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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讓她有點看不明白,覺得陸家很……怎麼說呢,就是怪。
陸痕放下手裡的照片。
“喜歡笑的是小的吧。”
王梓飛臉上一片身為人父的得意。
“嗯,大的像是男孩子,小的比較可愛。”
陸痕端著茶慢慢的喝著,看了王梓飛一眼。
“對了,下午一起吃個飯吧,給你介紹一個朋友認識。”
安寧和張迪本來都打算做菜了,可是男人們說是要出去吃,兩個人無奈的站在廚房裡。
“新婚幸福嗎?”安寧賊兮兮的看著張迪。
張迪攤手,就那樣被,不過還是有驚喜的。
張迪很喜歡安寧的兩個女兒,覺得自己要能生一對就好了,安寧看似是在抱怨,可是裡面遮擋不住的小甜蜜。
煩是肯定煩了點,孩子多不好照顧,可是幸福著誰的幸福,誰自己知道。
王壽壽是一隻不太會看人眼色的貓,在家裡一直就是橫行霸道,可是很怪,它在陸痕的面前趴得老老實實的,陸痕有時候會摸撫著它的皮毛。
安寧覺得奇怪,王壽壽除了對她友好點,對別人都不太友好的。
陸痕和張迪先下樓,安寧鎖門,有點狐疑的對著王梓飛說。
“你看陸痕好像很有動物緣啊。”
安寧說的是王壽壽這麼老實,覺得可能跟陸痕有緣吧,王梓飛可不那麼看,這東西就像是猴子看見了獅子,裡面怎麼回事兒只有自己清楚。
“可能吧。”
四個人開著車到了陸痕說好的地方,王梓飛笑笑的說,買輛車多好啊。
陸痕笑笑:“我還想活得時間長點。”
張迪不明白買車和活得長有什麼關係,不過她天生也是討厭學那些東西的人,所以也就沒有說話。
陸痕介紹的人姓榮,因為那個榮很怪,所以安寧記住了,主要是她身邊姓這個的太少。
男人也帶著老婆,她老婆看著顧安寧覺得好像是認識的,仔細想想在哪裡見過呢?
倒是男人的小女兒跑到安寧的身邊,扯著她的衣服問。
“阿姨,娃娃哪裡去了?”
安寧一愣,娃娃?
張迪心想可能是孩子想要娃娃,安寧想了好半天才明白對方是在說什麼,難怪看著眼熟,原來是那個小朋友。
安寧蹲下身。
“拓羽在香港呢。”
榮家棋嘟著小嘴,扯自己媽媽的衣服:“媽,我要去找娃娃……”
榮夫人是一個雖然年紀大了一些,可是一看就很有涵養的人,她很疼自己的孩子,這點安寧和張迪都看的出來,甚至是過頭的寵愛,男人們談的事情不過就是那些,女人們覺得沒有意思,在外面自己弄了一個單間,帶著孩子聊天。
榮家棋和安寧很親,從媽媽的懷裡掙脫開跑進安寧的懷裡。
“阿姨,我可愛嗎?”
安寧點點頭。
“那我和娃娃呢?”
安寧笑笑,不太明白小朋友為什麼叫拓羽是娃娃。
榮夫人說自己生小的時候年紀就很大了,老大生下來就跟一個冰塊似的,再說男孩子將來是要支撐家的,小的就寵愛一點,滿眼都是溫柔。
榮夫人問安寧,自己能帶過來三個孩子嗎。
安寧苦笑:“一般都不是我帶,是他們爸爸帶,現在奶奶帶。”
榮夫人覺得這樣很好,現在很多人只管生,生了然後交給保姆帶,其中失去了多少自由。
女人之間聊的不過就是那些,其實論關係應該是張迪和榮夫人更近一些,可是因為有榮家棋的原因,榮夫人顯然跟安寧更為談得來。
離開的時候榮夫人說,等著孩子們回來,帶過去讓孩子們認識認識。
安寧覺得自己跟那樣的家庭離得太遠,總覺得榮夫人這樣的女人和她成不了朋友。
陸痕帶著張迪走了,沒讓任何人送,兩個人就散步走的,王梓飛和顧安寧上車,安寧淡淡笑了一下。
“笑什麼?”他啟動車子。
安寧說:“那個小朋友看來很喜歡拓羽啊。”
王梓飛也笑笑,他女兒本就生得可愛,有人喜歡是自然。
榮夫人帶著榮家棋上了車,榮先生一直在笑,榮夫人就問他:“你笑什麼啊?”
榮家棋也覺得奇怪,自己爸爸很怪。
榮家兒子沒有一個是當兵的,相反的姑娘都在部隊裡,找的女婿也全是當兵的,看似沒有實力,實力卻暗暗隱藏著,不過就是不明顯罷了,加上不張揚所以也沒有幾個認得榮家的人。
“我是覺得榮錚將來或許可以找個門當戶對的,小孩子從小培養感覺很好的……”
榮夫人納悶,什麼啊,跟榮錚有什麼關係?
什麼門當戶對的?
