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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手機給陸懿淨髮了一條信息,大概的意思是需不需要自己去接她的家人來看比賽。
如果有個人帶著的話,可能會更加的方便一些。
陸懿淨回。
她是覺得有些不太方便,怕麻煩席東烈,講白了說,她現在什麼都沒付出,都是席東烈在付出,自己在用人家當男保姆一樣的,自己心裡都覺得過意不去。
小烈對著手機笑笑,和他客氣就是把他當成外人來看了。
他相信這次比賽就是陸懿淨的,覺得家裡人都過來看看,然後分享一下她的喜悅,他想讓她開心,享受那種家庭的氛圍,別人都說她從小體校長大的,肯定不懂什麼叫家庭溫暖。
交疊著的雙腿放下,身體稍稍靠前和司機說著話。
自然有人會替他去訂機票的。
沒過多久有人將消息傳了過來,幾點的飛機然後席東烈下車以後的行走路線。
“涼州那方需要人來接嗎?”
對方明顯也知道席東烈是沒有去過那個地方的,他私下的行程不算,因為他又沒有說過。
席東烈道:“不需要,你把路線發到我的手機上就好。”
對方很是盡責的將到了涼州以後怎麼去上中的路線發送到席東烈的手機上,並且這個時候已經在涼州為席東烈訂好了車,有些錢還是萬能的,想要安慰得妥當還是能辦得到的,各有各的分工,當你有一天真的坐到了這個位置,你也會無所不能的,為老闆想盡一切的下一步。
陸懿淨在迷糊,接到的席東烈的電話,這個時間有些困。
比賽還沒有到時間。
嘟噥了一聲。
“是我。”席東烈說著。
什麼時候他們倆關係也好到了,一句是我就能解釋得清楚的。
“你說。”陸懿淨還沒有全然的清醒過來,呆呆的,困的恨不得頭點地,一張臉就剩下了兩個小黑豆,卡巴卡巴然後鼻孔冒著起泡,這是困極的表現。
不覺得柔聲。
“在睡覺嗎?”
“只是打瞌睡。”
“沒什麼,想告訴你,我現在啟程去涼州,接你的家裡人,你需要給家裡去通電話嗎?”
他是怕自己過去了,人家然後不來,她外婆的話還好,畢竟見過面。
陸懿淨想自己可真是不解風情啊。
男人都主動到了這種地步,“不會麻煩嗎?”
“不麻煩。”
如果現在你拿著陸懿淨吊在魚竿上,然後叫席東烈去追,前面就是懸崖,你要相信席東烈的眼中是看不見懸崖的,奔著人就過去了,然後就飛下去了,為了愛情,粉身碎骨又算是哪班?
懿淨將爺爺奶奶家的地址發給了他,發完了以後她的小腦袋瓜子腦洞大開,想著如果席東烈搶劫自己家怎麼辦?
自己是不是對他就是過於信任了?
這個被化身土匪的人還興致勃勃的去機場,一臉的明媚。
到了機場,就有人迎了過來,已經在手機上看過他的照片。
“席先生這邊請,請問有行李嗎?”
席東烈笑笑搖搖頭,對方的唇角都扯開了,引領著席東烈往裡走,一邊走一邊兩隻手疊在一起回頭坐著請的動作,怕席東烈跟不上,機票遞給他,送到VIP室她就準備離開了。
席東烈沒有吃什麼,只是喝了一杯水,然後等待登機。
陸爺爺和陸奶奶是之前回來的,人老了就念舊,哪怕外面的世界在好,也不願意動。
懿淨打了電話過來,陸奶奶就說陸爺爺現在這天走不出去,因為天氣有些熱了,加上身體有毛病,真是不敢走,不敢折騰,不是不想去看,但實在沒有辦法。
懿淨說好,給席東烈回電話,才說到這個事情。
上中這塊,老陳家雖然搬走了,過去的老鄰居不在一起了,但這個城市就是這樣的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在哪裡遇上了,陳國華和陳國雄的工作又沒有變動,有些時候也不是你的嘴快嘴慢,你家有什麼人,很多人都是清楚,加上一個單位有老員工,誰家的那點破事兒不清楚?原本都是住在這塊兒的。
陸懿淨呢,就像是一個坐標,自從她開始漸漸的出名,陳國華和陳國雄在單位也是受到了不少羨慕,在怎麼說那都是外甥女,有個牛逼的外甥女,還是能借不少的光兒的,不然那房子是怎麼買的?
其實大家心裡都門清。
陳菲來單位找她爸,一臉的著急。
“找你爸啊,在上面呢。”
陳國華的工作是粘皮帶。
這工作呢,很危險,而且對呼吸道不是很好,粉塵產生的很多,但自己沒有本事,那時候考的然後就分了這樣的工作,即便知道對身體不好,你也沒有不乾的權力,幹了至少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拿著一份還算是不錯的工作吧,不說買金買銀,至少吃口飯買兩件不是名牌的衣服還是行的,有的人可以選擇嬌氣,有些人則不可以。
這工作段上也不是沒有出過事故,好在陳國華幹活很穩。
陳菲要下去,那陳國華的同事哪裡能讓,給上面去電話,過了二十分鐘陳國華才姍姍來遲的下來,穿著勞動服。
“爸……”
“怎麼來我單位了?”
