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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弄什麼?”
“打蛋……”
那個食譜上說要把蛋清蛋黃分離,但是怎麼分她都分不乾淨,覺得帶了一點點其實也不會怎麼樣的,買過蛋清黃分離器不太好用,也試過網上交的用飲料瓶去吸蛋黃,她覺得都不好用。
“做炒飯?”
懿淨的眼睛裡加了一點笑意,是啊,他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蛋炒飯的階段,蛋炒飯依舊做的不好,煮粥煮的也是差強人意,但目前確實在學著製作糕點。
“在學做麵包。”
席東烈對麵包沒有多大的興趣,也不覺得懿淨能做好,對這些生活瑣事,她向來都是不在行的。
“我明天會飛過去。”
懿淨哦了一聲。
之後就再也無話,曾經席東烈對著她,哪怕她睡著了,他抱著電話都能聽幾個小時,現在當初的心情依舊在,卻是想急迫的掛斷電話。
他的心裡一直都認為,只要自己出現在她的面前,或者和她通電話,她就會說出來那些叫他氣死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這樣想的,看見電話就想避開,看見和她有關的東西就想躲開。
掛了電話又恨自己剛剛答應的那樣痛快,他事先根本沒打算過去,只是因為想她了,確實想了,和她一通話,沒控制住,話就跑了出去,現在想後悔,似乎也來不及了。
懿淨掛了電話,她拿出來了很大的熱誠去做這個麵包,按照食譜上寫的,多少克都是有比例的,她覺得自己會做出來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東西,因為這個不太難,按照步驟,上面怎麼說她就怎麼做,蛋白打起來,自己用筷子恐怕她的手打殘了這蛋白也不會打起來,用了打蛋器,好不容易見起來了一點,不知道後面為什麼就又都散了。
好,沒有關係,這不會有什麼影響的,繼續將蛋糕粉黃油一些材料攪拌進去,人家說要上下的攪,不能按照一個方向攪,她來了幾次怎麼攪的也沒太在意,扔到烤盤裡然後就烤。
聞著味道還覺得是不錯的。
那上面說烤二十分鐘就會好,她等時間的過程就開始清洗自己用過的那些補助工具,洗了很多,她看不得髒,到了二十分鐘,自己的那一灘還是黏糊糊的,烤了足足有40分鐘,等到拿出來的時候全部都黏在上面,用東西去摳都摳不下來。
失敗!
好不容易換個思路,既然蛋糕這樣的不好烤,那就換成烤麵包吧,這個上面說的很簡單,只要面發起來就好,放了不知道多少的材料,信心膨脹,等到出鍋的時候懿淨都傻眼了。
可能蒸出來的饅頭都要比她烤出來的鬼東西好看。
這是什麼?
硬邦邦的,煞白煞白的,死麵團子?
席東烈答應她的是明天會飛,但一個晚上他都等不了,沒有帶任何的行李,只是拎著自己的電腦就出發了,去了機場臨時訂票的話,這一班沒有餘票,他只能等下一班,其實他最怕的就是浪費時間,讓他坐在機場裡等飛機,這是小烈最恨的事情。
但是他現在就做了自己最痛恨的事情,傻呆呆的在這裡等時間。
就算是他現在坐在飛機上,也是要15個小時或許更多的時間才能看見陸懿淨。
小烈覺得胸膛里的那顆心是為她跳動的,他能為陸懿淨拋頭顱灑熱血,他就是盲目的愛這個女人,聽見她的聲音,他就想跑到她身邊,沒有理智的,沒有原則的。
什麼都給忘記了。
好,如果是把她當神的話,他認了。
那就當一輩子的神吧,雙手捧著她,如果這是她想要的,他沒有什麼不能舍的。
席東烈不是個太能妥協的人,也不是個沒有原則的人,他一開始都不認為是自己錯,更加不認為那是過分,他不停的為自己說理由,那是證明他真的覺得自己是委屈的,怎麼樣的才叫做夫妻?過一輩子的,你是我的老婆,你不是不能碰的,但現在他雙手投降,我把你當成神一樣的供起來,沒有理由,沒有理智的,他就是犯賤。
一早和她談戀愛的時候就知道了,誰先付出,誰就是失敗者。
別說讓碰,就算是不讓碰,他覺得他最後也會接受,就是這樣沒有原則的。
陸懿淨沒有他,不會有任何的事情,他沒有陸懿淨,他受不了。
懿淨是想在他來之前,自己至少能弄個樣子出來,都講了她在烤麵包,現在麵包呢?
家裡堆了一堆的饅頭,就連饅頭都不如,因為當時心灰意冷,她還發了照片,當時別人都在嘲笑她,說她千萬不要沉迷下去了,這一行不適合她,又浪費水又浪費面更加浪費錢,省下來的話可以買現成的,也絕對不會比這個貴到哪裡去。
懿淨今天的行程很滿,她下午又要去做義工,但是下午席東烈已經到達了。
一夜未睡,卻依舊精神。
打車回到她的公寓,進門的時候就聞著家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的味道,等到進了廚房,席東烈覺得腦仁重重的被敲了一下。
慘不忍睹!
