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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飛無力的掛上電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像是在聽報告呢?
怎麼都沒有說,想他了呢?
難道不想?
女兒這點可不像他,哀怨的看了安寧一眼,安寧接到他哀怨的眼神,不解,自己又做什麼讓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了?
看了一會兒電視,兩個人就進屋子裡了,安寧這麼早睡不著,隨手拿過一本書,自己看著,他忙他的。
王梓飛覺得自己真是養了四頭白眼狼,就沒一個人對他說,我想你了,一個都沒有,全是白眼狼。
安寧扯過被子,覺得要睡了,王梓飛也將手邊的東西放在一邊,擺好姿勢。
“這樣睡,我脖子疼……”
安寧說的很是無奈,每次睡他胳膊,自己第二天脖子都疼,還酸。
王梓飛翻著白眼。
“我胳膊還疼呢……”
安寧笑嘻嘻的抱著他的胳膊:“那這樣就別那麼睡了,我自己睡挺好的……”
被嫌棄的人心裡不慡了,嫌棄他是吧?
他偏要抱著睡,就抱著睡。
“好熱啊……”
安寧推,可是後面的人死死就貼著她不放。
王梓飛心裡想著,不熱死你,我今天就白做人了。
將臉,貼在她的後腦上,雙腿夾住她的,胳膊抱著她的後腰,各種不舒服。
顧安寧覺得自己今天能睡著才怪呢,自己跟一個粽子似的被綁著。
“老公……”
王梓飛當沒有聽見,每次有事情才叫老公,老公是誰啊?
“老公……”
王梓飛翻著白眼。
“你還不如喊我死鬼呢……”
顧安寧一陣冷汗。
兩個人跟捆麻花似的捆了半天,安寧幾點睡著的,她自己也不清楚,他就鬧她。
早上起來的時候,他起的早,蹲在床邊,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臉,嚇了她一跳,雖然是有點賞心悅目,可是看著也嚇人啊。
“早……”
他說了一聲。
安寧伸出手,纖細的手脖子伸出來,蓋在臉上。
“你幹嘛啊……”
這聲音,王梓飛淡淡的笑著,好聽。
用手撐住自己的臉,看著她。
“一睜開眼睛,看見我,覺得世界都藍了吧,幸福吧?”
這是一件多麼享受的事情啊。
顧安寧覺得享受是還沒有呢,不過恐嚇倒是有了。
“幹嘛蹲在這裡啊?”
見過早上送花的沒有?
眼前這位就是。
從自己後面拿出一束滿天星,花太多了也不知道買哪個好,覺得的時間能長點。
對於安寧來說,送她花不如送她菜,所以乾脆就買了這個。
顧安寧坐起身,被子從身子上滑下去,接過來,聞了一下也沒有道。
“昨天買的?”
王梓飛挑眉,說的他好像是很沒有誠意似的。
“沒有,早上特意出去買的,幸福吧?”
坐在她身邊,怕她冷,將衣服給她披上。
顧安寧點點頭,還別說,雖然她不喜歡這個,可是確實是驚喜啊
“那你想我怎麼謝謝你呢?”
王梓飛撅起嘴巴。
“那你親我吧。”
顧安寧親了一下,他不幹了。
“我可是代表我們一家人,四個,還差三個……”
安寧無奈的擰著他的臉皮。
“你什麼時候臉皮這麼厚了?好厚啊……”
王梓飛不在意的說著。
“要是哪天我起床,你送我一床鮮花,我就愛死你。”
安寧惡寒,哪有女人給男人送花的,還是算了吧。
起床穿好衣服準備洗漱。
他早上起的早,跑步順便就買好了早餐。
安寧在洗臉,他跟著進來搗亂,弄了她一臉,她想說話,可是嘴旁邊都是泡沫,沒有辦法說話。
“我給你洗……”
安寧覺得這人肯定是閒的了,純屬是要拿她開心。
王梓飛抱著她的腰,要把她抱出去。
“你幹嘛啊,裡面我還沒收拾呢。”
王梓飛將她放在客廳里,擰擰她臉上的肉。
“坐著吃你的吧,我去干,沒辦法啊,有我這樣優秀集於一身的老公,你就幸福去吧。”
顧安寧覺得這人越來越噁心了。
吃過飯,今天是周末,她沒有事情可做,王梓飛說讓她陪著去公司。
“我去幹什麼啊,我什麼都不懂。”
安寧不太喜歡去,她去了顯得拘束,主要什麼也不懂,也不會做,去了多餘。
王梓飛可不是那樣認為,他讓去就肯定有他讓去的意思。
安寧沒有辦法,吃過飯就只能跟著去。
他今天辦事效率不錯,中午就全做完了,兩個人開著車吃飯,其實就是一般的飯店。
進門安寧注意到坐在旁邊的小情侶,女生很年輕,兩個很親密的餵來餵去的。
安寧收回自己的視線,嘆口氣。
她對面的老公將菜夾緊她的碗中。
“不吃飯看什麼呢?”
