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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聳肩。
“冠軍的風采哦,原來不過如此。”
他有看過一些關於陸懿淨的評價,覺得就是媒體和觀眾神話了陸懿淨,他所接觸到的陸懿淨,他沒覺得有那樣的好,至少沒像是報紙上說的那樣的神奇,任何一個行業苦練幾十年LEO覺得自己也可以行的,只要你的腦子不是足夠笨的話。
其實公司里有些人對LEO的評價就不是很高,認為他很自負,總是用腦子來說話,有些東西呢,不見得就單單是一個腦子就能解釋通的,可LEO就覺得自己無敵,這樣的臭屁叫人接受不了,但在一個領導者的角度來說,用實力說話,他身上有你們所討厭的,但也一定存在領導會去喜歡的東西。
他就是想和陸懿淨較勁,就是想和陸懿淨試試,想努力抓住機會就去踩陸懿淨一腳,沒有道理,沒有原因。
“做的已經很好了。”
席東烈安慰著她。
可席東烈不知道的是,這個地方不太讓懿淨喜歡。
曾經她在這裡心灰意冷過,打比賽嘛,總會有狀態不好的時候,無論她當時怎麼掙扎,還是被人給打倒了,所以她心裡就認定了這個地方其實是和她相剋的,這個地方不太幸運,今天又是敗在了這裡。
可能普通人不太理解,不就是一場比賽而已,你要不要這樣的認真?
懿淨認真了,她就是認真了,對這樣的結果,她覺得無奈,同時又覺得無力。
回酒店,LEO他們晚上要搞一個派隊,懿淨說自己有點累,不想參加了,她明天就得飛回去,所以想好好的休息,這樣也說的過去,張橫讓她好好休息。
“你今天很棒的。”
張橫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
懿淨勉強笑笑,和張橫抱抱就回房間了,她又沒有表現出來自己生氣了,她讓席東烈去玩,她想睡覺,她也不能陪席東烈,那自己留住他做什麼呢?
席東烈是姍姍來遲,他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玩開了。
宋洋不是針對陸懿淨,但就對今天的這個事情有自己的看法,覺得陸懿淨矯情。
一個破比賽,誰都有贏有輸的時候,你輸難道是因為席東烈不夠好?原因在你的身上,那你不高興什麼?
LEO是之前也不高興過,但他高興不高興和自己都沒什麼關係,他只是個過客,宋洋為席東烈鬧心,找這麼一個能作妖的人做老婆,什麼事情都圍著你轉,過去守了你多少年了?
做兄弟這些年的感情,陸懿淨算是什麼?
早就看不習慣了,這種習慣也是一點一點累計的,現在上升到了不滿。
喝了一點酒,接著酒勁,覺得小烈這以後的日子就辛苦了。
憑什麼呀?
你席東烈要錢有錢,要臉蛋有臉蛋,陸懿淨拿什麼喬?就因為你是冠軍?所以註定別人要捧著你?那完了,他可以告訴陸懿淨,那她完了,這女人以後的日子沒的過了,矯情死了,你現在不是冠軍了,你就是個人,正常人普通人。
宋洋和席東烈說話,Nicole半邊吊著膀子,漂亮的鎖骨就露在外面,她很喜歡穿這樣的衣服,喜歡露被喜歡露大腿喜歡各種露,這也是穿衣服的一種風格,圍胸將溝附近的皮膚頂了起來,若隱若現的白,手腕上戴著一串的手鐲,也不知道沉不沉,還有她手指頭上都是戒指,很cháo。
大波浪披散在後面,見宋洋一直叨叨叨個沒完,摟過來宋洋,這個摟呢,對於Nicole來說就是無疑等於是拽了一把。
“你不知道你就不要瞎說。”
“我不知道你知道?”
大小姐,你就不要跟著添亂了。
Nicole看著席東烈的方向。
“我好像記得有一年的比賽她是在這個城市輸的吧,輸的挺慘的。”
具體是哪一年她記不得了,偏巧了自己當時就想看點和陸懿淨有關的新聞,又恰巧找到了,當時也就看那麼一眼,因為記性不錯,所以記到了今天。
宋洋被Nicole拽著,席東烈早就已經沒影子了。
號稱是她的腦殘粉,號稱是她的頭號粉絲,他竟然不記得了。
Nicole的拇指和食指捏著宋洋的臉,宋洋一轉頭,就被她親了上來,等於是Nicole賴在他身上強迫他和她接吻,宋洋能做的就是不給她任何的反應,是的,他不喜歡主動的女人。
他不喜歡這樣一身cháo流的女人,他比較喜歡小白花,那種弱弱的,不喜歡能作得一手好死的類型。
Nicole的身上自有的香氣,慢慢的沁入他的鼻子當中,Nicole還伸了舌頭。
而後稍稍的往後退了退。
這些對她來說也是小菜一碟,算是什麼呀。
不過就是一個吻,喝多了和人家打賭都吻的比這個火熱了。
“你不喜歡我。”Nicole淡淡的說著。
宋洋現在還被她的胳膊抱著,自己也不能動,只能任由她摟著。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Nicole聳肩,深深的聞著他身上的味兒。
“可你就是我喜歡的類型,身上有我喜歡的味兒,男人味兒。”
宋洋可不認為這是什麼男人味,他沒有洗澡好吧,這就是汗臭味,她的愛好果然也是個特別啊。
別人都認為懿淨是輸不起,但實際上輸是多多少少占了一點的原因,其次就是因為這個地方她從來都不喜歡,沒喜歡過,就算是有人推薦這裡很好,她仍舊不願意踩進這裡,原因很簡單,帶給過她絕望。
懿淨洗過了澡,坐在床上,腳對著腳坐著,窗子開著吹著風。
聽見有人敲門,他不是去了?
