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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的做法,她不是太明白,不過這事情不歸她管,剩下的那三個,高子懿她是聽說過的,從上初中就已經很有名氣了。
不過這事她必須要將偷錢的人抓出來,簡直侮辱校風。
老師反覆的問明情況,高子懿她們三個進門就看見老師坐在床上,看樣子是在等她們進來一樣。
“老師好……”
三個人嘻嘻哈哈的打著招呼。
老師站起身,看著三個人,在三個人的身上視線來回的游移,三個人有些莫名其妙的。
老師有些語重心長的開口說著:“如果是誰拿了,現在交出來我不會跟學校說,可是如果被我在你們身上找到了,就別怪我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寧珈被老師弄的有些亂,狐疑的看著老師的臉。
“老師你在說什麼啊?”
老師有些嚴肅的說著:“你們寢室顧安寧的學費丟了,是誰拿的現在交出來還來得及,不然這三隻手的罪名……”
老師話一出,三個人的臉都變了。
高子懿冷笑著看了顧安寧一眼。
“我就說遲早會有事兒吧,你們看,馬上就出事兒了,所以老師當初我就說了,我們寢室最好都是本地人,這樣才不會有爭鬥分心眼之類的事情發生。”
何曇陽倒是沒有高子懿那麼說話直接,不過臉上還是有點不高興。
“老師你如果信不過我們,可以搜身。”
老師看了三個人一眼,她不願意將事情弄僵,這件事她本是想要低調的解決,可是現在看是不可能了。
“顧安寧說是何昊陽和高子懿先出去打水的?”
何昊陽點點頭,高子懿翻著白眼。
“你和高子懿回來的時候,一起離開的?”老師問著何昊陽。
何昊陽點點頭。
高子懿補充道:“老師本來我是打算在床上躺一會兒的,就這張床……””高子懿坐在自己的床上,拍拍床鋪:“幸好我當時是想著覺得無聊就跟何昊陽出去了,幸好啊,不然潑我身上的這盆髒水,我就是長八隻嘴我都說不清我……”
“沒人認是吧?”老師問著。
三個人一致的搖頭,老師沒有辦法只能搜身,可是三個人的身上都沒有。
老師看著顧安寧,輕聲的詢問著。
“你確定帶了錢來?”
顧安寧點點頭,她敢肯定,她看了好幾次怎麼會不肯定呢?
老師沒有辦法,不過對於這樣的人,她只能賭一賭。
“行,顧安寧先出去。”
安寧離開寢室,老師看了三個人一眼。
“你們是開玩笑也好,怎麼都好,可是人家家長掙錢也不容易,如果最後找不到,那麼我會報警。”
老師說完了這句話就離開了寢室。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何昊陽坐在自己的床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整理著整理著,突然一把將自己的衣服扔在了地上,氣沖沖的出了寢室的門。
高子懿看著寧珈。
“看見沒?我就討厭外鄉人這點,說不上帶沒帶錢來呢,她帶還是沒帶我們哪裡知道?她說丟了,這樣學校也不能為難她……”
寧珈雖然心裡也不高興,可是還是覺得高子懿的話有些重。
寧珈走出寢室,顧安寧迎了上來,寧珈站住腳。
“安寧,你應該先和我們說一聲的,我們會配合老師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弄的大家這麼難堪……”
高子懿的個性寧珈很清楚,這回恐怕是結下樑子了,還有何昊陽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是摔了衣服,已經說的夠多了。
安寧也知道自己過於著急了,她當時有點害怕,現在想想,也許就是誰想跟自己開個玩笑,可是她的衝動卻將對方直接給推向惡意的邊緣了。
總之這個錢是沒了。
安寧一晚上就上火了,要是學費沒有了,她可怎麼辦啊?
那些錢都是爸爸和弟弟怎麼賺來的?
早上的時候,學校老師站在門口說了一聲。
“沒交學費的趕緊去交了。”
寧珈嘆口氣,拍拍安寧的肩膀。
“安寧,去吃飯吧。”
安寧搖搖頭,她現在還有什麼心思去吃飯啊。
寧珈也跟著嘆了一口氣,高子懿挑著眼睛說著:“走了寧珈,你管她呢,說不上她的錢一會兒就找到了呢,人家是在等機會呢,等著自己想想看,這錢的到底是跑到哪裡去了,是丟了還是藏起來了還是根本就沒有,誰知道她媽她爸都是怎麼教她的。”
高子懿和何昊陽都聽寧珈說了顧安寧的家庭。
三個人走出寢室,寧珈終究有些心不忍。
安寧一個人背井離鄉的,現在錢丟了,學費要怎麼辦?
寧珈寧願相信錢是真的沒了,出了寢室,寧珈看著何昊陽說著。
“要不,咱們給她湊點?”
寧珈之所以選擇何昊陽下手,就是因為何昊陽不差錢而且何昊陽畢竟保持著中立。
何昊陽淡淡的掠開唇。
“寧珈,我不是你,我沒有那麼多的善心,人家都已經讓老師搜我們的身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搜過身……”
寧珈嘆口氣,糟了何昊陽記仇了。
高子懿不屑的說著:“你們覺得她真的有錢嗎?”
