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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打著，自己也就喜歡了，覺得挺有意思的，陳如是休息的時候去人家教練家裡給人擦玻璃，那時候也沒什麼煤氣這種東西，用的都是罐裝的天然氣，民間說法叫嘎子罐，陳如是兩年當中沒少給人扛這東西，從家裡給拎下來然後騎車給送到換新罐的地方，在帶回來，給扛回四樓，唯一的收穫就是陸懿淨跟著那個教練學了兩年，最後和陸湘君陸湘琪能一起練球了，進入到一個業餘體校當中了。
陳如是對陸懿淨很不好，這是陸家都知道的事情，她平時周末休息，她去了哪裡，也不用和別人交代，陸家人是不知道她會跑到人家家裡去做這些，不然陸天華會捨不得的。
陸天華對陳如是特別的好，很是寵愛，掙的工資外面的錢全部都交給陳如是來管，一開始陸天華他媽還有擔心，怕陳如是偷偷搭著她女兒錢，慢慢的就發現了，家裡有點好吃的，好穿的必定可著湘琪和湘君來，陸懿淨穿的都是陸湘琪湘君換下來的舊衣服，美曰其名她年紀還小，姐姐穿小的衣服給她不是剛剛好嘛。
親媽這樣對自己孩子，別人也懶得去管，至少給你一口飯吃，給你住的地方，你學什麼家裡也有掏錢，這就算是對得起你了，不然還想怎麼樣？他們沒有打過沒有罵過，打罵的那都是她自己的親媽。
“陸懿淨，教練找。”
陸湘琪一愣，都打完了，郭教練找陸懿淨做什麼？她跟了過去。
郭教練和何佳佳已經說了實話，何佳佳今年都十三了，進不了省隊以後就沒戲了，年齡偏大，除非是那種特別有天分的球員。
慢悠悠的交代著：“就拿出來平時的成績就行，佳佳能不能去省隊就看這一次了。”郭教練很喜歡何佳佳，何佳佳這孩子技術水平各方面都很好，就是這個心裡素質不行。
何佳佳聽了眼皮直跳，贏了她進省隊，輸了她就不能去了？
何佳佳心裡有想法，正因為她十三歲了，想法很多已經半成熟了，她的成績是一步一步打出來的，為什麼要讓她和陸懿淨再來比賽？這對她不公平，陸懿淨只是第六名而已。
郭教練提前和何佳佳打招呼是為了安撫何佳佳的心，奈何無論他是之前之後告訴何佳佳，何佳佳這心算是已經不穩了。
今天進行了幾場比賽，可以說已經將這些小球員的體力和精力都耗盡了，選擇這樣的方式就是為了考驗，可能會面臨種種的問題，但最後所有教練的目標都是一樣，培養出來有用優秀的選手。
何佳佳首發球，在回球的時候失誤，陸懿淨得分，0：1。
陸懿淨髮球，球過網，何佳佳反手給了回去，懿淨胳膊上力，力氣過大出界，1：1。
何佳佳的技術特點就是她反手位的球，她的膠皮呢有些類似於胡曉萍的膠皮，不是生膠是半長膠，搓球的時候球是不轉的進攻的時候球會下沉，速度也是很快。
何佳佳發球，她表現得很急，讓觀看她們打球的人都能感覺得到她著急了，反觀那個小姑娘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來情緒，懿淨將球撥了回來，何佳佳發球搶攻失誤了1：2。
1：2陸懿淨髮球，雙方僵持，陸懿淨一板過去，何佳佳的臉上的焦急已經傳遞到了手上，接發球打飛了。
剛剛陸懿淨給的是搓球，雖是搓球卻帶著一定的攻擊性，手上是帶有旋轉的。
“這球她開始拉，拉的角度很大，因為何佳佳的個子有些矮，她的技術特點暴露的過於清楚，只有反手位能給這小姑娘造成一點威脅，只要她穩住目前的打發，穩住反手凶給正手，贏定了。”
