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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人覺得不對了,就是尿個尿,要不要用這麼久的時間?
“四爺……”
“四爺……”
裡面的人聽見聲音,全部沖了出去。
“怎麼回事兒?”
那個跟著四爺出去的人,指著倒在地上的人。
“不知道,剛才我還和四爺說話呢,可是不知道怎麼就死了……”
四爺死的蹊蹺,消息傳出來,四爺手下的人都將矛頭直指洪爺。
現在洪爺倒是有點相信了那個小姑娘的話,現在確實不是他出了問題就是綿羊,雙方間間斷斷的出,隔著這樣別人就不會懷疑。
齊安將自己的身體拋進沙發里。
“真好,現在他們窩裡反了……”
齊安是典型的幸災樂禍,活該。
王斯羽看著齊安搖頭。
“齊安,你知道嘛,我開始懷疑過你……
齊安嘴巴長成了一個雞蛋型。
什麼意思?
懷疑他?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
齊安就知道這個女人沒好事兒,果然,你看吧。
“嫂子,我是忠心的……”
王斯羽笑。
“當然不是你,是六月……“
齊安決定不再聽了,這個女人就不停的把矛頭頂在六月的身上,不就是為了一個男人嘛?
現在不是有句話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這是何必呢?
本來還有點尊敬她了,原來也不過就是小心眼。
齊安站起身。
“齊安,你站著……”綿羊叫住齊安,齊安想,老大也不會跟嫂子一起開玩笑吧?
等著聽綿羊說完,齊安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麼了。
“大哥,也許他是……
綿羊搖頭。
“我丟過一次錢包我告訴過你是不是?”
齊安點頭,是啊,那次老大出門就說丟了,他還納悶呢,就在哪裡怎麼丟的。
“你嫂子也丟過東西是吧?”
齊安張著嘴巴,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王斯羽冒險走這一步棋,是從那時候有人跟蹤她開始。
就是那次她抱住祈連城開始,祈連城以為她是做給趙敏爸媽做的,替姐妹解圍。
他說出來的時候王斯羽想,連城這麼聰明?
可是祈連城一說出口,王斯羽就知道他是不知道的。
也休是她敏感,可是太過於形跡可疑了。
齊安覺得自己有點消化不了,他努力喝著水,將自己受到的震驚壓下去,等等,有點暈。
齊安現在明白了,那時候綿羊為什麼說她是軍師,真他媽的神,這麼複雜的情況,她都想得到,怎麼想出來的?
王斯羽一開始沒有想矛頭對準別人,她想的也是四爺。
畢竟如果是四爺的進可攻退可守,外表憨厚的內心不見得憨厚。
可是後來一連串的事情,都將原來的設想推離了軌道,也可以說,是那個人自己將狐狸尾巴露出來給他們看的。
齊安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或者表現什麼。
人心叵測啊,這話說的不假。
齊安乖乖的跟在王斯羽的後面,現在尾巴也不翹起來了,他現在變乖了,明白了什麼叫人外有人。
王斯羽之前不和齊安把話說明白,就是因為怕齊安衝動,可是齊安的反應卻讓王斯羽出乎意料,沒有想像中的暴躁。
“齊安,你不覺得奇怪嗎?”
齊安聳肩。
“二爺這個人不好說,不好摸,行事一向是比較奇怪,我倒是沒有往哪個方面去想,可到底不是我們自己人……”
齊安淡淡的說著。
是二爺。
怎麼猜出來的?
二爺說過他收養過一個女孩兒,是扒手,按照他所說的,這個孩子就算是然後改好了,可是她的手藝還在,畢竟哪個年輕被收養的。
王斯羽覺得二爺是個聰明的人,他打著要替洪爺和綿羊解憂的擔子,他無時無刻都在幫著洪爺說話,也為綿羊出力。
可是幾次出事兒的時候他是全部知道的,他甚至受了傷,保護綿羊受的傷,有些事兒除了他除了齊安別人不知道。
綿羊和王斯羽的關係,齊安不知道,所以他雖然接受,可是他心裡對王斯羽有看法,可是二爺不。
他看見王斯羽的時候,就認定了王斯羽是綿羊的女人,為什麼?
他調查過。
王斯羽那時候在書房偶然的一次瞎想,想著四爺的同時,洪爺和二爺都有懷疑的必要。
可是三爺畢竟是洪爺的親弟弟,再狠的哥哥也不會故意引自己弟弟去的。
二嫂的行程二爺是肯定知道的,在那樣的一個宴會上,二嫂離開,下面必定有人要清楚的知道她去了哪裡。
所以綿羊跟二嫂分開之後,二嫂出事兒了。
金山死的時候眼睛一直沒有閉上,熟人做的。
金山是漢子,不會因為一點疼而感覺到詫異,想必生前跟那個人說了什麼,看見了那個人的臉,那個人以為金山死了,一切就算是完了,可是綿羊和金山生活一起那麼多年,他對金山的表情太過於了解。
找到金山全部的身體時,齊安都沒敢看,太可怕了,雖然是死,可是這種死,未免有些嚇人。
綿羊是一手一腳將人埋進去的。
四爺的死,死之前也是看見了認識的人,所以他瞪大這眼睛,被人捅在要害處,一刀斃命,死不瞑目。
四爺和金山都認識的人是誰?
