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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嘆口氣,他準備下床。
“你去哪裡啊?”她反手抓住他的手。
王梓飛聳肩。
“算了,我看你也不怎麼喜歡我,我是你什麼人,你都不知道,呵呵……”
他的笑聲很牽強。
“我就是天生註定被拋棄的那個,我失憶你們就都拿我當傻子看,你不說,她也不說,然後弄出一個借著我就那麼點朦朧的回憶來騙我,也是啊,算是長見識了,和騙子還戀愛過……”
安寧覺得苦澀,聽見他這樣說。
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將臉慢慢貼上去。
“是愛人。”嘴裡毫不猶豫的就吐出這兩個字。王梓飛的眼睛裡面帶著一絲笑意,頗為滿意,至少她現在知道自己的位置,這點來看還是挺不錯的。
抱著她將她仍在床上,壓下身,顧安寧趕緊用手攔住他接下去的動作。
“你幹什麼?”她慢慢的移動身體,想從他的鉗制下離開。
王梓飛的眼睛冒火,他很想現在耍流氓的告訴她,xx。
想了想,如果自己真說了,估計她會跑。
其實男人都有一種時候想讓自己成為流氓,可以隨心所欲的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做夫妻做的事情。”
看他多紳士,解釋的夠清楚了吧?
可是顧安寧坐起身,帶著提防看著他。
“師哥,你現在還沒有恢復記憶呢。”
這是什麼理論?
難道失憶就不能進行日常的夫妻生活?
國家有這條規定嗎?
“不是說我是你的愛人嗎?”
顧安寧的臉很紅,怎麼說呢?
“師哥,在你沒有恢復記憶之前,我們能不能就這樣?”
她覺得,現在師哥不算是全部回來了,畢竟他什麼都不記得了,自己要是跟他那什麼,那什麼了,好像像是在占便宜,不太好的感覺。
還是按部就班的來比較好。
他慢慢的靠近,然後在靠近,渾身散發著男人的味道。
安寧突然覺得其實師哥像是一棵樹,風一吹,就會吹動他的枝葉,自己可以聞見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可是王梓飛一點都不想做一棵樹,他現在比較想做男寵。
征服和被征服的過程總是有點激情的。
他吻著安寧,安寧有點暈,在這方面她一向是生手,這東西,你甭指望著她會練習練習就成了國際選手,估計如果那個人是她,會有點難。
他慢慢的轉移她的注意力,輕快的用手指滑開她的扣子,其實就那麼一件衣服。
算她倒霉,對於一個腦子想法設法把你就地解決的人,他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他的手指在她的肩膀慢慢順滑著,然後滑到她的胸口,慢慢攀上了一座小山。
她身體抖了一下,男人的手指就是保養的再好,和女人自己手碰到自己肌膚的感覺也是不同的,指腹有點粗糙,她弓起身子。
他的大手在她的後腰慢慢摩挲著,在摩挲弄的她有點發麻,可是胸往前探,就便宜人家了,不往前她自己難受。
一面是冰山,一面是火山。
所有的理智都在喊停,可是心裡有個聲音說,既然都這樣了,那就那樣吧,也不是外人。
她的思緒變得很是混亂,自己全身像是變成了棉花糖一樣,沒有力氣。
二十分鐘以後……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躺在下面的人。
王梓飛很是無辜的攤著手,看著被他扶上去的女人。
“你……”她的臉都能滴血了,沒有這樣的,做到一半,他就撒手了,要麼別做啊,她在心裡喊著。
“我失憶了……”他無辜的說著。
顧安寧真的很想吐兩口血給他看,這和失憶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才被人封上雲端,下一秒一盆水直接照著她的臉潑了下來,”
她有點生氣,覺得他肯定是在戲弄自己。
起身恨恨的踩著拖鞋出了門。
王梓飛看著自己的下身,撐著頭像是在耐心的開導著。
“不能太著急吃東西,不然會噎死你的。”
好吧,他承認他就是故意的。
他以前就是太在乎她的感覺了,現在是她對不起自己是吧?
是她應該低頭是吧?
是她應該主動是吧?
顧安寧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她很生氣,這麼玩自己有意思嗎?
越是想越是生氣。
王梓飛從裡面無辜的走出來,看著她一臉氣憤的樣子,覺得好笑。
“你在生我氣?”
她不說話。
既然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王梓飛卡巴卡巴眼睛,然後眯著眼睛,突然想到了什麼,湊近她的耳邊說著。
“我想起來了……”
顧安寧一愣,想起來了?
以前的事情想起來了?
她有點欣喜的看著他,才要開口去問,王梓飛無辜的說著:“我應該是不會的,我不就有過你這個一個女人?”
安寧很想吐血給他看。
結婚的時候,他還沒女人呢,可是他不也會了?