劉鴻聲不知道那小丫頭會不會已經看到了這點，陸懿淨掉右壓左，拼命的給何佳佳正手，這樣來看，何佳佳的實力有些單薄，她畢竟十三了。
郭教練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如果有所謂的克星的話，何佳佳的克星就偏偏是陸懿淨，這場球偏偏是在她們兩個人當中來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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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誰？”
“我們是省桌球隊的。”對方敘述自己來家裡的意圖，陸天華和對方說話也是心平氣和，他真沒有覺得多高興，你看他就這麼兩個女兒，湘君當初因為覺得苦覺得累不打了，他是生氣，但一個女孩子你說往上打球，運動員那麼好當的？容易受傷吧？還有這文化課……
綜合這些，陸天華就有些糾結，他不知道該不該讓陸湘琪去，他是自認就算是湘琪不打球，他也能照顧好女兒，家裡以後也不會缺錢的。
省隊的人也是臉上帶著笑，說這事兒也是巧合，你看陸湘琪和陸懿淨竟然是一家的。
“還省了我跑第二趟，一次性工作就做好了。”
陸天華在這裡猶豫對陸湘琪來說到底是去好還是不去的為好，陳如是有些若有所思，開口說著：“我同意讓陸懿淨去，你們儘管教，教不好，她不肯聽話就給我來電話，我收拾她。”
這話把人省隊的人還弄的有點尷尬，覺得這媽媽可真是個嚴母。
孩子沒在家，就直接給做了決定，陸湘琪自然是想往上打的，她有天分，她想自己將來和胡曉萍一樣，甚至超越胡曉萍，這是她的夢想，她爸到底在這裡墨跡什麼？
“你以後跟懿淨在一起，拽著她點吧。”陸湘君無意的說著。
她沒有別的意思，大家都是姐妹，湘琪是姐姐，懿淨球打的有點過穩，不算是出色，如果大姐將來出名了拽著點懿淨，怎麼說這也算是一門雙傑吧，說出去多好聽。
陸湘琪蹙著眉，從床上走開，陸湘君撇嘴，搞不明白陸湘琪這人，動不動就生氣，問題根本鬧不明白她在氣什麼。
“爸，我要去。”陸湘琪開聲。
陸懿淨這邊一點風聲沒有接到呢，她的心理年齡就是九歲，你現在和她講什麼將來她要是成了冠軍，她能為家裡帶來多少的光榮這些都是白搭，她不知道，也沒有辦法去想像，對這些更加沒有興趣，進省隊對一些大的球員來講，對陸湘琪對何佳佳都是一件重要的不能在重要的事兒，但對陸懿淨來說，不如趕緊回家吃個晚飯，看看爺爺奶奶給做了什麼好吃的來的重要。
陸爺爺和陸奶奶這條件還是那樣吧，好肯定說不上，壞嘛又比要飯的要強多了，只是看和誰去比較而已，欠的錢現在還沒有還完，偶爾家裡的玻璃會被人家砸的精光，砸就砸吧，習慣了就成自然了，誰讓他們欠債不還錢了，主要也是沒有辦法一口氣還上。
每次孫女周五回來，都會給懿淨解饞的。
陸懿淨穿著運動服，褲子上有塊補丁，這是陸湘君之前淘汰下來的，她覺得就膝蓋的位置太難看了，沒有辦法穿出去又讓陸天華出錢買了一身，這身其實也是八成新的，就因為摔跤，膝蓋的位置才露的，陳如是扔給懿淨了，陸懿淨在她媽手裡已經習慣被打壓了，給什麼就穿什麼，陸奶奶倒是想給孫女換一身新的，可這衣服真是新的，就膝蓋這位置破了一點，她給補了一下，孩子也沒挑，就這樣穿下來了。
－－－－－－題外話－－－－－－
