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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太太想見您。”
傳話的人自然要把話說的清楚一些。
“見我?”
懿淨不知道余太太想說什麼,她也挺好奇的,只是一個人而已,難道還能把她怎麼樣?
余太太被請了進來,前段時間她是真的老的不行,這段時間氣色又回來了,自然不是養回來的,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怎麼可能就發生這麼大的改變,就說化妝品是個神奇的東西嘛。
余太太戴著墨鏡進了病房,並沒有著急取下來墨鏡。
“聽說余太太想見我?”懿淨開口。
她們總是這樣大眼瞪小眼似乎也不是很好吧,總要說點什麼吧,既然對方不肯先開口,她作為晚輩,就先開個口。
余太太神情有些複雜的看著陸懿淨。
她也說不好自己對陸懿淨是什麼心態,恨嗎?
關陸懿淨什麼事情?
不是她也會是別人嫁給席東烈的,席東烈想娶誰,這不是自己能操心的,但說無感似乎也不是,因為這個人將自己家攪的天翻地覆,即便兇手真的是余露,余露那麼多年都平安的走了過來,遇上陸懿淨就發瘋不止,陸懿淨一點錯都沒有嗎?
她不是為自己孩子講話,對方身上多多少少總會有一點的錯吧?
“聽說你生了,恭喜你。”
懿淨客氣的笑笑,讓人給余太太倒水。
“我不喝了。”
“那就別倒了。”懿淨馬上道。
其實她就是客氣客氣,她不認為自己應該對眼前的人有點尊敬什麼的,你女兒差點坑死我,她懷孕的時候如果被炸到了,結果可想而知的,感謝對方不殺之恩嗎?
余太太的臉色有些不好,覺得陸懿淨的家教有問題,不過她今天來也不是為了喝水的。
“警察說我女兒是殺了她父親的兇手。”
懿淨抱著胳膊,醫生說她不能太累,也不能總是在地上活動,要適合而止,她現在準備回到床上,看看余太太,身邊照顧陸懿淨的傭人給她蓋好被子。
“所以余太太現在是跑過來找我解惑?”
她又不是柯南,她能回答什麼?
應該是自己去找余太太解惑吧?
余露怎麼就那麼準確的抓著她的行蹤呢?
余太太有些不滿,自己問話,她總是這樣嘲諷的口吻。
“我不認為我的女兒殺人了,那是她父親。”
“這話應該對警察說,難不成余太太打算說服我,然後帶著我一起去警察局,讓警察相信令媛是無辜的?”
除非她腦殘。
“席太太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不能下這麼早的結論。”
懿淨點頭。
“是的,沒有證據,據說令媛當天開著車出門,卻坐著地鐵到會館的?既然行得正,又何必說謊呢?”
余太太憤怒的起身,然後壓著火氣又坐了下去,她不和晚輩一般計較。
“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和你吵架的。”
懿淨點點頭,那是為了什麼,你快點說。
她一個孕婦,實在有些折騰不起,很累的。
“我家余露可能是被綁架了……”
懿淨拍拍手,門外的保鏢進來,“送余太太出去吧,我準備休息了。”
懿淨對著余太太禮貌的笑笑,然後就躺下了,是不是余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相信不相信,你認為不是,那就不是,自己騙著自己玩還是挺好玩的。
警察也收集到了一些過去余露的信息,要麼就說這位余小姐與眾不同,腦子很活泛,很靈活,得到過很多的獎,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神經有問題,警察都不相信的,順著醫生交代的順藤摸瓜,接到學校那邊發過來的傳真。
余露現在會跑到哪裡去?
躲在哪裡呢?
肯定沒有出鏡,當然偷渡不是不可能發生,還是要做兩手準備,為什麼覺得後者不太可能,因為當天她跑的時間完全可以乘坐飛機飛出去,可是她沒有,那她留下來是打算做什麼呢?
余太太被請了出去,懿淨就休息了,她最會的就是不用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
睡了一覺,醒過來都五點多了,小烈還沒有回來,席姿陸小朋友倒是睡飽飽了,睜著大眼睛看著媽媽的方向,也不知道能看見一些什麼,眨著眼睛,一下一下的眨著,賣萌。
懿淨站在嬰兒床前,將女兒抱了出來,姿陸啊了一聲,當媽媽的把她穩穩的抱在懷裡。
“媽媽抱著你,就好像抱著一條胡蘿蔔糕。”
也是軟噠噠的。
小烈正好進門,就聽見了妻子的話,還別說,是挺像的,他都不敢下手。
“回來了。”
席姿陸出生兩天了,她爸爸只抱過她一次,一次兩秒鐘,等於上手碰了一下就離開了,不敢抱,懿淨把女兒給放了回去,姿陸哇了兩聲,好像有點不滿意,那意思你來抱我,繼續抱著我,抱緊我。
可惜她媽媽不吃她這一套。
晚上小烈和懿淨一同睡在她的床上,這個床倒是挺先進的,可以把人支撐起來,這點倒是沒什麼奇怪的,病人可以隨意的通過按鈕來調整自己想要的姿勢,頭頂上方呢,有一個架子,是固定電腦用的,也是可以通過按鈕來回的調節你想要的位置和舒適度,沒生之前大部分都是給產婦用來看看電影電視劇或者發發微博什麼的,比較方便,但是這個床是個單人床,就算是有富餘的地方,躺兩個人也絕對不是很舒服。
懿淨側躺,小烈抱著她,沒想做別的,就是想抱一會兒,好久沒有抱了。
沒生孩子之前,她對這事兒吧不是太理解,你稍微過格一點她就要離婚,沒孩子的時候小烈也沒覺得過的多輕鬆,人家是二人世界,他不知道自己這是幾人世界,好不容易懷孕了吧,小烈鬆口氣,為什麼鬆口氣他也說不上來,反正覺得人給套住了,然後過了幾個月,發現問題大了,這懷孕是好,但也有不好,為什麼不好,老婆懷過孕的都清楚,別人的老婆還能幫助幫助什麼的,他這個老婆他敢提出來什麼要求?