安寧托著下巴,笑笑。
“年輕真好啊……”
王梓飛一愣,怎麼跟七老八十感嘆青春似的?
“是啊,年輕真好……”
安寧惡狠狠的咬著嘴裡的菜,把它當王梓飛去咬,他那意思是說自己老了是吧?
他下午沒事兒,安寧說是要去買點東西,他說那就一起去唄。
“我自己去。”
王梓飛想著,女人不好意思讓男人跟著能買的東西就那麼兩樣,當成沒理解的攤手。
“我要跟。”
顧安寧就沒有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可是也沒有辦法。
她本來是想買睡衣的,結果進了商場裡,他寸步的跟著,貼在後面,不停的給意見,別人看著像是兩個人在商量,其實不然。
“那個布料買哪個,抱起來才舒服啊,乾脆那就別穿了……”
顧安寧的臉跟番茄似的,這人就是故意的,氣死她了。
手一甩不買了。
王梓飛嘆口氣,對著服務員解釋著。
“女人不好侍候啊,給主意不是,不給主意也不是……”
服務員一笑。
安寧快步在前面走著,他就跟在後面慢悠悠的跟著,可也不會跟丟了。
安寧要買面膜,之前也不怎麼太注意,可是人家說了,她老了。
聽著櫃檯小姐介紹,眼前一片霧水,做女人真是太難了。
王梓飛倒是挺注意看的,指著他選好的,讓服務員裝起來。
“我還沒選呢。”她抗議。
王梓飛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
“你選了也不算。”
拎著包兩個人上了車,安寧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之前還沒有注意到,現在才發現一個問題。
以前真的沒有注意到,好像就跟買面膜一樣,都是他最後拿主意,這個家看似她在當家,其實當家的人另有其人啊。
回到家裡,看了一下說明,然後打算就做了,那人一直在笑,還忍著不讓她看見。
“你笑什麼啊?”
她有點惱怒,在笑什麼?
王梓飛攤手,看見了吧,其實他在家裡就是一個小可憐,被老婆凶,被老婆吼。
安寧洗了臉,然後躺在沙發上,他跟著躺在她腳邊的地毯上。
“你躺著幹什麼啊?”
王梓飛撇嘴。
“做面膜,省得到時候人家說年輕真好……“
原來他是以為她在說他老了。
安寧覺得可笑,這人。
王梓飛臉上貼著面膜,去握她的手。
“我老嗎?”
這次換到安寧笑了。
“不老,你很年輕,床上一條龍……”
王梓飛一聽這話,怎麼覺得自己被調戲了呢?
這是明顯的戲弄啊。
“那行,晚上我就做一條龍……”他很是淡定的說著。
什麼叫自討苦吃,指的就是顧安寧這種人。王梓飛起身,將她臉上的面膜扯下去,給她臉上拍水。
“你啊就不能在乎自己臉一點?你看我媽的護膚品都比你多。”
顧安寧一想也是,她婆婆那絕對是愛美的人,可是她也有優勢啊。
圈著他的脖子,跳上他的背,讓他背著自己,王梓飛開始沒注意,她上去之後就掉到了側面,他手裡還抓著面膜紙,他用腿夾住她,往上一送,她嘿嘿的抱住。
“你看我老嗎?有人還說我呢,沒結婚吧,看著真年輕……”
安寧不要臉的說著,跟他久了,有時候自己說話就不要臉了,這點王拓羽就像父母像得多了。
王梓飛臉上還貼著面膜,背著她,往衛生間走。
“人家說你就信,人家還說我像是十八呢,我還像是中學生呢,你信不信?”
這夫妻倆,請問到底是誰說了這麼噁心的話啊?
他背著她快走了兩步,安寧吐著舌頭,勒住他的脖子。
“你要是十八,那我就十一……”
這話越說越過頭了。
王梓飛嘆氣,十一,那他是什麼啊?
喜歡猥瑣少女的老伯伯?
扯掉自己臉上的面膜,和手裡的一切仍在垃圾箱裡,洗乾淨手,然後再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他手都沒有擦乾,安寧屁股上馬上就看見了兩個濕漉漉的巴掌印。
“你打我?”
她跳下來,作勢要修理他。
王梓飛舉手投降。
“我不敢,你是我的功臣啊,我怎麼敢?”
顧安寧覺得這話說的有意思,笑眯眯的蹲在地上,看著他。
“我是功臣啊,你說說看,是什麼功臣啊?”
王梓飛掰著手指頭細數著。
“第一你給我生了兩個寶貝閨女,第二你打造了王梓飛先生成功的人生。”
顧安寧站起身,聳聳肩,第一個還勉強可以接受,第二個跟她有關係嗎?
他彎下腰,臉貼在她的臉上,鼻子對著鼻子。
“世界上哪裡去找我這麼好的老公啊,你幸福去吧。”
很臭屁的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