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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須打滿五場。
最後一分,陸懿淨淡定的拿了下來,全場歡呼,最後的掌聲歡呼聲全部都送給了她,掌聲如雷,闊別已久對她的期待,尖叫聲。
“陸懿淨!”
她和對方的選手握手,然後蹲在地上收拾著自己的行李,袋子的拉簾都沒有劃上,拎起來自己的包準備退場。
記者是追著她退出來的路線,今天的這場球是不是意味著陸懿淨又回來了?
現場這樣的氣氛,她有什麼感覺?
記者採訪陸懿淨,說今天的掌聲如雷全部都是送給她一個人的,她感覺激動嗎?
懿淨覺得莫名其妙,前面有鄭敏,後面才是她,怎麼就變成了都是送給她的了?
“場館裡有這麼多的觀眾,如果沒有掌聲是不是就顯得太糗了。”
陳姥姥早上起床,去兒子家問比賽結果,她以為還有第五場呢,當時電視裡的解說也是這樣講的,說第五場的話,趙晨晨是還要出戰的,那陳姥姥就喜歡趙晨晨嘛,懿淨的喜歡就不用說了,這是親人,是不一樣的。
“媽,昨天沒看完?”計春華也在做早餐,給陳姥姥已經備下了一份。
“看的心臟疼,就沒敢看,比分呢?”
計春華說中國隊贏了,鄭敏和懿淨後兩場打的太棒了,她一個不愛看球的人都看完了比賽,覺得小淨的這點狀態又回來了。
陳姥姥這心就放在肚子裡了,不過她覺得趙晨晨很可惜。
小女孩兒打的那樣的好,怎麼會比分就是拿不下來呢?
“媽,我給你準備早飯了。”計春華見老太太要走回去,連忙喊了一聲。
“不用,我自己有手有腳的。”
陳姥姥現在依舊靠自己,只要自己能動,就靠自己,不靠兒女,兒媳婦再好也不是親生女兒,親女兒還不一定能靠上呢。
“我都做了。”
計春華嫁進來,和婆婆沒紅過臉,當然你說鬧不愉快其實也有,不過她都忍了,可能陳姥姥也是忍了,舌頭和牙齒還動不動打架呢,不是親母女,有些話就不能出口,親媽的話,傷了馬上還可以復原,但婆婆不一樣。
對婆婆的話,別說什麼當成親媽一樣,這樣的還是少數,能做的自己視力範圍看見了就順手帶一帶,也不是天天她都給婆婆做早飯,既然今天起來的早,就給帶上一份,在丈夫心裡,在女兒的眼裡刷個好分。
“你說你,我自己有手有腳的。”
“這不是媳婦給做的嘛,味道不一樣的……”
陳姥姥就打趣說,哪裡味道不一樣啊?是多了山珍海味啊,還是多了其他的?
*
席東烈的手指撐著自己的臉,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採訪這是今天看見的,昨天看的都是比賽,完全符合陸懿淨的個性,是啊,那麼多的人,如果沒有掌聲那多麼糗啊。
忍不住的笑出聲。
“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搖搖頭。
因為她,害得自己一起床心情就這樣的好,這樣的瑩潤,心臟的位置被充滿了一種東西,就像是鴿子媽媽養育了小白鴿,小白鴿白白的一團兒,展翅迎風高飛,你看見那一團白色的美好心情。
如果說席東烈的感覺是高興的話,那麼陳如是呢?
陳如是盯著電視看了好久,然後把遙控器拿著重新看,過了很久很久,她才深呼吸一口氣。
電視鏡頭聚焦在陸懿淨說,沒有人給加油那多糗啊,陳如是反反覆覆的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怎麼樣的卻也看不夠。
坐在沙發里,這樣的天氣卻是她最討厭的。
席東烈的秘書難為的看著眼前的人,她是真的大氣都不敢出。
席先生的事情她不了解,但宋樂馨……
“他不在裡面嗎?”樂馨問,她笑著問。
大家都在傳,說是宋義海的女兒進神經病院了,因為席東烈,當然嘴毒的人說,你愛人家還不許人家不愛你?這樣就瘋啊?那豈不是追不到的人都瘋了?
這玩的就是強制吧。
“請稍等。”
席東烈一聽見說宋樂馨來了,也是比較頭疼,他真的不太願意見樂馨。
“讓她進來吧。”
秘書掛下電話,請宋樂馨進辦公室,宋樂馨的臉色憔悴了許多,穿了一條淡黃色的連衣裙,卻不在顯得滿身的朝氣,反倒是有些暮氣沉沉,進了門也看不出來她臉上的悲喜。
“給宋小姐來杯……”
席東烈看著宋樂馨。
“給我一杯水就好。”
等到秘書將水端了進來,為他們帶上辦公室的門,席東烈還沒猜出來今天宋樂馨又是為了什麼,樂馨開口了。
“過去是我胡鬧了,我最近想通了很多,對不起了小烈,請你原諒我。”
樂馨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她的愛情並不在席東烈的身上,不在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身上,當然也不再宋洋的身上,因為她也不愛宋洋。
席東烈:……
這樣子真的叫他有些不適應,樂馨就是這樣,自作主張的決定了,她就喜歡他,然後現在跑過來告訴他,她做錯了,他能信嗎?
