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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和懿淨招呼一聲就離開了。
懿淨進廚房看著火,只要她不上手,其實做出來的東西都能吃,席東烈之前已經換了五六個阿姨,有些是衛生習慣不好,有些則是味道不順他的口味,現在的這位,做菜味道是超級好的,至少符合小烈的胃口。
懿淨和阿姨學了兩道拿手菜,一個鮑魚一個炒花蛤,今天這兩道菜也有上桌,通常她做了,小烈晚上都能多吃半碗飯,過去懿淨覺得自己做出來的東西不太合她的胃口,現在認為自己可以出師了,家裡的阿姨都說,這兩個菜做的很贊。
小烈的車到樓下,手裡提著一個盒子,很快就上來了,按了幾下就進門了。
“回來了,準備吃飯。”
懿淨從廚房跑出來,給了他一個擁抱,轉身又跑回廚房裡,關火準備上菜。
晚上吃飯就他們兩個人,也沒有選擇客廳的大桌子去坐,就在小客廳里的小桌子,兩個人的距離不是太遠,懿淨端著菜上桌。
席東烈就喜歡這樣的日子,細水長流,平凡才是真。
這兩道菜小烈是真的認為她有超水平發揮,有認真去學,所以結果不錯。
動動鼻子,鼻子有些不舒服,感冒是嚴重了,藥也有按時吃,可沒有起多好的效果。
“中午藥吃了嗎?”懿淨問他。
聽他鼻子的動靜就知道不通氣了,吃藥了怎麼還嚴重了?
“吃了。”
“那晚上我給你貼個退燒貼。”
小烈說吃完的,兩盤菜被他吃的乾乾淨淨的,懿淨心滿意足的撂下筷子:“我明天走,你一個人待在家裡能行嗎?”
小烈的額角一抽。
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貌似她以前經常不在家,他也活下來了。
“沒事。”
“那你吃什麼?不然我炒出來兩盤放到冰箱裡,你想吃的時候拿出來吃?”
懿淨很是認真的問著。
“我有的吃。”
懿淨認為離開了自己,離開了自己的這兩道拿手菜,席東烈的生活簡直就是水深火熱,實際呢,沒有這兩道菜他也能好好的活著,能更加好的活著。
他吃過飯休息了一下準備刷碗,不是因為懿淨做飯了他就洗碗,而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順手就洗。
“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謝謝。”
懿淨拿著自己的碗就進了廚房,碗筷他們也是各洗各的。
小烈進了書房,站著看文件,他吃過飯一般都要站一個小時左右才會坐下,懿淨忙她自己的,兩個人互不打擾,過了一個小時以後,懿淨敲書房的門,小烈狹長如墨的眼對上她的。
“退熱貼。”
懿淨給他貼上,自己又轉身走了出來。
其實大多數他們兩的生活比較像是過了幾十年的老夫妻,有相同的節奏,同步而行,似乎缺少激情,可能兩個人性子都比較淡薄一些,席東烈也不是每天每時每刻都胸口滾燙的,抱她最多的時候,都是開心高興居多。
懿淨是參加總局的一個晚宴,邀請了很多的人,鄭敏沒有來,可能是時間檔期上有問題,陸懿淨下飛機有人來機場接她,然後就直奔現場。
那些領導其實她都不太陌生的,過去關照過她的,對她有提拔之恩的。
懿淨和一位領導說著話,領導也是覺得她結婚以後話多了很多,以前看著她打球可不像是能講的人。
“這是結婚了,生活舒心了,丈夫對著好吧。”
懿淨就笑,說自己過去也能說,不過可能外界的人都不知道,她和郭政在一起的時候,當時郭政還送了她一個外號。
笑容多了,話也多了,也能和領導在一起聊天,過去也許是機會少,也許是她自己本人很忙。
到現場的都是過去的名將,大家互相不認識,但都知道彼此。
懿淨在位置上坐著,等著用餐呢,她上飛機之前也沒好好吃東西,現在聊天聊的嘴巴都幹了,她需要補充一點能量。
她過來四天,四天的行程都是滿滿的,最後一天請嚴肅吃飯。
單獨請嚴肅一人。
懿淨早早就訂好了包間,和嚴肅也約好了時間,嚴肅也給了回復,說一定會來。
席東烈給懿淨來電話,他已經到了,但是沒有找到她說的包廂,是自己走錯了嗎?
“你人在哪裡呢?大門口?”
懿淨從位置上起身,小烈是上午給她來的電話,過來接她,順帶著和嚴肅一起吃個飯。
小烈說自己就在門口呢,懿淨從包間離開,一直走到大門口也沒有看見席東烈,這人到底是跑哪裡去了?
打電話給他,這家店是有分店的,果然是席東烈走錯路了。
小烈招手攔車,這個時間他打車也是勉勉強強,等了有二十多分鐘才勉強打到一輛。
他問著司機去不去這個地方,司機表示自己沒有聽過。
“沒去過呀?”
司機讓他上車,用導航找吧。
席東烈以為是本地人就都熟悉所有的路線呢,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本地人也有不清楚的路線,司機用的那個導航特別的有意思,小烈見別人用過,以前懿淨也用過導航,都是林志玲的聲音,這位司機選擇的聲音好像辨識度更加高一些。
前面紅路燈左轉左轉,不用我告訴你怎麼走了吧。
嚴肅到的比小烈要早些,進門和懿淨也沒客氣。
“你明天回去?”
