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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寧獨身一人進入這個家,沒有受到過任何人的喜愛,自己再不向著她,她的日子要怎麼過?
“吃吧,一會兒涼了。”
宋寧的手一直握著席志濤的。
席東烈回國,並且即將就要進入文榮集團,在文榮集團掀起來了一陣大浪,畢竟目前主事的人就是宋義海,老闆身體不好加上公司又多,可能真的顧及不上吧。
“我們少東家要回來了。”
下層已經開始說上這件事情了,每天吃飯的時候,閒著磕牙玩嘛,總要有講的吧,是王子回來是復仇的,媒體都將席家的這點事情全部都攤開了,席志濤和宋寧是初戀情人,席東烈的母親去世的那樣早,這中間藏著什麼貓膩?
關於吳美言的任何新聞外界都沒有挖掘出來過,吳家席家都緊緊的咬著這最後一層。
王子復仇記,正要上演。
宋義海當然也清楚席東烈早晚都是要回來的,不過他沒什麼可擔心的,一個辱臭未乾的孩子而已,席東烈會玩會學習,可能皮划艇劃的也很不錯,但經商是要看天分的。
宋義海並沒有將席東烈放在心上。
宋洋嘴裡叼著一朵玫瑰花,纖細的手指將玫瑰花從口中拿了下來遞給席東烈。
“靠著你,我終於可以往上爬爬了,終於有機會展現自己了,終於可以當一次有靠山的人了。”
宋洋握拳,一副要流淚的樣子。
席東烈閃開他遞過來的花,一臉的嫌棄。
“都是你的口水。”
宋洋無語。
“你知道外面的那些女人多麼的想得到我的口水嗎?我都沒有捨得給,你還嫌棄。”
宋洋沒個正經。
一臉的嬉皮笑臉,鬧了一會兒,進入正題。
席東烈回來就必須拿出來有實質的東西來,必須給股東們瞧瞧,他不僅僅是席志濤的兒子,他也有屬於他的實力,事實上他這次找宋洋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不做他就不做,做就一定要做好。
宋義海一直在談個項目,不過接洽的人有些不太對口,現在各方面也是查的比較緊,不太好下手,對方手裡的地皮又不願意讓出來,據宋洋所知宋義海已經派了人去了幾次都沒找到人,他自己也親自登過家門,對方卻不在家。
席東烈笑笑,笑的半真半假。
“說真的,我很高興你終於想明白了。”
席東烈起身,拍拍宋洋的肩膀。
“你總是讓我這樣的喜歡。”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他是吳美言領養的,吳美言生前一直對宋洋很好,也有花了一些心思在宋洋的身上,她沒有把宋洋當成家外人,她是怎麼對待席東烈的就是怎麼對待宋洋的,包括羅蘭,小時候宋洋過生日所得到的禮物永遠和席東烈是相等的,在席家他也擁有絕對的地位,小一些的時候宋洋就很會看人眼色,明白自己是不屬於這個家的,他感恩吳美言,感恩席志濤。
吳美言去世以後,宋洋很快就進入了集團工作,他的目的很單純也很簡單,就是為席東烈護航。
他是席東烈最忠誠的守護著和兄弟。
宋洋笑罵:“但願將來你結婚了以後,如願娶了嬌氣還可以這樣喜歡我,那我就滿足了。”
席東烈笑笑,有些感情是不需要講一些肉麻的話來肯定的。
席東烈上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今天是宋洋開車,他的座駕是一輛騷包藍色跑車,酒店的侍應為他開著車門,他坐了進來。
“說真的,陸懿淨你有把握追到嗎?”
“誰知道呢。”
席東烈第一天出現在文榮集團,髮型也有變了,畢竟他現在不僅僅是席東烈而已,臉上掛著微笑,與宋義海的疏遠不同,年輕帥氣多金的席東烈一出現集團上下立馬掀起來了一陣王子的風浪。
真是沒料到長得如此之好,可見父母都長得好看,對孩子是有好影響的。
席東烈的那雙眼睛很大,他全身上下唯一與吳美言相像的地方就是這雙眼睛,裡面好像是一潭深井水,叫人看不見底。
宋洋擁著席東烈進入大門,兩旁才上班的員工自動的退開,電梯也是讓給人家,這是無形當中的規定,老闆嘛,自然就是不同的。
席東烈對著旁邊的人點點頭,唇角也是帶著笑,他是天生的笑面,只要不是板著臉的時候,臉上幾乎都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男人看臉的話,就知道他脾氣不會太壞,面相長得太善。
“席先生早。”
席東烈點頭微笑:“早。”
身後宋義海正巧也是這個時間進的公司,宋義海一愣,沒料到席東烈今天就來公司了,雖然他姐夫有打招呼,看樣子席東烈是打算有動作了。
宋義海的秘書跟在他的身後。
席東烈進入電梯,宋洋跟了進去還有一個席東烈的秘書,他就站在門口自然視線有和宋義海碰觸上,只是稍稍的碰觸,電梯的門關上。
“我感覺到了豐富的火花。”
宋洋笑笑的說著。
一早的會議因為席東烈而推後了一點,全部的人員都到齊,席東烈在宋洋和秘書的陪伴之下進入會議室,正當中的位置就是屬於他的,宋義海坐在左側。
即便席志濤不來公司,那個位置也不是屬於宋義海的。
會議室的燈光滅掉,宋義海的人在做報告,席東烈很有興趣的聽著。
做出來的方案可以講是非常不錯的,宋義海一方也是早就做了準備,在半路上等著席東烈,你不過才回國,你對公司的事情還不是很了解,上手也絕對不會很快,一臉的得意。
他要滅滅席東烈的威風,後生仔就是後生仔,做人要學會謙讓。
會議室的燈光重新亮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席東烈的臉上,看著這位顯得有些稚嫩的少爺,無疑他長得是很好,但在公司不是靠臉吃飯的,不知道他留學回來到底學到了什麼。
席東烈翻著手裡的文件。
“我們有和連先生的兒子制定協議……”
席東烈開聲:“也就是說,並沒有經過連先生本人的同意?”
