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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如蜃樓高懸,踩著浮冰追逐,卻漸行漸遠,孤獨的靈魂在歌唱,他們說——團——結就是力一量!團——結就是力一量!”
溫宇:“……”
她丫的還會改詞呢???
眼看著這個心裡毫無逼數的醉鬼拿著她的“話筒”突然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原地踏步,充滿力度的唱著她的串燒,活像個□□時期的激進青年。這詞改的身為原唱的溫宇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他捂著胸口想,幸虧這個點街上人少,否則非得被當成瘋子抓進派出所不可。
SARA公司年年出奇葩,今年特別多啊......
隔著一棵樹的溫天王額角抽動,終於扛不住了,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公德心,轉身走了出去。
第八章
櫻代信馬由韁的唱了十來分鐘,終於還是忘詞了,她對著飲料瓶子打了個空嗝,晃了晃發現裡頭還剩點兒,捨不得浪費,把瓶子舉起來。
“啪”一聲,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下壓。
櫻代怔了一下,木訥的挪動目光。
那隻手修長,寬大,整好將她的前臂圈一圈,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然後飲料瓶子被搶了過去。
“哎我的北冰洋……”她嘟嘟囔囔的去搶,被溫宇輕巧的避開,利用身高優勢,溫宇把飲料瓶子舉到她摸不到的位置,飛快的掃了一眼瓶身上的外國字。
“什麼北冰洋?”他瞅著那不算低的度數直皺眉:“這是酒精飲料,你成年了嗎就酗酒?”
“成年了!”櫻代完全丟失了重點:“剛成年,不信我掏身份證給你看!哎我身份證呢……”
溫宇把她扯出來的兩個白花花的上衣口袋底子塞回去,沉聲問:“你是不是在首爾的樂天秀上唱過這首歌?”
“哎?你咋知道!”櫻代抬起頭茫然道。
“唱的還不錯。”溫宇點點頭。
“那是。”櫻代順杆爬,得意洋洋的拍胸:“溫宇的每首歌,哪怕是remix版本我都會,但就這首我唱的最好!”
這傢伙真的成年了嗎?
溫宇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某人被拍的“啪啪”響的飛機場,眉頭舒展了幾分,無奈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鐵粉。”
“你幹嘛帶個口罩?”櫻代有點站不穩,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他的鼻尖:“幹嘛?怕我非禮你啊!”
“……”溫宇避了一下。
“不是所有長得像溫宇的人我都非禮的好不好!我這個人很有節操的。”櫻代朝天豎了三根手指:“整個青春期我都沒爬過牆,只愛他一個!”
“……”
有這種粉絲……感覺真的還蠻丟臉的。
溫宇無聲的嘆了口氣,把她亂舞的爪子摁下去:“你還非禮別人?不被非禮就不錯了。”說完,他側目看向遠處那個幾次想要靠近的小推車。
推車男被他定定的看了兩秒,不進反退,最後一縮脖子,“嘩啦啦”的推著家當逃之夭夭。
櫻代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酒精導致的興奮會透支體力,high過之後疲倦湧上來,她有點睜不開眼。
“好睏……扛不住了……”她說:“同志,幫我叫下警察,謝謝……”
“餵。”看她要朝四面八方倒,溫宇不得已迎上去,好在少女很輕,悶聲撞在他胸前,溫宇抱著她跌坐在長椅上,神色複雜。
感覺就像是以前讀書的時候在姐姐家幫忙帶孩子一樣。他垂眸,入眼是少女一張靜謐的睡顏,眉心居然皺著,有一道“川”字型的細紋。
還以為是個多麼擅長自娛自樂的人,睡著了馬腳就全露出來了。
——還是一挺憂鬱的小孩兒。
長得是真不賴,可是這種資質的練習生,SARA公司為什麼不給機會出道呢?
溫宇愣了愣,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太多了,只是一個不能出道的練習生而已,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皺了一下眉,心虛的環顧四周,好在沒什麼人注意到自己,只有一個粉色的大兔子。
這兔子的存在感也太強了……
“給你抱,要不要?”他板著臉問。
巨兔微笑.jpg。
溫宇甩了甩頭,覺得自己今晚也魔怔了,居然淪落到去跟一個毛絨玩具打商量,打110說不定真的還是個比較好的選擇,這時遠處傳來一個人嘹亮的呼聲:“天王蓋地虎!”
溫宇:“……”
他蓄了一肚子的火氣,抓起一旁的飲料瓶子就朝那人砸了過去。
遠處那個靈活的胖子原地蹦跳了一下,“哎喲”一聲,撓著蘑菇頭,顛著肚子上的肥肉,一路小跑著過來:“大家都是成年人,能對暗號幹嘛要動手呢?我說你——”
“噓!”溫宇冷颼颼看了他一眼:“看看都幾點了,還敢給我聒噪!”
溫天王看起來脾氣不小,茶壺自知理虧,對著嘴做了個拉拉鏈的姿勢,雙手合十,充滿愧疚的揖了一會兒,忽覺不對。
“等會兒,你為什麼抱著個小姐姐?”他瞪圓了眼睛,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用氣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