他就算是沖個涼水都不敢被她發現,萬一罵他無恥怎麼辦?
更加不要說什麼提出來手啊口的,他怕對方嗆死他,席東烈覺得君子或者柳下惠一類的形象就千萬不要隨隨便便的培養,你把這種形象弄的根深蒂固了,想要改變一些,就很難了,就比如他,只能端著正經的臉,坐在雲霄上裝情聖。
裝情聖的日子都是苦兮兮的,坐懷不亂,不能有齷齪的思想,席東烈覺得自己可以出本書,書名就叫做,我當情聖那些年。
如果他是真的情聖那就好了,就不存在這些問題了,他有需要,他不是情聖,會有衝動的。
抱著抱著吧,其實腦子裡也沒亂想,問題人有時候就是會這樣的,飽暖還思那什麼呢,誰知道怎麼心思就開始集中到這上面來了,心跳的就有點快。
“你熱嗎?”
懿淨問他。
能感覺得出來他心跳有些不正常,熱嗎?
席東烈怕自己說出來真相,她會用磚頭拍他一臉血。
“我不熱。”
懿淨就有點睡意,生完孩子她覺得身體好多了,真的是感覺好多了,沒有懷孕時候的難受那就是好,現在想睡就能睡得著,這就是好。
準備翻身,翻了過來,手無意識的碰到了他的腿,小烈個子高,腿彎著,懿淨碰到了。
碰到了?
小烈擰著眉頭,應該沒碰到吧,她沒反應啊?
懿淨心裡也糾結,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有點問題,對方是知道她知道了呢,還是不知道她知道了呢?
這是個值得深究的問題。
醒還是不行?
也知道他很難為,她現在如果提出來要幫他,他會不會打她?
會不會認為她被鬼上身了?
生完這孩子,真是給她開了另外的一道門,好多事情現在懿淨都不願意去想了,過去看的那些書她敢說現在依舊存留在腦海里,恐怕這輩子她都沒有辦法忘記了,怪就怪自己小時候看書不挑,看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影響到現在,退一步來講,現在孩子都生了,她是孩子的媽媽,躺在她對面的這個是孩子的爸爸,你說這孩子怎麼來的?
那些講多了就是矯情。
小烈想自己應該清清喉嚨然後找個藉口就下床是了,可惜還沒有反應之前,懿淨動了,手按在了他剛剛不冷靜的位置上,席東烈的臉現在是大醬色。
他覺得不至於吧,就因為他有點反應,所以她現在要翻臉了?
“我幫你?”
懿淨說的特別的真誠,小烈下意識的回答:“不用,謝謝。”
然後就沒然後了,徹底都消停了。
他的身體就是如此的誠實。
陸懿淨能感受到,因為她的手在這裡,她頭上冒著黑線,有些尷尬,這尷尬又不知道要怎麼去化解。
懿淨睡著了,小烈就在下面看著她,睡不著。
其實娶的這個老婆吧,不完美,存在很多的缺點,可以講,他娶了別人不見得就會比現在過的差,但別人不是陸懿淨啊,她有缺點,他也稀罕她,看見她就想微笑,讓她感受溫暖。
夫妻這事兒吧,他自認就沒協調融洽過,但說不融洽吧,似乎又有點冤枉她,只能說每個人的身體不動,感受不同,對一件事情的樂趣大小也不同,他覺得這項遊戲有意思願意天天去坐,過癮,不見得別人就會這樣想。
抹了一把臉,準備洗洗就睡了。
轉眼就要到了陸懿淨準備出院的日子,一大早家裡的傭人就過來收拾行李了,行李已經收拾的七七八八的。
“救命……”
有護士聽見有人喊救命,覺得很怪,怎麼是在樓梯的方向喊救命?在這裡喊救命?
儘管覺得狐疑還是走了過去,然後人被迅速的撂倒。
監控室已經看清了剛剛發生的狀況,裡面的人拿著對講機,說有個護士被撂倒了,儘管醫院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現在這棟大樓里有警察,也有保安,這裡的保安並不是誰都能當的,控制機房按照屏幕上的人移動通知相關單位,上面的護士緊急出動,然後按下緊急按鈕,各層的大門開始緩緩關上,關門以後就算是各層的護士都不能隨意的走動,需要特製的卡片才能開鎖。
懿淨才剛剛出病房,保鏢立即護著她回到房間裡。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保鏢說現在還不清楚,有個護士被襲擊了,現在不確定到底是誰,但安全起見,陸懿淨現在不能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