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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曾經是受過四叔照顧的,嘆口氣。
“我倒是寧願讓龍綽那小子回來,有手腕,不知道怎麼跟左家的人談的,希望勝利女神會站在他的一側……”
***
“左叔死了……”
對於這樣答案,龍綽一點都不意外。
“現在懷疑的對象就是你和老二,老二那頭知道矛頭是對著他去的,左玲玲是沖誰來的,我搞不清楚,不過你要小心。”
左叔的女兒左玲玲十四歲就開始混黑道,可謂算是她父親手下的一名猛將,砍人出謀那是一把手。
後來左叔將勢力轉走,左玲玲也跟著走了,可是現在這個魔女要回來了。
沒有那麼簡單的,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狠角色的女人。
二爺當然也知道左玲玲,他出道的時候左玲玲才隱退,左玲玲在江湖上那就是一個神話,別人都說她是天生吃這個飯的。
左家從上到下就沒有身體上不黑的人。
龍綽奇怪的是,左家對他的態度很奇怪。
不過左玲玲就是左玲玲,他回來藏了這麼久,二爺找不到他,可是左玲玲一回來就把他給找出來了。
到底是老手,以前那麼承過他們家恩德的人大有人在,就是不給錢,也有多少人願意幫這個忙。
左玲玲在道上混的時候比男人兇悍,為人夠意思,別人敬她三分,她就絕對敬人四分。
上到角頭老大,小到矮騾子沒人對這個玲玲姐有不滿的,有她吃的,就有下面分的。
“龍綽,意外我請你過來嗎?”
左玲玲就是左玲玲,看不出到底有大年紀,三十五歲左右也許更大,也許還要小,那雙眼睛是全身最漂亮的。
左玲玲不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可是她有一雙像是黑葡萄一樣銳利的眼睛。
她打扮很是中性,西裝皮鞋,翹著腿。
“沒什麼意外的。”
後面的人罩著龍綽的腿踹過去,龍綽站直身體。
“玲姐,不知道找我來有什麼要說的?”
道上的輩分在這裡,按道理她是前輩,他是後輩。
可是龍綽的膝蓋不是給誰都跪的。
龍綽就是咬著一口氣,腿彎都不彎,左玲玲看著倒是也沒有說話。
“行了……”
左玲玲讓屋子裡的人都退出去。
“矮騾子有矮騾子的用處,做大哥的要做的就是能拉攏所有的矮騾子,當你需要人的時候,他們會形成一個網,只有他們去的地方複雜,哪裡都去,找人什麼的是最好的。”
龍綽看著左玲玲。
“謝了……”
左玲玲挑著眉。
因為有了左玲玲的幫助,龍綽無疑就像是在雙臂上戴上了翅膀。
左玲玲可以彪悍到什麼地步?
她約所有的大佬出來,去泡溫泉,就圍著一條浴巾,池子裡都是男人,她慢慢下水,將浴巾系好,外漏的胳膊上露出她很早時候紋上去的玫瑰。
“今兒找大家來,也沒有別的意思……”
左玲玲接過上面少爺遞過來的雪茄,吐了一口,然後慢慢哆著。
“我有一個弟弟,希望各位叔叔伯伯給個面子,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了,我父親死的不明不白的,這個仇……”
刷一下子。
不知道她在哪裡弄出來的一把刀,照著水面捅了下去。
左玲玲跟二爺叫板,這是二爺沒有想到的。
是,左叔是他派人幹掉的,只是機會好。
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把左玲玲給引出來,他要的是讓他們把注意力轉向龍綽,可是這個左玲玲做事,不按常理出牌。
左玲玲的出現讓二爺腹背受敵,現在上面的三個老傢伙有了左玲玲做撐腰的,事情難弄了。
要說左玲玲一個女人能有什麼本事,可是很大程度,幫里和國外的很多事情都是左家在負責。
“不就是一女人……”
六月冷哼著。
可是這種女人是所有女人心裡所希望成為的榜樣,這樣的女人沒有人不羨慕。
火車說的哪一天馬上就到了,龍綽還是打算去。
“大哥……”
齊安在原地來回的亂轉著,他明明可以不去的,現在玲姐不是壓住了二爺?
龍綽有他自己的考慮。
二爺一大早也早早吃了早飯,火車在另一端食不知味的吃著。
“走吧……”
火車在車裡看著外面,有點擔心,不知道龍綽會不會來?