宋義海笑:“連先生現在週遊世界,找他太難了,他的兒子是他最寵愛的夫人所生……”
宋義海太清楚了,如果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的心裡占據不一樣的地位,就連她所生的孩子都會顯得不同,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沒有聯繫到這個人,卻敢說出來這樣的大話,這個案子已經進行到了這裡,不能再拖下去了,席志濤在公司的時候,那時候就是談不下來。
他等著瞧席東烈能有什麼作為,依舊一臉的得意,第一場仗,自己已經打贏了。
席東烈繼續翻動著文件:“宋先生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不過我有更好的想法。”
宋義海嗤之以鼻,怎麼可能?
連家就那麼幾個人,有能力做出來決定的人不超過一個巴掌,其他的人都不願意卷進這個事件來,他也是花了很多的心思才讓對方的兒子鬆口的,他才剛回國,他知道什麼?
席東烈拉拉自己眼前的麥克風,很是清晰的說著。
“我有更好的人選,我私下聯繫過連家的人,連家已經同意將這塊地皮賣給文榮。”
“連家能做出來這個決定的人現在都不在,除了這位小少爺。”宋義海冷哼。
席東烈,你就算是想要為自己爭面子,這樣的做法也未免有些太兒戲,你以為你是誰?
“我和連先生本人已經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連先生本人?”宋義海皺眉。
不是說那個老傢伙得了癌症,滿世界的去找最優秀的醫生去了?
他幾次三番的去尋找都未果,席東烈是真的找到了,還是在開玩笑?
這個玩笑並不好玩。
“他不是生病了。”
席東烈微笑,臉上的微笑加重,他的出擊做的很漂亮。
“連先生本人目前已經偷偷的回國,為了不讓媒體打擾所以尚未對外公布。”
宋洋臉上的表情也是傲嬌的不行,還真是有點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感覺,鼻孔都恨不得朝著天上去噴。
宋義海的臉僵了僵,他看著自己的助理,連先生回國為什麼他不知道?
“你不知道?”
助理也是一愣,都被席東烈給玩傻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席東烈無視那兩人難看的臉色,繼續。
意氣風發,這四個字完全可以形容他今天的表現,席東烈本人不認為他是在和宋義海打擂台,文榮是他的,他和一個不屬於文榮的人有什麼好爭的。
宋義海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文件摔在桌子上,扯著自己的領帶。
進公司的第一天,他就讓自己狠狠丟了一次的人。
席東烈開始接見公司的高層,很簡單,他現在需要大家站隊,為了以後自己的方便,什麼人能拉攏,什麼人他需要他清楚的很。
這一天過的很充實卻也很忙,就連中午的午飯都是在辦公室吃的,他不做則已,做就做到最好,他不是紈絝子弟。
飯還沒有吃完,就有人進來,席東烈叫秘書把自己的桌子上收拾收拾,和對方在說話。
下午的時候有電話打了進來,他還以為打錯了。
“先生有您的快遞。”
席東烈一愣才要回答是不是搞錯了,對方說是英國發回來的快遞。
席東烈讓秘書去接,秘書將一個盒子放在他的桌子上,他拆了開,看見裡面的東西這才想了起來,是他打包的一些東西,很多都是獎盃,他參加皮划艇比賽的獎盃,團體賽獎盃,以及……
他將那張照片拿了出來,這是唯一的他單獨的和一個人的合照,照片裡的女人顯得有些冷漠,她站在前面,他站在後面,兩個人一看就是陌生的。
那張照片上的陸懿淨頭髮還很短呢。
席東烈看著這張照片,笑了笑,又裝了起來。
宋洋為他找了一間公寓,不是臨時居住,他已經大了,和家裡人住在一起會有些不太方便,更加喜歡自己有獨立的空間。
房子很清靜,不算是很大,但也不小,家裡的風格都按照他的喜好來裝的,典型的單身男人的房子,鑰匙就壓在門口的地毯下面,這裡的安全是絕對可以保證的,席東烈拿出來鑰匙打開家門。
他換了便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來了很多的包裹,他原來拿過那麼多的獎盃,一一的擺了起來,最後剩下他和陸懿淨的那張合影。
看著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