又回來了?
她現在不需要人來安慰,明明什麼都沒有。
光著腳下床去開門,果然席東烈就在門外站著呢,氣喘吁吁的,一臉的汗。
陸懿淨退役以後才開始會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他的臉上,事實證明她確實喜歡臉圓一點的男生,看起來會比較有福氣的樣子,眼睛大大的,越是看越是覺得可能冥冥當中自己所喜歡的類型就該是這樣的。
“不是去玩了?”
那個了字才從嘴裡吐出去,就被人抱了一個滿懷,被他困住雙手雙腳,小烈的手撫摸著她的頭。
他抱的時候是帶著一點的衝力,她還覺得有點疼,撞到肩胛骨這個位置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這個地方你不太喜歡……”
不該忘記的事情。
那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就會忘記了呢?
懿淨一愣,被他一說倒是有點詫異。
因為她當初是親身經歷了,所以那種感覺留的很深,就像是有的人味蕾,她不能接受榴槤,無論別人怎麼說這個東西好吃,你哪怕只是聞一下你都會覺得崩潰,可是他……
小烈呢,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她的全部,包括她的喜好她所討厭的,其實在他的生活當中,他真的很忙,有些錢不是坐在家裡就等著天上掉下來的,別人看著他有錢,他的錢也是自己付出了腦力換回來的,他就算是真的不知道,或者忘記了,沒有人會怪罪他,如果真的會有,那這個女人一定會作。
作為女人而言,我可以要求我的男朋友我的丈夫記得有關我的一切,這是一種美麗的希望,但能不能成為現實如果你把它看的過於重要,那麼世界大戰就要開始了。
席東烈是把這些作為自己去喜歡陸懿淨的基本,出發點。
他希望她覺得幸福,除了她母親以外,她每天都能感受到幸福,來自他給與的幸福。
證明自己所講的,他愛一個人,能給她帶來快樂,而不是他父母那樣,不愛還要綁在一起,然後每天那樣子,對別人而言可以是一件小事情,但是對他來說,這是陸懿淨所在乎的,他就應該記得。
原因嗎?
原因就是他喜歡陸懿淨。
也許是他的激動,也許是因為他的無措,懿淨覺得自己所鬱悶的事情有一瞬間真的是不在乎了,但是全然的忘記,做不到,那段經歷在腦海里逗留的太久,雙手回抱著他,將下巴努力的靠在他的身體上,抱住他的那兩隻手漸漸靠攏。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可以不記得的。
她出聲安慰著他。
席東烈現在激動不僅僅是因為陸懿淨,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他很怕女人,很怕發飆的女人,很怕沒有理智的女人,很怕很怕那樣的女人。
吳美言愛他,那麼愛他,席志濤也是那樣的愛他,他感受到了那麼多的愛,卻沒有辦法彌補上父母感情不和所帶來的傷害,從懂事起他們就在吵架,Emma總是在抱怨,抱怨丈夫不夠體貼,她想要的一切席志濤都不能給她,她砸東西她剪東西她酗酒她在外面亂來,然後碰面以後他們繼續的爭吵,指責,而他的父親呢?
永遠站在原地,一臉不願意多談的樣子,他不會指責Emma,不會大吵大鬧,而是用自己的離開結束掉這場戰爭,Emma尋死過,流了很多的血,她喝多的時候也抓著席東烈問過,問他為什麼男人就是這樣的?
感情這東西,在他的世界覺得很飄渺,和一個女人去結婚,和一個女人組建一個家庭,他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維護到女人所需要的那種,自己能不能做到,他是不是合格的,他可以和很多的女人做朋友,做哥們,卻不能成為情侶的原因就是在這裡,他的心裡感情是為零的,他沒有心的,遇見她,開始去體會喜歡一個人,他的半顆心是她遞過來的,裝進去的。
他們兩個人合在一起才是一顆心。
現在另外的那半顆心疼了,他也覺得疼。
他小氣,他嘰歪,他懊惱,甚至今天他都覺得就像是一場災難電影。
雙手緊緊的摟著她,摟的懿淨胳膊很疼,摟的她有點痛。
誰都不能從他的懷裡搶走這個人。
“小烈……”
她開口叫他。
不是因為自己疼了,而是覺得他有點不對。
懿淨的手指勻稱,指甲透亮,剪得圓圓整整,顏色有些偏白,不夠粉,她回抱著緊緊的回抱著他。
“我在這裡,我在。”
“對不起。”
“真的不要緊的,當時比賽在這裡輸過,差一點就趴下了……”現在提起來都覺得心悸,當時真的狀態差透了了,覺得自己就完蛋了,生涯要結束了,因為尿檢的原因要等待上面來檢查,之後就一路頹敗了下來,這裡就是第一站,她帶著那麼大的信心,被人家翻盤,她不認為是自己的技術差,她明明能看透對方的技戰術,可自己無能為力,幸運女神就站在對方的一側,她輸輸輸,不停的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