肥嘛，翹腳
☆、第十四步 短髮
陳國華和妻子回丈母娘家，帶著孩子，他丈母娘就住在這附近一片，自己偷偷摸摸的私藏了一根香腸，找了一個藉口，說是出去買煙，徑直就繞到陸奶奶這裡來了。
陸奶奶人在廚房做飯呢，小饞丫頭喊了半天餓了，這孩子身高抽的厲害，就是體重一直不長，看著和豆芽菜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營養不良呢。
陸懿淨在幼兒園被扎過那麼一次，之後再也沒伸手碰過人家任何的東西，她深深的記住了那個夏日的晚上，人家說她是三隻手，因為她饞，她受到了教訓。
奶奶在做飯，孫女就站在一邊幫著摘菜，陸奶奶買了十塊錢的肉，老大一塊了，她說等會就全部都給她炒菜吃，盤子裡放滿滿的一盤肉，管夠吃。
所謂的好吃的不過就是炒菜多放點肉，或者偶爾買上一隻雞一隻鴨的，時不時給孩子弄點鹹鴨蛋之類的解解饞，別的她一個老太太也買不到，買不起，好在這孩子好養活，不挑嘴，給吃的，只要把肚子裝滿，她就覺得幸福了。
“你媽最近打沒打你？”當奶奶的總問，一星期肯定是要問上一次。
陳如是打孩子在陸奶奶的心裡簡直就是留下了陰影。
“打就打被，反正我一點一點長大了，以後她也打不動了，奶奶你說是在現在的隊裡打球還是去省隊打球好呢？”
陸奶奶就以為孩子是隨口胡謅的，他們也沒花錢，也沒有上禮，更加不認識上面的領導，怎麼可能就把他們家的孩子選上去，再說了，陸奶奶真是沒認為陸懿淨的技術有多好，桌球這個運動她不是很了解。
“那當然是省隊好了，進了省隊將來能進國家隊，在以後打出名了和胡曉萍一樣，奶奶和爺爺都跟著你吃香喝辣的了。”陸奶奶擰上水龍頭，準備點火炒菜了：“你進去陪你爺爺去吧，我炒菜有油煙。”
懿淨圈著她奶奶的脖子。
“怎麼今天和奶奶撒嬌了？是不是你後爸家的那兩個丫頭欺負你了？”
自己家的孩子怎麼看都是好，雖然這丫頭不說，但你想，那不是親姐妹，就算是親姐妹還偶爾有拌口角的呢，依著陳如是對懿淨的不喜歡，可能會站在懿淨的一邊嗎？
想起來這個就覺得火大，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沒有看錯，兒子就是沒有看女人的眼光，陳如是就是這樣的貨色。
“就想抱抱你，你身上的味兒可好聞了。”
有家的味道。
懿淨在那個陸家，她就是個局外人，飯菜上桌，她筷子動的厲害，越界去挑菜，晚上她媽就會單獨找她談一談，告訴她只能吃眼前的菜，筷子不要亂飛，不要夾夾這個夾夾那個，在那個家，那個奶奶對她沒有什麼話說，懿淨看見對方也喜歡躲，實在躲不過去了才出聲叫人。
“別抱了，快進屋子裡去。”
陸懿淨準備回房間，對面屋子裡的人走了出來，懿淨叫了一聲人，很奇怪。
她對這個樓里的人都可以開聲去叫，也有話說，在這裡呢，她覺得自己是自由的，回到那個比較高檔的房子裡，她卻覺得很拘束，樣樣都不方便，束手束腳。
“爺爺在做什麼呢？”
陸爺爺說要把家裡的書曬曬，有些都黃了，有些還起蟲子了。
為了給陸康安還債，家裡值錢的都賣掉了，比如這些書之類的都是不值錢的，白送人家人家都不稀得要。
“這個等將來你長大了，爺爺就把這字典送給你。”陸爺爺手裡的字典還是有點來頭的，這不是現在的字典，是很早以前的，賣是肯定賣不上價格，但留著多少有點價值和意義，這是他們陸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