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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身架子好,也是好看的。
只是看著背影有些虛弱。
元音把衣服塞進洗衣機里,拉開陽台門到他面前,問:“你為什麼抽菸?不知道自己在生病嗎?”
宋熠也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出來了,忙把指間的火苗往身後藏,但是藏不住的,只好摁了。
元音又問:“你沒回答我,你是大夫,注意身體你得給我做榜樣的。”
說著她抖了一下身體,初春的天還是冷的,尤其是夜晚。
宋熠眼神閃躲著,“這兒冷,趕緊進去。”
元音執拗的眼神看他,他可是榜樣啊,怎麼可以這樣?
他推她,女孩子瘦瘦的小身體一場堅定地立在那裡。
“進去說,好不好。”
元音卻要哭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一支煙的問題嗎?
宋熠規勸無果,也自知理虧,只好脫下身上的針織毛衣,裹住她薄薄的睡裙。元音沒要,推開他,手掌蓋住自己的眼睛,嗚咽道:“對不起,是我太敏感了。”
然後把他拽了進去。
回到臥室,床上。
宋熠哄她,說是自己不好,以後再也不會了,還當著她的面,把剩下的一盒都碾碎了,倒進垃圾桶里。以後要再抽菸,就罰自己不能睡在臥室。
元音破涕為笑,說:“不在主臥,還是有客房和沙發的啊。”
“你想怎麼罰我?”他單膝跪床上,挑起她的下巴。
“還要罰你上廁所沒有紙。”這是什麼奇怪的想法?這麼惡趣味,宋熠簡直想笑。說:“好,就這樣。”含住她的嘴唇,也不管嘴裡是否有煙味了。
元音擦擦擠出來的淚,熱情地回應他。
宋熠也上了床,有些求饒地說:“最後一次,以後真不會惹你生氣了。今天確實也是自己呆著心情不算好。”
原來,整晚的時間,開心的只有她自己啊。
宋熠,並不開心。他也看到網上那些東西了。
元音躺到他懷裡,解釋自己為什麼這麼玻璃心,“我不怕別人的看法。就怕你自暴自棄。如果連你都放棄了,怎麼辦?”
宋熠把她往自己懷裡攏了攏,否認:“我沒有。”
“我和你在一起,也沒那麼需要照顧,有手有腳,也是大人了,無論怎麼樣,這些年自己都走過來了。我喜歡你,喜歡和你在一起,希望你好。”其實她現在仍心有餘悸。
不是玻璃心。
她沒告訴宋熠,其實看到他站在陽台低落的抽菸時 ,不是在乎這個行為本身。而是積壓了一天的情緒,上午的負面到爆炸的評論,讓她徹底崩潰了。
就像看到宋熠徹底被現實打倒一樣。
好在他還是在乎她的。
接下來的幾天,元音還是每天按部就班地上班,宋熠呆在家裡。幾個朋友偶爾過來看他,一起吃個飯,聊一會兒。但是大家都忙,也不太能聊什麼深刻的,儘量避免專業問題,給他添堵。
他自己也會下樓散步。元音讓他沒事走遠一點,找年輕人打遊戲,做運動。宋熠也是懶得搞,有那個時間不如看看書,睡覺。
笑稱:“那是你們年輕人的喜好。”
說什麼你們年輕人,也就相差七歲而已,怎麼就跟隔了一個輩分似的。
宋熠調笑道:“怎麼不是一個輩分?你出生時我上小學。按理說你該叫我叔叔。”
元音:“你不要這個時候占我便宜。我和你相差七歲,還比你妹妹大一歲呢,頂多也就算你妹妹。”
“我有妹妹了,不缺。”從來也不想她做自己的妹妹,宋熠低頭笑著,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從另外一個角度說:“妹妹也可以,都說長兄如父。”
元音:“你越來越過分了,難道還要我叫你爸爸嗎?”
宋熠:“......”
鬥嘴的時候,兩人是手牽手在超市買東西,元音忽然抱了一下他的腰,“好啦,宋爸爸,給我錢,要付帳啦。”
宋熠無語地拿出錢夾。
別說,被喊爸爸的感覺還挺好的。
眼看著要一個月了,醫院那邊還是沒有通知宋熠關於工作的事情。
同樣他們也是著急的,醫院缺人,事情沒處理好,又怕出問題。
醫療事故調查取證還沒結束,元音所期待的“反轉”沒來。
一天下午,元音沒上班,在家裡寫劇本,宋熠洗了水果放她面前,一口一口地餵著,無意中問她:“二十五六歲,也是晚婚年齡。”
元音順了嘴:“對的,婚假給十幾天呢。”
宋熠說:“我也是。”
宋熠沒表達什麼,元音也沒聽出來,專心地吃水果。
娶她是必須的,過一輩子也是必須的。任何時候,愛她的心意都不會變。他是個低調又內斂的人,不表達,不代表他不在乎。
只是在考慮,自己正是在職業生涯最失意的時候,這個女孩陪在自己身邊,無怨無悔地鼓勵照顧著。
該不該現在求婚呢?
現在結婚對她來說是否公平。
等元音反應過來去看他時,宋熠已經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機了。
袁少棋發消息問他,這次醫院的外派是否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