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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這個年,海濤最頭疼。
媽媽說要跟自己過,爸爸第一年,自己不露面似乎不好,可是怎麼過?
他媽肯定會跟他爸打起來的。
許憶寧出去買菜了,顧海濤跟王梓飛坐在裡面聊天,無非就是男人之間那點破事。
“呦,這是怎麼弄的,眼睛下面這麼黑?”
王梓飛開著玩笑說著。
他對顧安寧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她家的事兒,她別跟著摻和,離遠一點。
他的信條就是,遠離顧媽,保我性命。
咱們誰也別找誰,要是實在不行了,那行,他出錢,出什麼都行,總之別來找安寧就成。
安寧的性格一直在慢慢的變化,人家說,嫁了丈夫,妻子的性格會慢慢像丈夫靠攏,她現在就是。
前些年,弄的自己太累,現在她很想放手,家裡有海濤,還有丈夫,怎麼也輪不到她來插手,如果真的有事兒,師哥不會看著不管,所以她很放心。
至於爸爸和媽媽的事情,安寧覺得這個事兒她真管不了。
進了屋子裡,看著顧思陽跟小弟弟玩,其實孩子不大,搖搖晃晃的,挺逗,孩子這時候才是最好玩的。
“媽媽,你看他像大頭娃娃不?”
顧思陽將小弟弟的手搭在耳朵的兩邊,顧安寧拍了顧思陽一把。
“叫你舅媽看見,小心說你。”
有時候她也會懷疑,懷疑其實顧思陽就是她親兒子。
顧思陽趕緊放下小弟弟的手,看著他的樣子是要哭,將純潔的處男之吻送上。
這個年,其實除了顧安寧家,估計過的都不太好。
顧家姑姑再婚過的不錯,主要老伴退休金什麼都充足,她也樂得給孩子們點,主要心裡還是掛念著顧思陽,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加上她家裡,就她和老伴也沒人,就跟顧安寧說了一聲,顧海濤一合計,他家也不好辦,得了,就一起過吧。
這一起過可過出事情了,不過這是後話,先說顧安寧家。
王梓飛心眼本來就多,一聽顧海濤說一起過,趕緊擺出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你們一起過吧,我和你姐還有思陽得在家裡過,安寧這兩天還要出去呢,說不定什麼時間回來……”
顧安寧想說自己什麼時候要出去了?
王梓飛捏著她的手,看了她一眼,顧安寧將剩下的話全部吞進了肚子裡。
王梓飛這個春節有很大的事情要去做,哪裡有時間跟顧海濤全家摻和?
再說就是沒事兒也不能去。
顧安寧抱著顧思陽,從海濤家裡出來的時候,許憶寧耷拉著臉,因為她真的很煩,看著顧安寧有點眼淚汪汪的,仿佛是在指責她不夠意思。
顧安寧心虛啊,將臉躲在兒子的身後。
“媽,你欠舅媽錢了啊?”
顧思陽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然後了解的拍拍媽媽的肩膀,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等我接了壓歲錢,我替你還給舅媽。”
顧安寧覺得有趣。
“你要接到誰的錢替媽媽還錢啊?”
顧思陽一副沒有考慮的樣子。
“當然是我爸爸的。”
王梓飛很想告訴兒子,他絕對不會給他錢的。
從後面趕上他們母子,接過顧安寧懷裡的顧思陽,因為穿的多,所以走路有些不方便,顧安寧個子很高,可是站在王梓飛的身邊,還是能找到嬌小的感覺的。
出奇和諧的一幕,像是一幅畫。
雪地里父親抱著兒子,妻子跟在旁邊,目光里全部都是柔軟的光,在注視她的丈夫和兒子。
兩個人是走回去的沒有開車,其實王梓飛很喜歡自然的東西,買車那是因為方便,可是跟安寧在一起,他寧願回歸簡單,能走路的儘量走路。
從顧海濤家走回家要一個多小時,小傢伙自己說著說著就睡了,王梓飛用大衣裹著孩子,怕孩子著涼。
“我們過年有什麼事情嗎?”
是不是要去看婆婆?
顧安寧覺得其實婆婆比自己可憐,這個是一定的,王梓飛對於那件事到現在一直也沒有鬆口,劉菁也不敢貿貿然上門,過年的時候都是顧安寧打電話,問候。
“你還欠我一個婚禮呢。”王梓飛說著。
顧安寧覺得自己頭疼那陣勁兒又來了。
對於一個不講理的男人,你有辦法說理嗎?
他們這個年紀,還要辦結婚?
別丟人了。
王梓飛的態度很堅決。
“沒有婚禮也成,不過你得抱我進屋子裡,你在上,我在下。”
顧安寧的臉騰就燒紅了,這人說話怎麼一點分寸也沒有啊?
她現在被王梓飛調教的比較好,可是自己能在上面的時候很少,因為主要還是放不開。
沿著長長的白雪之路,慢慢挪動步子,耳畔響著雪貝踩在腳下的感覺。
“王太太,你還沒有說愛我呢。”
顧安寧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因為他沒有停住步子,所以親的是靠近耳朵的位置。
“這就完了?”