榮家也表明了態度,和曲家拉開了關係,事情就有了定數,曲家現在就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原本以為是有後山可靠,可是現在所有的後背都和他們家保持了距離。
曲夫人很頭疼,想來想去,這事情還得去找張迪解決。
畢竟有曲陽和張迪那麼一竿子,張迪如果不幫忙,她就大不了誰也別想好。
陳莉本來是考慮因為要提干所以一直托著不離婚,可是現在事情都定了,她是肯定沒有希望了。
她父親從療養院出來,精神倒是很好。
“爸……”
“和秦招去辦手續吧,秦招這次可是真的送給了我們陳家一份大禮……”
他都退了下來,竟然把風口浪尖推到了他的頭上,這個女婿真是太好了。
陳莉現在冷靜了下來,倒是想明白了,秦招沒錯,馬珍珍是故意給他們下套子,讓他們鑽,可是現在事情弄成這樣,她就是後悔也沒用。
不說別的,就是她父親這關就過不去。
陳莉和秦招見面,兩個人都以為肯定還會爭吵的,可是這次沒有。
“我希望孩子跟我。”
陳莉還是覺得跟著自己孩子會更好一點,母親畢竟比父親更為細心,再說秦招幹事業,如果是孩子的奶奶教,她那還不如把孩子送到寄宿學校去。
秦招在這點上一直不讓分。
“我什麼都能給你,唯獨孩子不行。”
陳莉覺得累,他為什麼就不能退一步呢?
秦母知道他們兩個商量離婚的細節,自己跟著後面就來了,聽見陳莉的話,當場就殺了過來。
“我告訴你,這是我們老秦家的孩子,你別想搶。”
陳莉看著她婆婆,現在真是一點生氣的欲望都沒有。
鬧了這麼久,就是因為不信任。
如果她能信任秦招多一點,如果她能……
想起這些她嘆口氣,可是凡事沒有早知道。
“媽,孩子也是我生的,秦招以後結婚還可以生更多的孩子,只要他養得起……”
秦母臉一冷。
“我們秦招自然會再生孩子的,這個不用你來擔心,我們珍珍會給秦招生很多的孩子……”
秦招拍著桌子吼了一聲。
“媽,我說過了我和馬珍珍沒有任何的關係……”
秦母閉嘴不說話了,她想自己也是,嘴太快了,現在商量離婚,要是秦招和馬珍珍怎麼了,那就是過錯方了。
想到這裡,她覺得兒子吼得對。
而秦招現在煩,看著陳莉的樣子,現在是不想拖了,不然也不會這麼痛快提離婚的,她說自己還會有孩子,這話聽進他的耳朵里有點刺耳,讓他心煩。
陳莉聽見馬珍珍的名字,這次淡定了很多。
母親說的沒有錯,馬珍珍的目地不在於秦招,而是她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她身後的家人。
“秦招,我給你一個勸告離馬珍珍遠點,她……”
陳莉還是沒有全部都說,父親既然出來了,馬珍珍就沒好。
曲家現在自保,那麼馬珍珍這個卒子絕對跑不了,不過陳莉想不明白的是,馬珍珍是怎麼跟曲家拉上線的?
還有陸痕是用的什麼辦法,讓榮家袖手旁觀的?
畢竟曲陽的媽媽跟榮家的大夫人那是親姐妹。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她關心的,在這場婚姻里,她猶如打了一場仗,真的很累,精疲力盡。
秦母覺得陳莉是故意的。
陳莉站起身。
“秦招不管怎麼樣孩子我是要定了,對了我爸出來了,我想你應該知道。
秦招一愣,他倒是忘記這碼子的事情了。
事情是他母親捅出去的,現在陳莉這麼一說,馬珍珍在裡面充當的什麼角色就明顯了。
秦招看著母親的臉,心裡快速的轉著,原來是站在山中看不清自己,現在作為一個旁觀人,倒是有點清晰了。
秦母覺得陳莉的父親就是出不出來也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她不了解,關係大得很。
馬珍珍這陣子跟踩了狗屎似的,每天不斷的出事兒。
先是公司抓住她的把柄,油水這東西不見得別人不拿,不過她是項目經理拿的更多一些,以前也沒有事情啊,這次不知道為何就這樣了。
不僅如此,人倒霉的話喝口水都是涼的。
馬珍珍給開除,這個結果是她想不到的,這到底是怎麼了?
馬珍珍四周看了一下,進了別墅。
“怎麼回事兒啊?”
她連鞋子也沒有脫,直接進了屋子裡,樓下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看表情現在也很煩擾。
“我問你話呢?我現在被開除了,什麼意思啊?我告訴你,如果我有什麼事兒,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男人站起身,看著馬珍珍。
“你想跟我一起死?那還得看你的本事,你現在害得我們家很被動……”
男人是曲陽的大哥,他說這話不假,現在曲家是步步維艱,甚至下一步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
不過是想整倒姓陳的,卻沒有想到,最後竟然將自己家給扔了進去,他媽現在天天往二姨家裡跑,可是二姨避不見面,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他和馬珍珍在一起很久了,馬珍珍在學校的時候,秦招看見的人就是他。
他有太太,可是馬珍珍聰明,兩個人倒也相安無事。
馬珍珍不過是圖錢,他圖的是快樂,偏巧知道馬珍珍對陳莉的糾結,當時自家老爺子跟陳莉的父親一直是敵對,當初陳莉的父親沒少給他的父親穿小鞋,現在陳莉的父親退了下來,他就給老爺子指了這麼一條路,本來是萬無一失的,任誰看,那都是馬珍珍是第三者想上位,可是不知道中間怎麼把陸家的人給扯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