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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呢?他茫然的抬起頭,光芒萬丈的舞台上,那耀眼的年輕歌手握著麥克風盡情的歌唱著,雪白的羽毛隨著煙霧飄然盪下,在她的身周旋落。
蔚藍的海面,短促的寧靜,
無法掩藏的悲傷氣息,是誰在無言悲鳴
深藏在礁石之下,貝殼裡的珍珠,
閃爍著,玻璃似的過往
你踩過我的心底,
一步一團赤色的火焰,留下灰燼。
當萬物一無所知,只有穿越七海的風,
他歌唱著,席捲著灰,裹挾著腥鹹的淚,與我並肩衝過巨浪。
銘記著那陳舊的約定。
台下驚艷四座,紛紛起身鼓掌,金伊她取下麥克風,彎腰九十度朝著台下鞠躬,笑靨如花。
然後她開口了,目光溫柔繾綣的朝他看過來,美麗而不可方物。
她在說什麼?
耳畔驟然將響起了尖銳的哨鳴聲,像是有人拿著干擾的電子物件走過了音響,細針一樣的從他的耳膜一直扎進顱腦,台下的人依舊在歡呼,台上的金伊仍然翕動著嘴唇在微笑說話,他卻什麼也聽不見了,仿佛在看一出默劇,冰冷的感覺從指間蔓延到全身乃至心臟,他動不了,甚至不能抬起手來捂住耳朵。
金伊踩著台階走下來,一步步朝他走過來,笑容依舊嬌艷,卻仿佛從深海里走出來的女妖,她蹲下身,忽的捧住了他的臉頰。
“你說什麼?”他喃喃地問:“SORRY?”
仿佛有一把鈍刃的刀捅進了他的胸膛,在裡頭連血帶肉的攪動著,他怒不可遏的吼了出來,像一隻受了傷的雄獅:
“誰需要你的對不起!”
金伊聳了聳肩,略有無奈的笑了,隨後她湊上前來,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說不出話來,嘴唇上的質感令他發自肺腑的寒心,他聽到金伊說:“算我補償你了好不好?”
“一首歌而已,這首歌你本來就寫給我的啊?”
“你以後會寫出更多的歌,你可以的。”
“溫宇,你那麼愛我,不要計較這些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
他想推開那個女人卻推不開,劇烈的疼痛在身體裡炸開,要把他炸的粉身碎骨了。
殺人誅心,金伊,你做到了。
驟然間,嘴唇上的質感變了,冰冷黏膩的質感消失,化成了棉花糖似的軟糯清甜,他從猛烈的攻擊性中抽身而出,微微愣了一下。
眼前是那個長的像是小孩子一樣的少女,她穿著鵝黃色米色和紅色拼接而成的長裙,襯的膚色雪白,骨骼清瘦,眼睫毛撲閃撲閃的,半遮著無辜的瞳孔。
“我不喜歡你了。”她別彆扭扭的埋怨著。
明明感覺很喜歡,喜歡到離不開的樣子呢?要不然幹嘛一直抓著他不放?
她輕的像棉花糖一樣,仿佛一捏就會碎了。
夢境斷層,但是那種奇怪的悸動感依舊精準無比的落地,生根。
溫宇霍然驚醒,出了一身的汗,他一撐床褥坐起來,用力扯了一下襯衫的領口。
隨後他就看見了自己兩腿之間極不合時宜的帳篷一頂。
“……”
男人這種生物,真的是。
他無聲的罵了一句,暴躁的將那礙事的襯衫脫了,赤足走進浴室,擰開了浴霸。
他扔在床上的手機亮了一下,跳出了一條“特殊關注”的動態消息。
趁櫻代住院期間,卓越娛樂將後期製作完成的MV公開了。
左櫻代出挑吸睛的星空紫髮型以及森系的仙女長裙成功的在網上掀起了一波模仿的熱潮。
大量的淘寶同款上架,許多人頂著相似的造型在相似的場景下旋轉拍照,甚至有美妝PO主跟風推出了《櫻輪》動漫系仿妝教程。
極娛樂寫了幾篇通稿,似乎是想寫點左櫻代和CONQUER領舞晴朗之間的密辛,但是有人在網上發狀態,表示那天看見網紅大茶壺也去探病了,不僅是網民,就連極娛樂他們自己都覺得帶上茶壺意yin他們三角戀感覺有點竄味兒,大家應該寧可相信他們只是關係好去探望。
茶壺這個攪屎棍的角色扮演的很到位,卓越娛樂的諸位趁著這波熱度大肆宣傳專輯,沒過多久預售量就突破了兩萬張。
“這真是空手套白狼啊!”朱總激動之餘也不吝嗇錢了,直接給櫻代發了一筆巨額工資:“馬無夜草不肥啊!”
櫻代正坐在病房裡一邊吃站長姑娘給她寄來的木糠蛋糕一邊跟晴朗通電話。
而晴朗也在循環播放她的MV,跟著旋律哼了一段,點評:“我覺得《櫻輪》比《WOO》好看,你穿裙子特別好看。”
櫻代叼著勺子“唔唔唔”的應著。
收到轉帳信息的時候她整個人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
“我的媽呀!”她欣喜若狂的說:“我是富婆了!我可以去包養小狼狗了!”
晴朗:“我我我,包養我,我特別狗。”
那邊傳來一個男孩子不屑的嘲笑:“哥,我錄音了哦。”
“死阿飛,找打啊!”
“美麗的小櫻花姐姐,我證明,我哥是真的狗。”那頭顧飛說:“你可以考慮跟他搞地下情,我不會告訴經紀人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