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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安看著二爺的方向。
“有的時候,你要知道,越是愛的深的那個人越是藏得緊……”
齊安不是不懂這個話的意思,可是王斯羽就這麼出來,她說一句二爺就信,憑什麼啊?
反正他心裡是將信將疑的,覺得這個事情吧,有點懸。
最主要的是現在綿羊不醒,這個事兒也沒有辦法求證,齊安就想不明白了,那個人就好像在他們身邊似的,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有所察覺,到底是誰呢?
王斯羽並沒有受外界的干擾太多,她不被信服這是早就想到的,畢竟她現在做的事情,說出去可能有人都會覺得可笑。
結果就是七個堂的堂主拒絕參加會議表示對王斯羽的不滿,留下來的也不見得是服從了她,只是在謹慎的觀望著。
畢竟如果真是大嫂,到時候老大醒過來,會很棘手。
外面站的都是人,人手一煙。
“你說這女人什麼來頭?”
“誰知道了呢,龍哥現在這樣,什麼都不要太早下定論……”
如果綿羊昏迷之前以為自己的系統已經萬無一失,那麼現在所有的弊病就開始出現了,他們就跟菜市場賣菜的人一樣,隨著菜價的漲幅而反覆著。
王斯羽看著這些人,這樣的難題是她沒有見過的,儘管她能冷靜下來,可是場面不是冷靜就能解決的。
不停的有人對她進攻,對她拍桌子,對她謾罵,她的手只是一直翹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著。
還好場面上有二爺能壓住。
齊安倒是說了一句。
“龍哥不在,就應該二爺掌管這些事情嘛……”
二爺搖搖頭。
“我是外人,我能做的,就是幫助嫂子……”
齊安想起六月,六月雖然出身不好,可是不會像是一般的女人那樣,自視清高,反倒眼前的女人一開始就端著一個架子,齊安說不好對王斯羽的感覺,反正不是很喜歡。
醫院的電話算是將王斯羽從困境裡給解脫了出來。
她想起身,可是有人不停的還繼續挑釁。
王斯羽疲於應付,二爺只是冷著臉。
“你們確定要這樣?”
龍綽出事兒,下面等著看熱鬧的大有人在,多少人就希望他馬止掛了然後自立門戶呢。
綿羊是被人攙扶著進來的,誰都沒有想到,昏迷了幾天的人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他的上半身都是綁帶,可能因為不能動,所以沒有穿衣服,只是披了一件衣服,臉色很白,明顯的流血過多。
“龍哥……”
三三兩兩的起身,綿羊一眼掃過去,他現在恨不得是劈了眼前的女人,她是不是發神經?
“我想龍哥跟嫂子有話要說,都先出去。”
齊安一看,還真是嫂子,算了。
二爺和齊安將人帶出去,王斯羽一句話都沒有說,龍綽直接暈了。
綿羊的身體很是虛弱又是才剛剛醒過來,身體根本就負荷不了出來,可是他怕王斯羽有事情,是強咬著牙出來的。
這次的事情大意了。
他躺在床上,隔開王斯羽的手,因為動作很大,所以啪一聲打在了王斯羽的手背上。
“你為什麼要跟著攙和進來?”
她是不是傻啊?
這種事情能攙和進來的嗎?
如果人家把矛頭對準了她,她要怎麼辦?
她是不是瘋了?
綿羊現在的脾氣有些暴怒,他想不懂她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可是現在她出現了,他的再次出現等於承認了她的身份,這以後就是她想走,恐怕都走不了了。
王斯羽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可是現在是在幫斗中,不是在過家家,一個不小心命就沒了。
“我不想跟你吵,我想做什麼,從來都沒有人可以攔住我,如果你認為你可以的話,你也可以試試……”
龍綽閉上眼睛,他現在頭很疼。
金山就是斯羽的前車之鑑,他不可能走到哪裡都把斯羽帶著,再說就算是能帶著,可是他自己都防不住那些危險呢,現在那x先生還是一個謎,到底是不是那個人還不好說,她這樣貿然的進了棋局……
“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因為王斯羽的出現,很多人覺得老大未免太過於花花了,本來老大和誰在一起這不關他們的事情,可是六月的姐妹們替六月抱不平。
“也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人,看著文文靜靜的,她能幹什麼?會砍人還是到時候會幫老大挨刀?”
