兄,左師兄說的是真的,師父曾經遍尋奇門各派的一些典籍,借鑑了其中不少功法,在晚年豁然而通,留下了許多攻伐術法。」
和苟心家說話,葉天卻是又加了點料進去,因為苟心家不比左家俊,他的修為境界已經不在師父李善元之下了,對自創功法的難度了解的也加深。
如果自己咬死了這些攻伐術法都是老道閉門造車手創出來的,即使苟心家嘴上不說,心裡恐怕也是不會相信的。
但中華大地奇門眾多,葉天用了借鑑一詞,卻是打消了苟心家的懷疑,只是苟心家卻不知道,大陸奇門早已支離破敗,其流傳下來的功法比他們這一脈還要不如呢。
果然,葉天如此一說,苟心家再無一絲疑慮,點頭嘆道:「我師學究天人,弟子終究不及啊。」
「苟師兄,這事兒先不提,回頭我會把這些術法整理出來交給您的。」
葉天怕苟心家詢問老道創建術法的具體情況,連忙將話題給岔開了,「師兄,當年到底是什麼人傷的您,您倒是說給我和左師哥聽啊。」
「對,對,苟師兄,到底是哪方面的人傷的您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也是連連點頭,且不說苟心家斷臂之恨,單是這件往事,就是一樁驚天大隱秘了。
「好,那我就告訴你們。」
苟心家站起身走到床邊,將被單掀起,又從上面揭開了一塊床板,從裡面凹進去的地方取出了一把長柄的日本刀。
「是日本人幹的。」
把刀放到了桌子上,這次苟心家再也沒有猶豫,直接將敵人給說了出來,「那批黃金本就是日本從東南亞各國劫掠來的,日本戰敗的時候,埋藏黃金的日本人並沒有死絕。只是當時東南亞局勢不穩,日本又是戰敗國,他們等了五年才準備把黃金起出偷偷運回日本的,卻沒想到被我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