他手裡攥著妻子和兒子的照片,忐忑不安。
龍綽下車,跟後面的人打了一個手勢,齊安在車裡接到了一個比較能令他高興的消息。
龍綽消失了。
沒錯。
二爺的眼線看見了龍綽出現,可是馬上龍綽消失了,沒了。
“二爺,龍綽跑了……”
二爺掛了電話,點點頭眉眼裡帶著笑意。
六月越來越坐不穩,她站起身。
“我去追……”
“坐下。”
二爺讓六月坐下,聲音很是威嚴。
以二爺現在的年紀,心思如此這樣,也算是佼佼者了。
六月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
二爺很滿意現在的情況。
這是一道雙面題,如果龍綽不出現,那麼火車不忠誠。
如果龍綽出現,可是火車到底怎麼回事兒也不見得能說得准,雖然他手裡捏著他的老婆和孩子,可是火車也可以有反彈,二爺對火車放八分的心,因為相信他老婆孩子的重要性,可是剩下的二分他還是沒有把握的。
可是今天龍綽出現了,龍綽是那麼聰明的人,他自然能感覺到不對,這樣他會對火車有所防備,火車也就不能在起什麼作用了。
他不放心火車,那麼將火車推到一邊,看著他,這樣龍綽能整出什麼風波?
二爺的線路很是清晰。
六月跟著二爺上車,關上車門,看著外面的火車,冷笑。
二爺是個很小心的人,他出行的路線,如果自己不說,下面沒人知道,就像是當初齊安要保證龍綽的安全是一樣的。
他們的路線都是變化的。
“那我們不是沒有機會?”
齊安攤手,那做了這麼多這玩意有什麼用?
齊安看著手裡的路線圖,搞不懂,照著大哥說的,那完全就是無用功啊。
龍綽有龍綽的意思,他當然不會白做。
“他不信任別人,別人自然對他有忌憚,真的就會體都服?”
齊安覺得這話有意思,很有意思。
“大哥我明白了……”
二爺下面是號稱有四大金剛的,現在火車處在被隔離狀態,四大金剛剩下三個,六月排出去,因為她不會被收買。
蟲子和火車的關係比較怪,平時不錯,可是現在收斂了,避風頭。
“這人你怎麼看?”
齊安將袋子裡的錢仍在桌子上,一邊扔,一邊看著眼前的人。
“安哥,你別難為我……”
齊安繼續扔,到後面乾脆直接將袋子扣在桌子上行,那人是有心想拿,可是他怕沒命花啊。
他敢來這裡,都是冒風險的。
“安哥,我真的沒有辦法,上面的事情我一個矮騾子怎麼知道?”
齊安活動著手腳,然後將男人反手扣在桌子上。
那人被扭疼了。
“撕……安饒命……”
“你以為你給警方做線人的事情二爺不知道?要不要我在道上將你害死洪爺的事情說出去?”
洪爺的死絕對是一場計劃中的事情,明著是二爺,其實背後還有。
“安哥,你說什麼,我不清楚……”
他想狡辯,齊安用胳膊肘一下子敲在他的背上。
然後鬆開手,點燃了一根煙。
“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幫你說說看,警察那面是兩派吧,你是屬於哪一派的?”
少年閉上了嘴巴,這件事情他都知道,瞞不過了。
“安哥……”他皺著臉,那一下真的很疼:“我只能說蟲子哥和火車哥感情很好,說親兄弟不為過,他們做矮騾子的時候就是一起的,以前火車哥救過蟲子哥,蟲子哥的老婆現在也懷孕了,不過聽說近期要走。”
齊安攤手,這樣不就好了,大家合作愉快。
將自己手裡的煙給少年點上。
“你走吧……”
齊安準備回去的時候,好像是看見了一個人,不過他不敢確定,看著很像,他揉揉眼睛。
可是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人沒了。
“安哥……”
“媽的,剛才進車子裡的那個女人你看見臉沒有?”
前面負責開車的司機根本就沒看外面,哪裡看見人了。
齊安看著像是嫂子,可是又不像,嫂子不那麼穿衣服的。
頭髮打著髮蠟全部背在後面,帶著耳釘抽菸,這不是他嫂子。
拍著自己的頭口
“真是越來越迷糊了,開車……”
齊安帶回來的消息算是好消息,你說同樣是老婆懷孕,現在蟲子的老婆要走,你說他心裡安不安?
有感情的親兄弟似的,現在卻在避風頭,他在擔心什麼?
火車被隔離,他心裡就真的甘願?
二爺啊二爺,你就是越小心越容易出錯,謝謝你送給了我一份大禮。
左玲玲的出現,弄成原本支持二爺的人倒戈,現在持觀望態度。
左玲玲身邊跟著一個女人,說不好是怎麼回事兒,看見的都說是左玲玲的女人,因為她早早就在道上混,對男人似乎沒有什麼興趣,大家也都是在談論著,到底是國外的人,還弄了一個新cháo的。
“大姐……”
左玲玲上了車,那邊的車門跟著關上。
“六嬸現在是什麼意思?”
左玲玲開口問著前面的人,前面的男人轉過身。
“大姐,六嬸說如果你有本事把老二拉下來,把龍綽推上去,他們可以承認……”
左玲玲右手夾著煙,夾著煙的那隻手支撐著頭。
“真是老jian巨猾……”你什麼意思?”
二爺看著蟲子的臉,蟲子不卑不亢的,當初他是跟著洪爺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洪爺在的時候,他是矮騾子,二爺把他拉起來的,他心裡是感激二爺的,可是現在情況,火車的老婆被扣下了,二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也摸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