按道理來說,有了這些也不一定能證明,那個人就是二爺了。
事情還是要從上次洪爺約綿羊出去說起。
綿羊只帶著貼身的人,洪爺也一樣,齊安跟在王斯羽的身邊沒有去。
洪爺進來之後,兩個人才開始談,就有人破窗而入,看樣子是要弄死洪爺,洪爺的感官角度,這個人必定是綿羊無疑,所以他指著綿羊。
洪爺的人和綿羊的都被調開了,不管這人是怎麼把人調開的,他是一個高手。
如果沒有齊安後來趕到,想必洪爺和綿羊都沒有了。
綿羊出來的時候是故意給二爺方的風聲,可是他沒有想到,王斯羽會插手。
他要的是引誘二爺上鉤,當看見齊安的那一刻,他徹底晃了。
可是某些事情已經開始露出了端倪。
六月小時候到十四五歲都是當扒手的,她手腳不乾淨,那樣的人脾氣是恨怪異的,她不可能低眉順眼的去看別人的眼色,果然六月暴露了她的性格。
王斯羽處處找麻煩,這讓六月很惱,六月順手就偷了王斯羽的手錶。
可是她沒有想到,手錶王斯羽為什麼不帶著,偏偏放在了包里,為的就是試探六月。
六月的手很快,王斯羽沒有感覺,其實她也是在賭。
之前王斯羽也不看確定,六月就是二爺收養的那個孩子,可是六月沒有白費王斯羽的希望,她偷了她的表。
如果說之前綿羊丟錢包那是巧合,那這次呢?
背後的男人 189
黑道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
洪爺心思活動了,老四的死讓他更為被動,這些年他都是在收兵的狀態,也是走下坡路,現在老四這麼一死,是徹底要拖垮他,多少人在後面說老四的死就是他幹的,因為之前他一直在不斷的逼迫老四。
洪爺想不明白,二爺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
綿羊和王斯羽現在是拉關戰,也許就只有這麼一次了,看誰勝利到最後。
六月坐在裡面,看著這位走進來的大嫂,冷笑。
“說說吧,你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她要聽六月親口說出來。
六月覺得這個女人太過於相信自己。
“你覺得是誰呢?”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王斯羽覺得像是六月這麼鎮定的人倒是少見,她是怎麼知道今天找她來是談這個的?
“能不能回答我,你怎麼知道的?”
六月站起身,齊安將六月按著坐回去,六月聳肩,點燃了一根煙。
“大嫂?這個名稱真他媽的令人噁心,我是故意拿你手錶的怎麼樣?那是你欠我的,你沒有來之前,你問問下面的人到底誰才是這個大嫂……”
六月故意的把王斯羽往別的地方去引誘。
王斯羽那麼年輕,也沒有在這個道上混過的經驗,她不可能不猜疑的。
換成哪個女人都會在乎的,她就不信她不在乎。
六月一直在拿自己跟綿羊的事情刺激王斯羽,齊安看了一眼王斯羽,覺得她很狼狽,這麼聽著自己喜歡男人和別的女人的風流史,他如果是女人,估計他現在就瘋了。
王斯羽比六月想像中的淡定,或者臉上根本就沒有表情,六月像是一個小丑。
“王斯羽你別裝了,我告訴你,男人都是喜歡女人的,無論這個女人她是什麼貨色,你輸給我了,你知道嘛?是我先擁有這個男人的,你不恨嗎?呵呵,哎,我怎麼說也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估計會記著我一生一世吧……”
啪!
“你打我?”
齊安眼皮跳跳的,這樣下去,估計場面會很難看。
怎麼說來說去,說到這個上面了?
王斯羽覺得不對,有地方不對,等等。
六月一直在尖叫著,這和她平時給人的感覺完全的不同,她好像是在心裡算計這什麼。
王斯羽起身,看著齊安。
“去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裡?”
齊安要往外面走,六月的音調拔高了起來,王斯羽操過一旁的菸灰缸照著六月的頭頂就砸了過去。
六月頭上都是血,她被打的有點懵。
“老實點,我現在不想弄花你的臉,二爺呢?”
六月心裡一驚,她馬上呵呵笑著,用手撐住頭。
“怎麼樣,你還以為我和二爺有什麼?我都不認識他,你們是不是神經病啊?”
王斯羽一把拉扯過六月的頭髮。
“我想你也許應該知道知道,我摔龍綽的時候,你還沒出生的……”
齊安在下面問了一聲,說是洪爺約大哥,大哥單身去的。
“我靠,你他媽的傻啊,他說自己去就自己去,你是幹什麼吃的……”
齊安頭頂要生煙了,氣死他了,這幫酒囊飯袋都是蠢貨。
齊安跑回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