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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少棋替她回答:“她還能不吃飯?”
元音沒搭理袁少棋,說:“我剛進來的時候看見有人在ktv點麻辣燙,這兒是可以點飯的嗎?”
師姐笑著說:“吃麻辣燙算個屁,來,我給你點份火鍋!”
說著便叫了服務員,結果還真有火鍋。
結果就這麼吃上了。
袁少棋說:“元音你是豬嗎?”
元音:“你是二師兄。”
“呵,吃貨~”
師姐寵溺地說:“你好閉嘴了,幹嘛說我們?我們吃的哪裡多了?”
元音:“就是!”
袁少棋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非常誠實也湊過來聞著火鍋味兒,端起小碟子就要撈菜,元音敲了下他的筷子:“哎哎哎,不許撈我鴨腸啊......”
袁少棋:“.......”
飯吃到一半兒,袁少棋接了個電話,“喂,唉,你到了啊?在二樓左轉第三個包廂。”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袁少棋又認真解釋一遍。
劉峰說:“算了,我出去接一下老大吧,這兒確實繞。”
他們說話元音沒聽清,認真吃黃喉。
“還有人要來嗎?”看著這屋子裡,人已經差不多齊了啊。
師姐說:“宋熠還沒來。”
元音燙黃喉的筷子頓了頓,斬釘截鐵說:“我要上廁所。”
師姐:“要紙麼?”
元音拍拍自己的小包:“帶著呢。”
一切都很正常......元音悄無聲息地要走出包廂了......師姐忽然靈光乍現般拆穿某人:“你這一要見到宋熠,屎.尿都要嚇出來了麼?”
元音:“......”
她確實有點兒害怕看見宋熠,也不能總結為害怕,反正是複雜到難以形容的感情。
人一站到他面前,就被套牢的,無處遁形的感覺。
風鈴ktv的二樓包廂著實大的很,她出來也沒找個人陪,這會兒繞來繞去,繞不到廁所。連個服務生都沒有。
兩分鐘後,她又回到了自己剛出來的那個包廂門口,醉了醉了.......她這站門口跟傻子似的。
幸好有個男生走過來,穿著白色襯衫,黑色的領帶,元音以為是服務生,便問:“請問洗手間在哪?”
年輕男人說:“前面。直走。”
“謝謝。”
元音走了幾步,男生一直跟著,想必也是要去洗手間的。
她沒多想。
洗手間在一個拐角處,門形和包廂的一樣,所以她沒注意到。
從廁所里出來,在洗手池前,剛剛給她指路的男人倚在門邊抽菸,懶懶散散地,一隻腳向後,踩在門框上。
元音默默地洗著手,感覺有點兒奇怪。
服務生可以在工作期間躲在廁所抽菸?
下一秒她就為自己的粗心大意後悔了。逼仄的空間內她聞到了濃烈的酒味,這個人不是這裡的服務生,是顧客。
而這個顧客喝醉了。
男人半眯著猩紅的眼睛,手伸過來放在元音的細腰上,輕哼:“老婆......”
元音嚇得不輕,一個趔趄躲開,沖那人道:“我不是你老婆。”
男人並未清醒,不清不楚地含糊著喊:“怎麼了呀?”說著又俯身過來要抱她。
“你離我遠點兒。”她嫌棄地說。
“好好的,咱們別鬧了。八萬八彩禮我爸媽都答應了。”
元音說:“給我一邊兒去。”
男人堵在門口。元音準備取下自己的鏈條包,這一架不可避免了,跟喝醉的人沒話好談。
過了一秒,她忽然不動了。
因為宋熠和劉峰從樓梯口上來了。
元音默默放下自己的包,兩手放平貼近褲縫兒,人也是筆直的。
醉酒的男人抬起手,想去摸她的臉,宋熠沉著臉把那隻討厭的手隔空攔下來了。他仗著身高優勢,冷漠地看人,話卻是對元音說:“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像山澗的清水,清冷透徹,有穿透力。
簡簡單單的問句,在她腦海里過了一遍。腦殼酥麻了一瞬,讓她忘記多年未見的尷尬,反應過來忙說:“我不認識他。”
宋熠點點頭,劉峰走過來打電話:“喂,我在二樓,來個人。”
醉酒的男人還在迷濛著,紅著眼睛,窩囊又委屈。此時他正被宋熠冰冷的氣場籠罩著,不免有些戰勝的欲望,紅著眼睛要上來茬架,又想抓他身邊的元音。
宋熠面無表情,捏著元音的手腕把她扯離是非之地,元音吞了下口水,心都提到嗓子眼兒,這是要打架麼?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劍拔弩張!
男人擼起袖子,紅著眼睛要爭奪他身邊的女孩兒。看來是喝得魔怔了,竟認為元音是自己的老婆。見宋熠拉著她,火力值瞬間升到了頂點,不管不顧地撲上來搶人,嘴上也是不依不饒。但這是一個窩囊的男人,說不出什麼狠話、只有無休止的謾罵和抱怨。
“你算個什麼東西?”
“老婆我爸媽答應給彩禮了,也答應湊錢買學區房了,你回來好不好?”
“求你了,你是不是只認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