懿淨點頭。
“那喝點?”
嚴肅其實也挺喜歡酒的,喜歡白的,不過能喝的時間太少了,他現在見到陸懿淨也不是那麼容易,畢竟她退役了,她不忙的時候他忙,他清閒了她還不見得有時間,嫁人了嘛,慢慢的走圓滿一生,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他的身上。
抓到陸懿淨了,就不能放過她了。
“可以。”
懿淨說的豪慡。
喜歡喝白的,咱們就來白的。
“得,我不和你喝,我和你家席東烈喝,他什麼時候到?”
嚴肅原本是想和懿淨喝的,但是想起來她結婚了,不知道準備沒準備要孩子,還是別灌她了。
陸懿淨就想說,小烈不能喝酒,和自己喝的那一次都是她逼的。
結果她還沒開口呢,服務員進來了,嚴肅點菜,一邊點一邊問著懿淨,過去都是吃食堂,也不知道她都喜歡吃什麼。
“你們家都有什麼白酒?”
嚴肅問著服務員,服務員做著介紹,這功夫席東烈進門了,進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來晚了。
“來,坐。”
嚴肅點了一瓶,服務員出去,小烈看了一眼那白酒,說了一句:“我這個吃中餐不太喜歡配白酒。”
其實就是給自己找個藉口,他今天不想喝酒。
明天接懿淨回去,他還有事情要做呢,喝酒誤事。
嚴肅也不知道聽沒聽見這句話,反正那酒是開了,拿過來杯子,給席東烈斟了滿滿的一杯,轉到小烈的一側,懿淨看看小烈眼前的杯子,小烈還感冒呢,嗓子肯定不會太舒服的。
“我來……”
懿淨的手還沒摸到杯子,杯子已經被席東烈舉了起來,一口就幹了。
他喝下去的時候眉頭糾結著,看樣子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味道。
小烈倒沒覺得嚴肅怎麼樣,有些人喜歡喝一口,吃飯不喝酒覺得沒勁,他呢是有點不太喜歡白酒,白酒的口感有些辣,再好的酒喝下去也不是很舒服,他今天原本打算一口不喝的,但陸懿淨要去拿杯子,做男人怎麼樣也不能讓自己老婆喝。
嚴肅和席東烈沒單獨吃過幾次飯,也算不是熟悉,不過嚴肅欣賞他這個慡快的勁。
喝著酒才更加容易熟悉起來,嚴肅就講著陸懿淨小一點的時候,別人看著她聽話吧,那都是騙人的。
這孩子脾氣可不小,和自己對拍桌子,敢和教練拍桌子,可見膽子多大。
小烈笑笑。
回憶起來她過去,那真是有趣的事情有很多,一來二去的,這瓶白酒就都喝光了,嚴肅的意思再要一瓶,喝高興了那就接著喝。
懿淨擔心席東烈的胃,也沒見他吃什麼。
“不能再喝了,他……”
小烈拉著懿淨的手,表示自己還能繼續喝。
這頓飯吃的嚴肅覺得很舒坦,最後懿淨結帳出來嚴肅已經離開了,小烈打電話叫的人送他離開的,他喝第一杯的時候就叫人在外面候著了,想著應該能用上,結果還真用上了。
小烈的臉喝的有點發白,其實是真的不太舒服,喝的過程好像頭疼的那個勁就給沖開了,特別的好受,但現在一吹風,頭簡直要炸了。
懿淨說他。
“喝一瓶就好了,那麼高的度數。”
“難得高興。”
小烈問她怎麼走?
沒有人可以接他們,現在是打車回酒店嗎?
還是她想到處轉轉?買點什麼?
懿淨把帽子戴好,他喝成這樣還能逛什麼,伸手攔車,計程車很快就開了過來,兩個人上車,陸懿淨有帽子做掩護,加上天色也已經黑了,前面的司機也沒有注意看,問他們到哪裡,懿淨報了酒店的名字。
小烈將車窗降了下去,司機趕緊開口說,車裡還開著空調呢,這麼冷的天,這麼開車窗,他也容易感冒的。
“師傅抱歉,我喝了一點酒,現在有點上頭,有點暈,我開小一點。”
小烈做著解釋,他是有點想吐的衝動,但似乎想吐的欲望又不是那麼強烈。
司機點點頭,只要不吐在他車上,怎麼都好說。
懿淨說他:“喝多了是不是?”
“沒多,你看我說話就知道了,我腦子清晰著呢。”
小烈挽著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他現在說什麼做什麼自己都清楚,可能是感冒的緣故,所以身體出現了一點排斥現象。
“吃糖嗎?”
她包里還有幾顆糖,這是他給放的,陸懿淨對這些東西喜好度不是很高,剝了一顆送到他嘴邊,席東烈張張嘴,咬了下去。
是話梅糖,酸溜溜的。
不過倒是起點作用,他至少難受的感覺好了些,半個小時左右,計程車開到了酒店的大門前,有門童過來為他們開門。
懿淨扶著小烈。
“你別扶我,你就把我當成正常人就可以,我如果不行,我一定會和你說的。”
懿淨鬆開手,和他一前一後的進了大堂,懿淨走到前台和前台預約叫醒服務,怕自己明天起不來,趕不上飛機,外加需要叫輛車送他們去機場,前台的服務人員非常有禮貌的微笑著,記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