陳國華不願意讓女兒往這裡跑。
其實所有當爸爸的心思都是一樣的,不願意讓孩子看見自己的工作環境,特別是陳菲啊,心思挺敏感的,心疼這個爸爸,他就更加不願意讓女兒見,何必給孩子增添心中的負擔呢。
陳菲說懿淨的奶奶來電話了,叫準備行李,要接他們過去廣東待幾天。
“又去啊?”
陳國華是不贊同的,老去老去,你們也影響人孩子打球。
每天忙的半死,你說你們去了,是招呼還是不招呼?
孩子說是孩子有心,這小孩兒小時候就懂事,長大了肯定沒錯的,但是作為舅舅,要了一個房子,還打算繼續不要臉下去?總占人孩子的便宜,你能回饋一些什麼?
他心裡也很糾結,別說什麼對孩子好不好,那對著好不是要求有回報的,誰家的外甥女都會對著好的。
陳菲說好像是有什麼專機來接,她也沒聽清楚,覺得也是陸奶奶說錯了。
陳國華就覺得陳菲這孩子,有點毛躁,什麼叫專機?
說的是飛機吧。
“要我說,你和你奶也別去。”
陳菲原本就猜到了她爸會這樣說,那次去邢台,回來就被她爸說的夠嗆,老叔也把陳星給批了。
陳國華沒和陳菲回去,計春華回家,開門進去,就見婆婆收拾行李呢,陳姥姥臉上抑制不住的高興。
自豪啊。
這是自己家出來的孩子啊。
“收拾行李吧。”
計春華就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也是不願意去麻煩孩子,你是看場比賽就完了,孩子前前後後的跟著你折騰,得費多少的心思啊?
那得多大的心啊,張嘴叫你去你就去。
陳姥姥就說,她和陸奶奶通的電話,懿淨的原話是和陸奶奶說,這個男人有可能會是她未來的丈夫,所以現在對著家裡殷勤點,是可以接受的,把陸奶奶都給說懵了,知道她下午有比賽,不敢多問啊,叫去那就去吧,然後看看這人。
席東烈之後又聯繫的陸爺爺,他打過來正好是陸爺爺接的電話,首先在電話當中對這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禮貌不錯。
可以加分。
陸爺爺就說他這身體真的不合適坐飛機。
席東烈為了確保陸爺爺的身體萬無一失,是用了自己家的私人飛機,並非飛機上有醫生,他自己的話其實犯不上做到這個地步,他坐什麼都能坐,儘管他也不太喜歡經濟艙。
陳姥姥說是小淨的朋友來接。
“我們就不去了,媽你自己去吧,陳菲不能去。”
計春華叫住女兒,什麼地方都有你,關係再好,也得有個分寸。
其實對陸懿淨來講,為什麼和陳菲陳星的關係這樣的好,陳菲陳星就是屬於現在的孩子,有什麼講什麼,不是虛偽的那種客氣,但作為計春華她是個長輩,她腦子裡考慮的事情就多,和陳國華是一樣的,不能看見便宜就上。
“讓都去,那就都去把。”
“都去不了,還得上班呢。”
席東烈到了涼州之後,有車在等著,這是別人給安排好的,因為怕一輛坐不下,兩輛商務用車,當時是廣東的人聯繫的涼州,然後涼州這方給出的車。
涼州到上中還有將近一個半小時的路程,上一次他沒有機會去認真的看,現在才有機會。
原來就是這樣的城市將她撫育長大的。
真的這個城市……
和席東烈所想的有些差別。
照比著一線城市,這裡的環境也好衛生也罷,交通狀況都差了很多,特別是馬路上,簡直讓席東烈都看傻眼了,說不定哪裡就冒出來一輛車,根本不管你這裡是能走車還是不能走車,摩托車啊自行車啊想搶道就搶了,搶的隨心所欲。
涼州還好,進了上中開始,這路破的,車子從高速下來,可能是在修路,路面坑坑窪窪的,簡直就是看了一路熱鬧。
進入上中,那一塊破破爛爛的,那樓可能也是要猜,每個路口都是亂七八糟的走車情況。
直奔陸爺爺陸奶奶家,具體的地址司機也不清楚,但能找一個大概。
進入公園路這邊的環境就好了起來,畢竟有很多車都要從這裡經過的,上中本地人戲稱,這是面子工程,再加上往左延伸,那邊就是辦公大樓,國家的,所以這附近的環境肯定不會太差的。
司機左拐右拐的,然後找到了陸爺爺陸奶奶所居住的那個小區。
後面的車也不久就跟了上來。
司機和門衛說了半天的話,然後做了登記,大門才給打開,兩輛車開了進去。
找了兩圈,才找到這個樓牌號。
這樣的樓對於席東烈來說,其實就算是破的。
他這樣的身家,還真是什麼樣的房子都有住過,就這樣的沒住過,皇宮住久了,突然去農村體驗一下民俗,就是這樣的感官。
席東烈下車,看著這樓。
他也不知道能從前面直接開門進去的,繞了一圈找這個樓門口,還是打聽人家才問到的。
按門鈴。
陸爺爺在家裡看報紙呢,上中日報。
晚上看上中晚報,五毛錢一份,關心關心本地的新聞,挺有意思的。
陸爺爺起身,邁著穩健的步子去開門,沒說有什麼特別的期待,也不至於就多激動,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會一會兒就到,就是這樣的感覺,他也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