臉上的表情寫滿了驚訝,看著宋樂馨。
樂馨的眼淚流了出來。
“我是說真的,我放棄了,以後我們還會是朋友吧。”
席東烈就像是試圖從樂馨的臉上看見什麼情緒,但什麼都找不到,她的手握著手,兩隻手握在一起,好像在給自己力量。
她以死相逼的次數真的太多了……
“當然是朋友,如果你拿我是朋友的話。”
樂馨抬頭,她覺得小烈是個好人,她這樣的逼他,那樣的說陸懿淨的壞話。
“我有看她的比賽,比我好很多……”
樂馨願意讓自己去承認,每個人眼中的那個人都是獨特的,即便她真的不如自己,但她是小烈眼中的獨一無二,那就是不同,更何況人家是那樣的優秀的運動員。
樂馨來的很奇怪,只是為了來講這一句好像。
不管外人是怎麼想的,樂馨終於的想明白了。
她不想繼續下去了,儘管奶奶依舊在勸她。
她看見了姑姑的苦處,看見了母親的悲痛,也有看見父親的無奈,她不能在繼續丟人下去了。
真的冷靜下來回頭去瞧瞧,自己過去怎麼是那樣的恬不知恥?所有人都抱成團的在看她的笑話吧?
拿起來電話:“你幫我訂張機票。”
秘書小姐快速的記錄了下來,卻也提醒席東烈,他在晚上六點左右有一場必須要出息的晚宴,對方是他的表妹,這樣的場合他不可能不出現的。
“我記住了,會趕回來的。”
宋洋來上班見他準備下班,覺得小烈可真是拼啊。
等明白了他要去哪裡,他準備收回自己的話,是泡妞很拼。
“你現在飛過去又有什麼用?她們已經比完了。”
不需要你出現,你出現了又能如何?
“我覺得我很快樂。”席東烈拍拍宋洋的肩膀。
很快樂?
快樂就快樂被,你快樂就每天飛啊?不累嗎?
“你表妹晚上訂婚宴,席東烈……”
“我會趕回來的。”
席東烈言簡意賅地道。
受不了!
他的心裡寫滿了受不了,就是想過去看她一眼,為她鼓掌,至少不能讓她做一個沒有觀眾的人,不能讓她覺得糗。
如果有一份職業非常的適合他,小烈認為自己適合當一個歌頌者,每天歌頌著她。
今天的天氣有些亂套了,淅淅瀝瀝的下著雨,他來的匆忙,秘書訂機票的時候只有經濟艙,為了趕時間他只能乘坐,下飛機的時候這邊陰涼涼的冷,南方的冷是冷進骨子裡的,室外冷,室內更加的冷,濕冷,吹著你全身骨頭,拼命的往骨頭fèng里灌風的那種涼。
他只穿了一身格子西裝,打了一條深薑黃色的領帶,一下飛機,一出機場,就感覺到了這個城市的寒意,懿淨她們打比賽之前天氣都很好,中午暖的時候是可以穿半截袖的,誰知道受哪裡的冷空氣所影響,突然就變了天,莫名的冷成這樣子。
叫車也非常的不好叫,因為天冷,所有人都選擇打車出行。
這樣的天氣簡直就糟糕透了。
席東烈落地,站在機場的大門,給陸懿淨打電話。
陸懿淨打完了比賽,她還能有兩天的休息時間,過兩天就是鄭敏的婚禮,邀請她當伴娘,儘管她推了,因為她覺得自己穿裙子不漂亮,鄭敏一個白眼飛了過來,問她,如果她穿裙子還不漂亮的,那她覺得誰穿裙子漂亮?
當時郭政就拍著胸脯,說自己穿好看呀。
懿淨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穿漂亮。”
鄭敏這個暴君,懶得聽她們的相聲,直接定了就是陸懿淨給自己做伴娘。
正巧在選禮服當中呢。
懿淨覺得這個太露,那個不好看,她的眼光簡直怪異之極,就沒有她能穿的衣服。
鄭敏沒有化妝,就素著一張臉,扯著婚紗就跑了出來,對陸懿淨已經無非的無語了。
“哪一件不能穿?”
席東烈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進來的。
“餵……”
她知道是誰,明顯對方也一定知道她是誰。
不然就不會有這通電話的行成了。
“我現在人在廣東,要不要見一面?”
懿淨愣:“昨天有來看比賽?”
他自己講是她的腦殘粉。
現在陸懿淨也認為了他確實是自己腦殘粉。
在送她進電梯的時候,席東烈所講的那些話,都要哭了。
陸懿淨這人神經很大條,席東烈不是要哭了,他只是感情到了一定的位置,他講的是激動,結果人家覺得他是腦殘粉到了極點,作為被他腦殘的,總是要配合一下的,畢竟欠人家良多。
席東烈哭笑不得。
“沒有,在電視上看的轉播,你人在哪裡,我想見見你。”
他特地來,就是為了告訴她一件事情。
“噢。”
懿淨掛了電話,鄭敏問她是誰,看著也不躲避,一定就是普通的朋友了。
“腦殘粉。”
席東烈打車過來找她們,鄭敏和郭政她們已經回酒店了,伴娘的裙子都已經選擇好了,只剩下陸懿淨,她和席東烈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