王梓飛特喜歡香港的那種叫法,王太太,這個女人是冠他的姓,叫王顧安寧。
那種感覺,心裡很滿。
平常的夫妻怎麼樣,其實他們就是怎麼樣,不是不吵架,而是有什麼問題都攤開說,王梓飛的個性就是這樣,在外面他可以呼風喚雨,可是回到家裡,他寧願蹲在地上給老婆洗腳,不是因為他怕老婆,而是他愛他的這個老婆。
把顧安寧比作他身上作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王梓飛會說,是他的心臟,沒有了心臟,他也就沒有了生命。
王先生和王太太的生活是很幸福的,無論在哪裡,可是在幸福也總會有那麼一點的不和諧。
進了家門,將顧思陽送進他自己的房間裡,兩個人回了屋子。
王梓飛換著衣服,顧安寧將大衣上的雪掃掉,然後掛在外面,打算等幹了在拿進柜子里。
王梓飛準備自己明天要穿的衣服時候,看見了她夏天穿的制服。
用手將裡面的衣服拿了出來。
其實女人穿制服總是有點那個風情的味道,雖然她的身材不是很好,可是男人就是一視覺動物,他覺得想看的看到了,就什麼都不在乎了,管你是c還是a中a。
顧安寧要說沒變的,就是一年如一日的爛身材。
“王太太穿這個給我看吧
”
某先生躺在床上用一種很是調情的目光刷刷的對這她放電。
顧安寧拿過自己的衣服,心裡想著,夏天的衣服怎麼放在這裡了?
上下看著,確定沒有問題,開著門就走了出去。
將衣服放在更衣室里收好,然後慢慢踱步回來,一點都不在乎躺在床上美男已經破碎掉的心。
某美男覺得自己真的很沒有魅力,他的臉怎麼說也會引一些少女瘋狂吧?
可是他家王太太似乎有些不珍惜。
顧安寧就是一根筋,完會把她家王先生野獸的心思一巴掌都給拍飛了,她自己心裡沒有,也當人家沒有。
可是事實卻是相反的。
某先生重新振作,起身,從後面摟住她的腰,慢慢的將呼吸全部吐在她的耳旁。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這個時候總該明白了吧
可是她不是別人啊,是顧安寧。
反應遲緩的顧安寧。
“好癢,別鬧,我弄衣服呢。”
王太太,王顧安寧女士,你覺得一個想讓你制服給他看的男人,這個時候只是想跟你玩嗎?
對,也是玩,不過這個玩和那個玩還是有點分別滴。
王梓飛的手腳很快,等她明白的時候,自己被她設定好了姿勢,她臉色有點難看。
窗簾還沒拉呢,再說這才幾點啊?
王先生想的是,不拉窗簾也沒人看見,至於天上的鳥沒凍死的話,那願意看就看吧。
顧安寧騎在他的腰上,正確的說,是跪在他的腹部,雙腿被分開,雙手支撐著他的胸膛。
前一天晚上,王先生和王太太才看過唐伯虎點秋香,王梓飛閉著眼睛,學著石榴姐說。
“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請努力的摧殘我吧……”
顧安寧突然想起了昨天看的電影,臉騰一下子就紅了。
避開頭。
“別鬧了,一會兒思陽醒了……”
然後呢?
我們王先生放棄了?
那你就太小看發情中的男人,他可以把自己弄成石榴姐,他就可以不要臉,這個世界上什麼最無敵?
不要臉大法。
“雖然我體力不是很多,可是在兒子醒之前,你就儘量快速度的解決吧啊,我還能經得起你的折騰,請將我就地正法吧。”
那王太太呢?
好奇的觀眾們,突然這個時候沸騰了,不帶這樣的,簡大媽你敢無恥一點嗎?
關鍵時刻你跑出來幹嘛,拍飛。
簡大媽很無恥的將帘子掛上,坐在板凳上,悠閒的晃著小肥腿,怎樣?
我就是嫉妒不行啊,老天雜沒給我一個王子飛呢?我比顧安寧xxxxx……
羅嗦一個小時,然後群眾無力的都揮著手,散了吧,這老妖婆發病了。
那老妖婆,好吧,青春無敵的簡大媽退場……
女人要狂野的時候,誰也攔不住,是啊,胸小手感也不好,總體來說,顧安寧的身材用一個爛字來形容她,那是便宜她,何止是爛?
不過有人不嫌棄啊。
王梓飛覺得他老婆那是地球上僅存的女人,落到他手裡的不得好好的疼著。
她不喜歡在上,因為感覺不舒服,可是他喜歡。
偶爾為了他,也會那麼退讓一次,畢竟雙方都要有退讓,生活才會和諧。
她的頭髮落在他的胸膛上,他想,她的頭髮真長,思緒慢慢回到了看見她的那個時候。
很醜的一個丫頭,不過長的很是比同齡人都高,不過看著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就像是……豆芽菜。
對對,就是豆芽菜。
他將買好的鞋子讓郵遞員送過去。
“小朋友,你不寫名字嗎?”
那時候的王梓飛冷笑著,叫誰小朋友?
自己?
早上澆花的時候,看著王妃手裡拎著一個盒子出去,他眯著眼睛,在心裡笑著。
在水裡把她救上來,坐在她的身邊看了很久,其實他挺想拿一把刀子去挖她的心的,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
估計跟自己的是不一樣,不然怎麼會有這麼缺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