藉口,這就是藉口。
她轉頭不理他。
故技重施。
“哎,算了,回香港算了,反正也沒人疼,回了香港,至少我媽還會疼我呢……”
抱著頭踩著拖鞋回了房間,進了房間恨恨的一拳打在床上。
他應該先吃了,才對,這回好。
很是傷腦筋,這種堅持是不應該有的,完全可以取消的。
晚上顧思陽非要跟媽媽一起睡,顧安寧也沒辦法,將兒子放在中間,忽略那個臉色鐵青的男人,心裡覺得很舒服,這下報仇了。
“我不喜歡他躺在我們中間。”
王梓飛看著床中央多出來的電燈泡說著,本來下午開過玩笑了,打算晚上在繼續,可是這樣的情況,要怎麼繼續?
安寧拍著思陽,看著他是睡著了,為兒子蓋好被子。
“我是看出來了,你愛他比愛我多啊。”
安寧看著王梓飛。
“師哥,你不能正常一點嗎?”
想起想去,安寧覺得他是被鬼給撞了,他前段時間可不是這樣的。
她還是喜歡穩重一點的師哥,眼前嬉皮笑臉的人,她很難將師哥和他的影子合到一起,太難。
她醒過來的時候,他不在屋子裡。
王梓飛在外面打電話,因為不想吵醒她。
電話那頭劉菁的情緒很激動,可是他卻很冷靜,甚至臉上帶了一絲冰冷。
“joe,你就不能原諒媽媽嗎?”劉菁撐著頭。
王梓飛沒有說話,一直都是在聽她說。
劉菁一直在解釋。
“我沒有想讓你娶寧珈,我怎麼會讓我兒子娶一個騙子呢?”
劉菁的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她覺得joe對她有本質的誤解,她沒有想他心裡想的那些。
王梓飛看著遠方。
慢慢的開口。
“媽,在我醒過來後,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你,我是你兒子,你說的一切我都相信,我問過你,寧珈是我的女朋友嘛,你說是,我全心全意的相信你,是因為你是我媽媽,你不會騙我,可是呢?我被一個騙子耍,在這個過程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玩呢?我像是一個傻子,被一個騙子那樣的玩耍,你是,顧安寧也是,你們每個人都說是為了我好,究竟什麼是為了我好,你有沒有問過我?為什麼電話換了?為什麼不說我結過婚?”
他不可能不怨,也做不到不怨不恨。
他就是一個傻子,那樣的被人家玩弄,寧珈心裡一定在嘲笑他吧,狗屁愛情。
全他媽的是狗屁,連自己喜歡的那個人都分不出,甚至懷疑她去模仿寧珈,這些還不夠嗎?
王梓飛掛了電話,然後狠狠的將電話摔了,他捂著臉。
顧家姑姑穿好衣服,只看到他摔了電話,心裡想著,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啊?
想起這些事,他就恨不得把顧安寧掛起來打,可是他捨不得。
但是捨不得有捨不得的辦法解氣。
全家人都感覺到了,今天低氣壓。
顧思陽吃了兩口飯,說自己吃飽了,顧安寧趕緊去拿他的書包,要送他去上學,顧家姑姑趕緊接手。
“你還上班呢,我送思陽去。”
家裡的氣氛真的是太怪異了,姑姑可受不了。
兩個人一溜煙就跑沒影子了。
出了門,一大一小鬆了一口氣。
“姑奶奶,我還沒吃飽呢……”顧思陽苦著小臉,摸摸自己的肚子說著。
顧家姑姑長出口氣。
家裡吃飯的那個人不停的在看他的臉,安寧就是神經在粗也敏感的覺察到了不對勁,很不對勁兒。
王梓飛臉跟萬年冰山似的,想起她做的事情,想起自己被人那樣的耍著玩。
碰!
直接扔了飯碗就離席了。
顧安寧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昨天是一個人,今天又換了一個。
她現在已經適應了,適應了他的陰晴不定。
他已經儘量去告訴自己,不怪她,不怪她,不能怪她,可是那口氣,現在就憋在嗓子裡咽不下去。
他這輩子就最討厭,被人耍。
一個跟著一個,都不帶放過他的,每一個都是他身邊的。
他挺想弄開顧安寧的腦子看看的,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以前就算了,見到自己為什麼不說?
別說是為了他媽,那些全是狗屁,他現在不想去理解她,一點都不想。
安寧覺得自己生活在暴雨當中,知道什麼是冷暴力嗎?
這就是。
完全不跟你說話,一句話都沒有,明明昨天不是這樣的。
下班的時候重重嘆口氣,她真的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
李嬌路從一邊換好衣服,看著她在嘆氣,走過來。
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可是顧安寧一聲都沒有。
李嬌路覺得沒趣。
“怎麼了?老公不是找回來了?幹什麼唉聲嘆氣的,福氣都嘆沒有了。
顧安寧繼續嘆氣,她能不嘆氣嗎?
到底是朋友,李嬌路聽完,得出一個結論。
“你不知道他在為什麼生氣嗎?”
李嬌路覺得男人吧,都是肉食動物,你給他吃肉,他肯定脾氣火爆,拉著顧安寧去往外面去。
“我要回家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