他在怎麼愛陸懿淨,他也吃不下去。
這些如果都需要讓他吃來證明他有多愛她,他想還不如給他一個痛快。
掐了一點送進嘴裡,臉上的那個表情,真是糾結。
味道肯定就不是好的。
勉強能吃得出來有黃油,黃油裡面似乎又有點砸吧拉碴的感覺,一開始沒猜到,後來才想著是不是蓮蓉,但是她沒加糖,這個饅頭裡面不知道都加了什麼,硬邦邦的,反正特別的不好吃。
他盯著眼前的那盤東西出神,他真怕陸懿淨有一天會把廚房給燒了。
懿淨到家都已經不早了,他說今天飛,那怎麼樣也都要明天才能到。
今天心情就是莫名的好,很想笑,推門的時候看見地攤上的那雙鞋,她的家裡除了席東烈沒有進過別的男性,知道他就在裡面。
小烈從房間裡出來,他是打算去衛生間,看著她站在門口。
你知道的,他現在多想過去把她抱起來,然後拋起來,或者跪在地上告訴她,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所有能瘋狂想到的他都想了,只是沒有做出來而已,他想像每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告訴她,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這不是一種語言上的重複,是他的心境。
但是他什麼都不能做,他必須站在這裡。
“昨天正好訂到飛機票了,就過來了。”
他心裡想的在瘋狂,他的嘴不會承認。
前一秒他還在瘋狂的想見她,真的見到了,卻發現彼此沒有話說,好不容易說上話了,都帶著小心。
到了晚上睡覺,又是一個難關。
席東烈沒打算碰她,條件反she吧,陸懿淨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洗了澡出來吹乾了頭髮,她想說,其實也可能是自己過敏了,但當時真的是,她並不喜歡這樣。
小烈是來的過程當中就想好了,你不讓我碰也沒有關係,我就把你當成女神一樣的捧起來,儘管覺得自己很傻,但沒有其他的選擇。
睡在同一張床上,身體就仿佛距離著十萬八千里。
陸懿淨沒有辦法入眠。
上次的事情過去的時間很久了,但她還清楚的記得,當時他怎麼不顧她意願逼迫著她去跪著……
想到這裡,她試著不去想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還有不斷的在提醒自己,她已經結婚了,當女人也不能過分矯情,她現在就是矯情了,但控制不了不去想,滿腦子的清晰的畫面,懿淨抓著自己的枕頭,別去想了,別想了。
小烈的身體距離她遠遠的,楚河漢界,彼此都不過界。
在飛機上他覺得自己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可真的到了她的面前,他又覺得真是無話可講,飛過來就是一場錯誤。
懿淨失眠,但是他現在不知道,她側著身體,她想如果他抱上來的話,她什麼都不會說,這個男人是她老公,是她丈夫。
她其實特別的想去抱抱他,然後給他一個台階下,但一切也只是停留在自己的腦海里,做還是做不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幾點,她還是沒有睡意,感覺席東烈已經睡著了,她的背留給了他,席東烈卻一直保持平躺的姿勢,他這樣躺覺得非常不舒服,可至少餘光還能看見她,如果他背了過去,就看不見了。
伸手去抱自己的老婆,其實這就是個在正常不過的舉動,但是到了小烈這裡,他心裡有陰影。
他和陸懿淨之間出現的問題就是在這裡,其實就源於一個字,性。
真的這樣做,他也都想好了,但躺到了這張床上,難免席東烈心裡就會想其他的,他已經在努力的克制,天底下估計只有他這樣的男人算不上是真正的男人吧。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他起床的時候陸懿淨已經醒了。
懿淨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期待什麼,或許是覺得一個擁抱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但最後擁抱卻沒有出現。
席東烈給她做的早餐,然後送她到的門口。
懿淨心裡特別的抗拒主動,但還是伸出手抱了他,抱著他的腰,感覺得出來他似乎瘦了一點,可能工作真的太多了。
她上次的語氣也是不好。
很小的時候家裡經過這些事情,加上她曾經看過一些故事,可以說源頭就在那裡,當時一些雜誌也是什麼都敢寫,所有性的這方面內容陸懿淨接觸到的就全部都是否定的。
她十一二歲看過一個雜誌,到現在那個雜誌寫的內容她還全部都記得呢,記得特別的清楚,當時不是曾經我們國家叫人欺負的很慘,那時候女人就倒霉了,身為女性確實有些時候沒有辦法抵抗那樣的環境,偏偏看見的那個故事就是源於這樣的背景之下,陸懿淨到現在還記得那上面是怎麼寫的,簡直都不是人,什麼LJ都是正常的,最不能讓她接受的就是那上面寫到了會藉助一些補助的用具,她到現在都沒有忘記過。
但陸懿淨自己本身卻不覺得問題在這裡,她已經足夠的大了,她以為自己已經跨越了過去,那雖然也許是真的,也許是還原了那個時候,但她的生活怎麼會受那個影響呢,不會的。
她主動的去抱了席東烈,但是小烈卻只是回應的抱了抱她,然後他之後在這裡停留了七天,這七天當中,他沒有和陸懿淨睡過一夜。
兩個人一張被子,但是她寧願自己少蓋一些,他也是相同的想法,被子大多數都給了空氣,兩個人都不覺得暖,一直到他離開,他們好像恢復了正常情況,有擁抱有親吻,但身體卻沒有任何的交流。
陸懿淨是求助無門,這樣的事情,想從她的嘴裡說出去那是萬萬不可能,她的嘴風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