想不明白,怎麼會喜歡上那樣的一個人,中看不中用。
其實裡面還是有很多的牽扯,比如大家都覺得看見了希望,她們出來做是很丟臉,可是六月的出線就證明了,她們還是有機會的,可是王斯羽的出現將這個機會渺茫化了。
六月吸著煙,倒是有點風塵女郎的味道,白霧在指尖升起。
“不怪龍哥,是我命不好……”
龍綽離開醫院休養,王斯羽時刻的跟在身邊,這讓齊安覺得他的位置被威脅了。
以前方哥有什麼話,都是對他說的,可是現在卻被這個女人取代了,他覺得心裡不慡。
王斯羽自己在下圍棋,綿羊思考這全局。
幫里的人都知道了有這麼一位的嫂子,遇到了也開始格外的尊敬了起來,倒是下面的那些線人開始在鬧。
舞女看著是最低等的職業,可是也只有這種職業可以讓男人在談判桌上不輕易張開的嘴,張開。
可是綿羊對六月就是那個態度。
六月有些不安的看著裡面的那道門,她咬著唇,叫自己來是為了什麼?
齊安蠻同情六月的,雖說愛情這東西不能強求,可是老大似乎有些過分了。
六月深呼吸一口氣推門進去,她想像中的應該會有王斯羽出現,可是沒有。
裡面只有綿羊一人。
六月進去,齊安將門帶上。
“龍哥……”
綿羊的傷還沒有徹底好,也是傷的那麼重,怎麼會那麼容易好呢?
“坐。”
六月坐下身,她兩隻手勾著,不知道腦子裡面在想著什麼。
六月看見了擺放在桌子上的棋子,顯然剛才這裡面還有人呢,為什麼支開其他的人?
“我沒有碰過你是吧。”
綿羊用的是肯定句,他不傻。
喝沒喝多只有他自己清楚,就算是喝多了,做沒做他不會沒有感覺,順著她說不過是想看看六月想做什麼而已。
六月白了一張臉,可是她馬上緩和一下。
“龍哥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她的臉皮抖了兩下,微微斂下睫毛。
綿羊笑著。
劃了一根火柴點燃了自己手裡的菸蒂。
“斯羽是我老婆,她相信我,出事兒的第二天我就全對她說了,可是她不信……”
六月想也不見得是不信吧,要是不信為什麼來?
女人有時候嘴上說著不信,可是不見得就真的不信。
綿羊挑開眉眼看在六月的臉上。
“說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
六月像是被人侮辱了一樣,站起身眼睛裡有恨。
“龍哥你就別消遣我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低下,我也沒準備跟嫂子搶什麼……”
六月這個時候的態度比較怪,有些倨傲。
綿羊點點自己手裡的煙,在等著她說完。
“所以龍哥,不要在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我的頭上,沒有女人拿清白來開玩笑的,雖然我是個舞女……”
綿羊都想為她鼓掌了,這樣說出去,誰都會認為他始亂終棄。
“六月,哪個才是你的真面目?低下的?溫柔的?善解人意的?或者就是剛剛倨傲的……”
六月聽見了綿羊的話,馬上低下了頭,手慢慢的窩成了拳頭。
“好了,你出去吧。”
六月踩著高跟鞋就離開了,打開門,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帶上門。
齊安不明白老大到底是怎麼了?
現在因為這件事多少人在說,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何苦為難她呢?
為了幫那個王斯羽正名,現在弄的這麼不入流的。
“六月……”
齊安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去安慰六月。
當時和洪爺鬧的最僵的時候,六月是老大的女人,是洪爺的箭靶子,可是她什麼都沒有說,現在龍哥用完人就一腳踢開了。
這事兒做的不厚道。
六月帶著悲痛離開了這裡,齊安看著王斯羽走了進去,臉上不大願意的表情。
綿羊拉著王斯羽坐下身。
“齊安和金山有點像。”
這也是為什麼綿羊喜歡齊安的原因。
“六月的手……”綿羊別有深意的說著。
王斯羽笑笑。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你想想看之前他說過的,現在是不是就突然覺得吻合了?”
王斯羽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
下午兩點左右,綿羊說她奶奶被綁架了。
王斯羽的心徹底沉浸到了湖底,綁架?
怎麼可能被綁架?
跟著她奶奶進進出出的人有多少,怎麼會呢?
綿羊只是拉著王斯羽的手。
“你要不要去看看?”
王斯羽閉著眼睛,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不用,他們會解決的,我出面反倒不好。”
綿羊有些心疼的摸摸斯羽的臉。
和自己在一起,她到底失去了什麼?
王家是整個就亂套了,因為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幹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王拓羽說到底自己什麼都不懂,只能哭,榮錚松松自己脖子上的領帶。
“給爸爸和媽媽打電話了沒有?”
王拓羽點點頭,已經打了,在趕來的途中。
如果對方是要錢還好,現在就怕是針對斯羽來的。
王拓羽現在對斯羽越來越不理解了,她現在是不停的在為家裡製造麻煩,難道她不知道家裡是什麼情況嗎?
本來就是需要再三的注意,現在可好,從來沒有發生過的,竟然被綁架了。
要是那些人為了錢固然好,可是要是為了報仇呢?
誰知道綿羊在外面得罪了誰?
“我都恨死斯羽了,討厭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