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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顏給王梓飛裝了一些紅糖,然後將今天新買回來的薑片放在裡面兩塊,順手也給洗乾淨了。
“把薑片切了,一起煮,別放太多,要不然辣。”
王梓飛對舅媽和姥姥笑笑就上樓了,徐驍看著走掉的人,重重嘆了一口氣。
徐雲海聽見兒子嘆氣,頗感興趣的看著徐驍。
“你嘆什麼氣啊?”
徐驍攤手。
“本來我以為姐夫是一個酷哥……”
方顏笑笑,問著兒子:“然後呢?”
徐驍很是無奈的站起身,他吃完了要回房間裡做功課去了。
“結果卻發現,原來我姐夫就是一個老婆奴。”
徐驍將門帶上,老太太嘖了一口,這孩子,什麼話都說,什麼叫老婆奴啊。
“要是人人都嫁這樣的老公那就幸福了……”
方顏一聽,這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著老太太,打趣兒的問著。
“那媽,以後徐驍也這樣侍候他媳婦兒怎麼樣?”
老太太哼了一聲。
“那還是男人嘛,做男人就得有男人的做派……”
方顏對徐雲海笑笑,這個做派和男女無關,就像是安寧是他們家的人,所以王梓飛做什麼,在老太太眼裡,那是安寧幸福,要是換了自己家的男人這樣對待自己的老婆,那看在老太太的眼裡就成了兒媳婦或者是孫媳婦給臉不要了。
嘆口氣,胳膊肘果然都是向內的。
王梓飛跑到樓上,擰開火,用小火先將紅糖沖開,然後將姜切成片,想著舅媽說的,可是轉念一想,這東西放的多,效果就肯定好,於是兩個姜都扔里了,火關的很小,蓋上蓋子,他看了一會兒,怕乾鍋,覺得差不多了,將火閉了,紅糖水倒出來,倒的過程就聞見很是辛辣的味道,有點刺鼻。
顧安寧這會兒勉強好多了一點,可能藥效上來了,想著,自己吃什麼涼的東西了?
不可能啊,她平時幾乎太過於涼的都不吃。
王梓飛用毛巾墊在下面,將紅糖水端了進來,安寧坐起身。
“紅糖?”
一聞那個味道就是,而且還放了很多的姜,味道很沖。
王梓飛在碗裡面放了一個湯匙,他也沒少煮,整整半大海碗。
將湯匙交到她的手裡。
“趕緊喝,不行就去看看醫生,以前都不疼的,現在怎麼疼了?”
安寧的肚子還是有點鈍純的疼,頭上的汗就一直沒有消停過,主要也是捂的。
就喝了一口就推開了,都要辣死了,那味道一直衝到鼻子裡,很沖。
“你放了多少的姜啊?”
可能因為疼,聲音都有點變了。
王梓飛笑了一聲:“兩個,舅媽給我拿了兩塊姜,我就都放裡面了。”
安寧無語。
“再喝幾口。”
煮了這麼多呢,就喝了這麼一小口有什麼用啊?
安寧不想喝,可是他就端著,實在太辣了,她本就不是能吃辣的人,水放的不多,姜又放得太多。
王梓飛乾脆自己到廚房,也拿了一個湯匙過來。
“我喝兩口,你喝一口。”
他喝了一口,果然太辣了,就應該聽舅媽的話,可是他不喝,那她就肯定不喝,自己就喝吧。
安寧沒有辦法,為了她好,人家沒病的都喝了,她一個有病的紮起嬌氣就有點過分了。
你一勺我一勺的兩個人就都喝了,還別說,真就是王梓飛兩勺,她一勺。
王梓飛覺得做一個大男人其實也挺不容易的,為了讓老婆喝紅糖水,自己還得犧牲奉獻,他現在渾身都是汗,後背可能都透了,熱死了。
他脫了衣服,就穿著背心,手因為之前捧紅糖水,現在還是溫的呢,手伸進她的衣服里,就開始給她捂著小肚子。
“還疼了不?”
安寧現在一點話都不想說,辣得她嗓手都有點疼了,勉強點點頭,他就坐在床的另一邊,就一直給她按摩,各種按。
安寧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王梓飛是一直看著她睡過去,自己才稍稍的放了心。
嘆口氣,起身下床,腳有點麻,他沒什麼奢望的,只是希望他老婆能健康,要是有痛有病的就都往他身上來吧。
拿著那個碗和勺子除了臥室的門,走到廚房將碗洗乾淨,肚子叫了兩聲,他才想起來,自己好像什麼都沒吃。
就喝了那一碗紅糖水,幾乎都進他的肚子裡了。
自己沒吃,她也沒吃啊,可是人都睡了,想想還是算了,別叫醒她了。
給孩子們打了一個電話,順便問了問劉菁,劉菁也納悶啊,以前沒聽說啊,安寧的身體一直都挺好的,雖然瘦,可是養的好,就連醫生都說,她身體素質比一般人都好。
王梓飛掛了電話,自己下了點方便麵,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吃過這個東西了。
想著才結婚的時候,那時候方便麵才流行不久,家裡總是準備得很多,怕她沒有時間吃飯,想起他們結婚,他笑笑。
一個人煮好面,端著碗,站在陽台上,看著外面的黑漆漆的山。
其實那時候結婚,人都挺淳撲的,也什麼都沒有,可是很幸福啊,突然有那麼一個人躺在你身邊,會覺得幸福的。
當然那個幸福要比現在還要幸福幾百倍,這個是肯定的,人的第一次總是記得很清晰的。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和一個女人躺在一起,還是挺有趣的,想到這裡,他悶聲笑了一下。
安寧半夜起來上衛生間,覺得有點餓,她往廚房裡走,想著隨便吃點什麼。
王梓飛聽見動靜,他自從孩子們被送走,其實聽聲的功能就喪失了,多大的聲音,他還可以照樣的睡覺,可是今天這個功能似乎又重新回來了。
他爬起來,看著她走進廚房。
“餓了?”
