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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音發現宋熠這人挺壞的,非要等到出糗才幫忙,顯得自己重要。剛剛人袁少棋一看她拎著大包小包就上來幫忙了,他就冷眼看著也不管她手是不是已經勒出紅印子。
她小聲埋怨著:“他們家電梯壞了怎麼也沒人來修的?”
宋熠笑笑看她沒接話。
還有兩三層樓,兩人便到了沈綻青的家裡。
沈綻青已經結婚了,老公張立是外企職員,中層管理階層,高高大大的,長得也蠻帥,關鍵是好相處,為人幽默風趣,對妻子百般體貼。
沈綻青要忙起來,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來操持,這一點便獲得沈母的誇讚。
一進門,沈母便迎了過來,笑呵呵的打量元音,許久未見,老母親左看看右看看,嘆道:“小元音都張成大姑娘了,怎麼這麼好看呀。”說完,她還掐了下元音的臉,手上的白麵粉都蹭到了她臉上。
元音也不謙虛,“阿姨好。”大大方方的。
“快進來,今晚我包了餃子,芹菜豬肉的,好多呢。”
“好嘞。”元音換了拖鞋,進屋了,並沒有注意到臉上白色的麵粉、
後邊兒見到宋熠,沈媽媽溫柔地嗔怪道:“吃個飯還帶那麼多東西,根本不用。家裡水果多得很。”
元音:“......”
沈媽媽:“少棋也是,今兒怎麼都那麼客氣了?”
咳咳,她花了四百多買的水果,一個被袁少棋提著,一個被宋熠提著,這下好了,誇獎全是這倆人的。
早知道就自己受苦受累,提上來了,她像個小朋友一樣賭氣。
元音默默地瞪了一眼袁少棋,他和劉峰正霸占著張立和沈綻青的電腦,一邊兒一個打遊戲呢。宋熠也是熟門熟路的,幾個人經常聚會。
是輪流著去某個人的家裡。
袁少棋壞壞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子,暗示道:老是空著手來蹭飯,我也是要臉的。
身後宋熠三言兩語解釋清楚:“都是元音買的,她力氣小,我和老袁跟她在樓下碰見了。”
這下明了了,袁少棋道:“老宋你幹嘛拆我台?我借花獻佛不行啊。”
宋熠:“......”
元音走過去,對袁少棋說:“你都從美利堅來的,咋那麼摳門兒呢?”
袁少棋無奈,唉了一聲道:“又不是經商,大夫都窮。
別看他三十歲出頭了,職業生涯也才剛開始不久。
沈媽媽說:“我就說嘛,少棋什麼時候那麼懂事兒了。”
袁少棋委屈:“阿姨,你剛剛誇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態度啊。”
沈媽媽笑:“好好好,你們都是乖孩子,不過還是小元寶最乖。”
宋熠和袁少棋倆老男人,被阿姨稱為“乖孩子”
老臉都掛不住了。
相視苦笑。
這時張立和沈綻青從廚房裡出來,張立除了婚禮那天,都沒再見過元音了,就是沈綻青跟元音視頻聊天的時候,才偶爾掃過那麼一眼。
沈綻青正兒八經介紹道:“元音,你還記得麼?我這波朋友中年紀最小的,高老師的女兒,也是我們的小團寵。”
張立用圍裙擦了下濕漉漉的手,笑說:“記得,你不天天念叨著小元寶的麼。”
“嘿嘿嘿。”沈綻青攀著老公的手臂。
元音乖乖站起來打招呼:“姐夫好。”
“你好,待會多吃點兒別客氣。”張立看她,忍不住笑起來。
“好嘞。”
不過,這人笑什麼呀。
張立說:“你這小師妹,臉兒怎麼跟小花貓似的?”
沈綻青一瞧,紅潤的臉頰一邊一個白白的印子,她朝著廚房問:“媽媽,你是不是掐人臉了?”
沈媽媽:“長得漂亮的孩子,忍不住就親近呀。”
不過元音並不介意長輩跟她親近,反而她很願意,覺得親切。
沈綻青說:“嗯,您這一掐,把好好的孩子都掐成花貓了。”
“是嗎,擦擦。”沈母在廚房裡邊掂鍋邊說。
“哪兒?”元音拿著黑著的手機屏幕看,但是光線太弱了,沒看見。
“宋熠,你給她擦一下。”沈綻青吩咐道。
元音看向這位瞎指揮的沈大姐,啊了一聲,這不合適吧,朋友。
沈綻青解釋:“我手上全是水。”旁邊的張立倒是擦乾淨了手,讓他擦更不合適,元音還寧願宋熠代勞。
其實,去洗手間搞一下補救好啦。
但當時沈綻青沒想到,元音也尬得不行。
她和宋熠倆人都坐在沙發上。
元音哪好意思抻著臉讓宋熠給她擦臉啊,怪尷尬的,她起身問:“你們家洗手間借用一下。”
下一秒,宋熠的手就抬了起來還有一張紙巾,按了下她的肩膀,低聲在她耳畔:“別動。”
他沒用自己的手指,抽了一張紙巾,非常輕柔,一點點的非常小心地把那白色的麵粉蹭掉,她臉上本來塗的亮晶晶的高光和腮紅,一點兒也沒被破壞。
元音臉是真的又紅了一陣兒,兩人靠的很近,他的鼻息都撲到了她臉上。
溫熱的,帶著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