何昊陽撇撇唇,不過什麼也沒說這事她不會亂說,有還是沒有畢竟她沒有親眼看到。
高子懿淡淡的說著:“你們說是不是她根本就沒有學費,然後來訛詐我們來了?”
寧珈皺皺眉。
“不會的……”
***
顧安寧還是決定去老師那裡看看,她也沒有辦法。
下了床,鞋子被她踢進了床下面,她嘆口氣,彎下身去撿鞋子,然後發現裡面有一個牛皮信封,安寧覺得這個信封有些像是爸爸給自己錢時候的那個,將信封拉了出來,一打開,果然。
安寧拿著信封去了老師的辦公室。
老師接過信封,看了顧安寧一眼。
“在哪裡找到的?”
顧安寧喃喃的說著:“床底下。”
老師又問:“你怎麼鑽到床底下去了?”
安寧的聲音里有一絲嘶啞,急的加上上火。
“我下床的時候把鞋子踢進去了,然後去撿鞋子,看見的……”
老師別有深意的說著,這事兒看趕來到底是誰惡作劇還是顧安寧自己找事兒,老師也不敢說,不過她得先把話說明白了。
“顧安寧,老師呢希望你們將心都用在學習音樂上,特別是你,顧安寧你知道的,以你在音樂上的造詣,我們學校不會收你的,你和其他同學有些不一樣,你自己也該是清楚的,老師希望你能對得起學校選擇你的這份心。”
顧安寧從老師的辦公室退出來,回到寢室,臉色有些難看。
寧珈坐在床上看著顧安寧,放下手裡的東西,坐在顧安寧身邊。
“安寧,你怎麼了?”她關切的問著。
顧安寧看著寧珈,她真的不知道是誰在跟她開這個玩笑,為了什麼?就是因為她不是這裡的人嗎?
是不是這裡的人這麼重要嗎?
後背上的視線讓她的身體一陣一陣的發涼,那道目光像是刀子似的一樣銳利,想劈開她的脊背。
安寧捂著自己的臉,唇邊淡淡的浮起極淡的笑容看向寧珈。
“我沒事兒,錢找到了。”
安寧的心止不住的跳跳著,果然寧珈的臉一僵。
高子懿調高眉頭得意的看著何昊陽和寧珈,那副樣子好像在說,看吧,我說的吧。
寧珈張張嘴,終究什麼也沒有說,站起身離開了寢室。
大家都去交學費了,有的是家長交的有的是學生自己本人交的,因為是屬於藝術院校,所以學費有些高的離譜,當初安寧也是因為學費決定跳過這間學校,可是誰知道命運兜兜轉轉的還是將她送來了這裡。
寧珈交過了學費,後面跟著高子懿挽著何昊陽的胳膊。
高子懿好像在說什麼,飛揚的臉蛋兒上會是笑容,何昊陽淡淡的笑著,寧珈在前面走著。
顧安寧從一側走了過來,然後和她們擦肩而過進了教學樓里。
高子懿別開了臉,何昊陽是沒有看見,寧珈是看見了,可是不知道說什麼。
顧安寧才準備交錢。
老師看著顧安寧的臉,笑笑:“姓名,專業,學號。”
顧安寧淡淡的報上自己的姓名以及信息。
老師愣了一下,然後皺著眉,看著顧安寧的臉說著:“不是才交了嗎?是個男的過來交的……”
安寧衝出教學樓,她知道是誰,可是為什麼就是不出現呢?
她在四周看著,可是實在不知道到底那個人長什麼樣子,返身回了交費的地方,問著老師。
“怎麼又是你啊,學費都交了……”
顧安寧點點頭,滿頭的汗,抓著老師的手。
“老師,他長什麼樣子?”
老師嘆口氣:“同學有這麼多交費的人,我哪裡記得住啊,因為時間短才記得是個男的……”
顧安寧的眉心聚起一條深長紋路。
走出教學樓看著外面的風景,四周都是人,有很多的家長,她要去哪裡找叔叔?
叔叔你到底在哪裡啊?
為什麼不肯見我呢?
叔叔我是不是做錯了?
安寧一個人走回寢室,推開寢室的門,裡面的三個人都看著她。
安寧摸摸自己的臉,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高子懿和何昊陽起身離開了寢室,寧珈臉上帶著笑容,她的睫毛像正在飛舞的蝴蝶一樣,頭髮用蝴蝶髮帶箍著,眼眸里有一絲不知名的無措,然後淡淡的笑笑,指指顧安寧的床上。
“那個是剛才送來的,說是送給你的。”
顧安寧衝到自己床前,看著床上放著的一些名曲的樂譜,抓著寧珈的手。
“那人長什麼樣子?”
寧珈被安寧抓的有些疼,不過還是說道:“三十多歲,他沒有進來,可能是他的助手送進來的,安寧……”寧珈不知道自己這話該不該問,她們也都知道了顧安寧的家庭情況,可是剛才看著那個人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老闆,而且還是有錢的老闆那樣,安寧到底怎麼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