安寧點點頭,回來就上床休息了,什麼都沒有吃,肚子現在還火辣辣的。
王梓飛讓她坐在客廳里,安寧打開電視,隨便找了一個台,也沒有去細看,拉過自己的毛毯將自己圍在裡面,抱著腿,看著廚房的位置,廚房的燈是一盞橘色的小燈,聽說橘色會讓人感覺到溫馨,她看著裡面還在忙活的那個人,覺得果然很溫暖啊。
王梓飛沒有給安寧下方便麵,而是煮了一碗麵條,他覺得那東西吃了不健康,他自己吃就算了,給她還是吃健康的吧。
男人女人都是這樣,平時喜歡糊弄自己,可是為了自己心愛得丈夫或者兒子女兒,就不會在糊弄了,她可以糊弄她自己,可是她不糊弄家人,王梓飛就是。
端著碗出來,放在她眼前,安寧深吸一口氣。
“香嗎?”
他問著。
安寧鬆開毛毯,坐在地上,王梓飛特意在她下面加了一個墊子,安寧坐下身。
王梓飛看著她吃得香香的,就真的比自己吃到了還開心呢,給她順順頭髮。
安寧挑給他一筷子,他本不願意吃的,因為都刷牙了,可是看她吃的那麼香,真那麼好吃?
自己嘗了一品,打了一個78分,也就一般水平。
安寧吃過以後,看了一眼時間,才十點,她是睡得太早了。
“你幾點睡的?”
王梓飛聳肩,他也不清楚,她睡了,自己就跟著睡了,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因為才吃完飯,所以不能馬上就睡,王梓飛和她看了一會兒電視,客廳的燈關了,她就躺在他的肩膀上,他盤著腿,看著電視裡沒有什麼營養的節目,電視機的光從對面打過去,打在兩個人的臉上,都是一樣的表情,其實也沒有什麼表情,就是都在看,可是很幸福。等到消化差不多了,兩個人才關了電視,這時候也不過才不到十一點,可能之前睡了,現在有點不困了,兩個人就靜靜的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王梓飛的手一直在安寧的小肚子上護著,想讓她更暖一點。
安寧說,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啊?
王梓飛沒有回答,直接選擇忽略,他要說她那么小的時候自己對她有意思,她會不會當自己是變態啊?
想想很有這種可能,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變態,她那時候才多大啊,小學好像都沒有畢業呢。
想到這裡越來越覺得自己是變態了,心裡更加的肯定,於是決定還是睡了吧,別想了,越想越討厭。
雙腿夾著她的,抱著她的腰身,拍著她的背。
安寧想,應該是大學吧,看來自己也不是那麼沒有魅力,你看,師哥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她哪裡知道,王梓飛拜倒的不是她的石榴裙,而是她的石榴車。
王梓飛畫的那個圖的樣品做出來了,別說還真有點那個意思,看著很可愛。
“就這樣吧。”
前前後後改了五次,每次總是有地方不合心意,要麼是鏈子要麼是扣子,這次總算是都合心意了,將那條樣品拿在手裡,怎麼看怎麼喜歡。
不是純金的,也沒有什麼價值。
他將鏈子放在了自己的褲兜里,合上手裡的東西,準備下班了,因為擔心她肚子還疼,今天打了兩次電話,不過還好,說是不疼了。
安寧要下班,李嬌路約她去買東西,安寧搖搖頭。
“不去了,身體不舒服。”
很累,不願動,都是大姨媽影響的。
李嬌路看著安寧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一合計可能是大姨媽來臨了。
“沒喝紅糖水?”
安寧想,這輩子也許她都不會再想喝紅糖水了,人生的記憶啊。
痛苦的記憶。
李嬌路和她一齊往外面走,一邊走,一邊嘟囔著自己對付大姨媽的方法。
背後的男人 166
金山的世界從四叔去世以後就徹底玄幻了。
“啊……”
他站在花園裡,目光隨著風聲而動,耳朵一動一動的,後面站著的一排小弟眼睛都在抽筋兒,他手裡提著一把菜刀,然後沖向前面的稻革人,一頓瞎砍之後,終於消氣了。
大家心裡都清楚,山哥每個月都會有這麼二十幾天的怒火衝天。
其實金山很想砍的那個人是他家小少爺。
事情要回到兩天前,是四叔的生日,四叔活著的時候,家裡的大門估計就要被踏碎了,可是今年就那么小貓兩三隻,還都是不入流的,金山有點傷悲,果然是茶走人涼啊,不對,是人走茶涼。
不過畢竟是四叔的生日就算是人沒了,還要辦,不僅要辦還要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