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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起來了怎麼還會跑出來?”鄭璞轉身去看客廳窗邊的銅器,卻發現東西還在那裡,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過。

    “這玩意兒過了幾百年早就皮脆了,再被我這麼一碰。”白溪飄過來,身後跟著兩隻噗嗤噗嗤亂爬的嘲風,無奈道:“它們估計是找吃的沒找到……我們要出去找。”

    “你……”鄭璞看著她和兩隻歪著腦袋趴在旁邊的嘲風,艱難道:“真的是鬼嗎。

    “難道還是妖怪嗎。”白溪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你以後會知道的。”

    他看著她半透明的身體,順手掀了掀裙子。

    今天也沒有看到胖次。

    兩隻嘲風瞬間撲過來,一左一右同時咬上他的右手,並不鋒利的牙卡在他的手腕上,痛的他登時就蹲了下來:“——臥槽?”

    白溪伸手把兩隻小崽子扯下來,牙齒倒扣的方式疼得鄭璞眼淚都快出來了。  

    “要學著做一個紳士。”她拽過他的右手,看見上面的兩道紅痕已經腫起來,從手腕一直向手肘沿去,血一點點地滲出來:“麻煩了,我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好疼……”鄭璞咬著牙不去踹那兩隻龍崽子,跑到洗手間用肥皂把傷口洗了洗,隔著幾堵牆吼:“打狂犬疫苗有用嗎?!”

    白溪倒也不急,只嘆了口氣道:“你過來,我們去雍和宮。”

    我被龍崽子咬了qaq

    我就掀了下裙子呀為什麼要這樣對我qaq龍崽子不是萌萌噠和狗狗一樣嗎qaq一面怕死一面又想給科學做下貢獻,鄭璞衝到書房翻找了半天,找了根乾淨的試管弄了點自己的血。

    他轉過頭去半是惱火的瞪了眼那兩隻呲著牙的嘲風,正想開口嚇嚇它們,卻聽見白溪冷聲道:“回去!”

    下一刻兩隻嘲風嗚咽了一聲,然後夾尾巴掉頭竄到銅獸邊,繞了一圈邊消隱不見。

    白溪飄過去拿起兩個銅獸,轉身飄到門邊:“快走吧。”  

    從生物物理研究所開車過去要二十分鐘,路上他的傷口灼痛感越來越強。

    “我會死麼。”鄭璞扭頭看她,一臉悲壯和大義凜然:“記得告訴院長,我要把我的遺體留給科學事業。”

    “你走。”白溪摩挲著兩隻銅獸,略有些煩躁道:“不留著它們家裡容易招陰怨之怪,留著它們要天天養著,麻煩。”

    “這玩意兒吃什麼?”鄭璞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忽略一點點疼痛感。

    “不知道。”白溪想了想:“聽人說趴蝮吃老石,螭吻食烈焰,嘲風還真沒聽說過。”

    車子一轉到了雍和宮,鄭璞翻了翻錢包:“要交門票錢麼?”

    “看病還要掛號呢。”白溪隱了身影,把兩個銅獸一左一右塞在他的褲兜里,隨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快走。”

    鄭璞一臉“=口=”看著她:“不是說要做個紳士啊。”  

    “對啊,紳♂士。”白溪已經讓自己的樣子完全與空氣融為一體,輕聲道:“進門以後,聽我的指示走。”

    昭泰門進去,便處處是黃綠相間的琉璃瓦,龜背紋從牆側爬到檐邊,香火味遠遠的傳過來,透著股恬淡的意思。

    奇異的是,自踏進宮內的一瞬間,他手臂上的傷痕停止瘙癢和灼痛,寺內的高溫反而讓他的手臂感到一陣陣的清涼。

    從中路直穿,經過天王殿路過四角御碑亭,鄭璞正欲繼續往前走,卻聽見白溪在他耳邊低聲道:“往左上角走,十一點鐘方向。”

    他聽了便轉了方向,貼著講經殿往角落處走,身邊的人逐漸稀疏起來。

    “停,看到這堵紅牆了吧。”到了接近盡頭的地方,正前方已經沒有路了。白溪這時再次開口道:“踮腳。”

    鄭璞愣了愣,下意識地踮腳,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的手被白溪冰涼的手握著,指引般引導他摸一塊龜背琉璃瓦:“這個,往右邊轉。”

    他下意識的捏住那一塊往一側用力,琉璃瓦卻紋絲不動。  

    “繼續。”

    白溪附在他耳邊的時候,半側身子都和墜入冰窟一樣,雖然是夏日也涼快的可怕。

    琉璃瓦輕輕往旁邊動了動,只聽見她笑著道:“走吧。”

    再往正前方看時,卻多了一道有些古舊的朱紅色木門。

    門側有個獅首銜環,丹漆金釘盤螭紋。鄭璞愣了愣,伸手握住銅環,輕輕扣了扣。

    “雍和宮,原先是康熙爺賜給他兒子雍正住的,偏偏雍正他兒子乾隆生在這兒也成了皇帝,這裡便成了所謂的‘龍潛福地’。”白溪現了形,飄在一旁淡淡道:“乾隆以後這兒成了喇嘛廟,其實這兒暗建了個小地方供他老人家晚年的煉丹,建國以後只有那些道士和尚知道這兒的入處,能進來的也不是一般的人。”

    “這裡……現在住著誰?”

    “住著誰?”白溪無奈笑道:“還不是一幫鬥雞走狗的二流子,裝了空調安了wifi,躲在老皇城裡安心享著清福。”

    “說誰吶?誰是二流子呀?”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青年叼著煙把頭探出來,上下打量了他兩一眼:“再說我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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