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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珈挑眉,聳聳肩:“誰知道了呢,我們下午出去吧,我想買兩盤磁帶。”
這個結果一直遲遲沒有出來,緊接其後的就是她們的考試,寧珈她們馬上又將注意力放到了考試上,對於上次的考試也沒有太過於過重的看重,畢竟能不能選上不是她們說了算。
這種不斷的篩選開始重複再重複的出現在女孩兒的生活里,因為最後的名額,寧珈和顧安寧反覆在反覆的選擇,pk。何昊陽對著鏡子畫著自己的眼影,她們還不敢弄那個現在流行的爆炸頭,街上已經有很多的人開始燙髮,走在時尚邊緣的人,現在穿著過於緊身的衣服,已經將內衣的邊緣被勾勒了出來,象徵著時代的發展。
“聽說今天會出結果。”
何昊陽已經沒有任何的異議的入選了,她已經開始參加了排練,顧安寧和寧珈也在跟著練習,可是身上帶了一個待觀察,最後留下的是誰沒人知道。
不過高子懿很是力挺寧珈,她覺得後悔了,如果當初自己參加的話,也許今天被留下的就是自己。
何昊陽站起身喊著:“安寧、寧珈去不去練習室。”
寧珈搖搖頭,將自己的背包背在後面。
“我要回家一趟。”
何昊陽點頭,拉著顧安寧走了出去。
“寧珈,你爭氣點,必須將安寧刷下去。”高子懿現在的希望都放在了寧珈的身上。
她心裡很是希望寧珈能出去。
寧珈淡淡的一笑,看著高子懿,無奈的說著:“如果我知道我會給安寧造成這麼大的麻煩,我當初就不會參選了。”
高子懿聽了寧珈的話,從床上跳了起來。
“寧珈,你傻啊你,你知道出國是什麼意義嗎?這對我們留下來有很大的幫助,留過洋會成為一個標誌。”
高子懿很是較真兒的說著。
寧珈嘆口氣:“子懿你是不是把這次看的太過於嚴重了,就是出去一趟算什麼出國?”
反正高子懿的心中有著她的一套原則。
“不過我聽說了,你當時的表演給他們都震的。”
寧珈笑笑背著自己的書包離開了寢室,順手帶上門。
寧珈回到家裡,父母都在家,寧珈的父母都是大提琴的老師,對這點很是看重。
“珈珈,你過來。”
寧珈的父母都帶著有點大的眼鏡,她媽媽短髮燙了,看著很精神,坐在沙發上對這寧珈招招手。
寧珈走過去,挨著母親坐下身。
寧珈在比賽之前聽取過母親的意見,父母都給了她很大的建議,她需要抓住這次機會,父母也希望她抓到。
“確定了嗎?”
寧珈的母親有些著急的問了一句。
她是教大提琴的,所以消息是提前知道的,她告訴寧珈,無論如何這次機會必須抓住,這會在自己的檔案上留下非常輝煌的一筆,將來無論是進團里還是當老師或者留學,都會給加分。
寧珈將自己的包放在一邊,寧珈的父親將一杯水交給她,寧珈接過,一口氣喝光,然後將杯子還給父親。“還沒有,說是今天出結果,我下午回去。”
寧珈的媽媽點點頭,摸摸女兒的頭髮。
“寧珈啊,你呢和別人不同,爸爸媽媽都是大提琴的教授,如果你這次出不去我和你爸爸的臉面上也不過不去,畢竟那個孩子她是以前沒有學過的,你可是從小就抓起的,你說你要是落選了,這能聽嗎?”
寧珈點點頭,沒有說話,寧珈的媽媽還要說話,她的父親對著母親擠了擠眼睛。
寧珈的媽媽拍拍女兒的臉,站起身,拍拍自己褲子。
“行了,媽媽給你做飯去。”
兩個人走進廚房,因為今天寧珈回來,所以他們都請了假。
什麼重要也沒有女兒的前程重要。
“你說珈珈行嗎?”
寧珈的母親還是有點擔心,她的朋友是當時的評委,雖然力挺寧珈,可是朋友給她聽了顧安寧的錄音。
寧珈的母親不得不承認,那個孩子身上是帶著一股靈性,一種不能被壓下去的靈性。
她覺得也沒有什麼,就算是這次顧安寧落選了,可是以後她還有機會,自己的女兒則是不同。
從小他們給寧珈的就是最好的。
寧珈的父親看了外面一眼,看著女兒坐在沙發上沒有動,收回視線。
“我看要懸啊。”
那個叫什麼顧安寧的有很多老師很喜歡的,最關鍵的是得帶隊老師的心,這點讓夫妻倆覺得很頭疼。
而且作為主副鋼琴手的江承宇和作為第一大提琴的王妃都投了顧安寧的票,這對於寧珈來說很不占優勢。
寧珈的媽媽嘆口氣:“實在不行就走走老卞的路?”
她和老卞也是朋友,雖然不常走動,可是校友的情誼還在,過去因為在不同的學校教學,所以不走動,現在因為孩子,寧珈的母親想著,也許應該去走動走動了。
寧珈的父親點點頭。
寧珈一個人坐在沙發里,電視機打著,可是她視而不見。
寧珈在家裡吃過了飯,一直默默無語的,吃過飯背起書包就離開了。
寧珈的父親像是對看了一眼,看著被帶上的房門。
***
顧安寧進了寢室看見放在床角的紙條,奇怪誰給自己留的?
走過去拿起來那張紙條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一眼。
圖書館見,王梓飛。
顧安寧看著這張紙條覺得有些奇怪,可是也沒多想,站起身就拿著紙條去了。
同樣的王梓飛的也在辦公室里也看到了一張同樣的紙條,因為上面寫著救命,王梓飛以為是出什麼事情了,如果沒有出什麼事情顧安寧不會找他的,所以想都沒有想就奔跑了出去。
王梓飛順著樓梯的扶手,快速往下跑著,一直衝到圖書館。
今天本應該是閉館的日子,可是裡面的大門卻大開著,顧安寧想著可能是出了什麼事,走了進去。
“師哥……”
她在外面看了一眼,沒人,又往裡面走了走。
王梓飛跑進圖書館裡,因為跑得太過於快速,額頭上都是汗液,衝進圖書館裡,斜斜的光堆積在大開的門裡。
“顧安寧……”他鬆開抓住大門的手,往裡面跑了進去。
安寧還在裡面找,聽見叫聲回過頭,狐疑的喊了一聲:“師哥……”
後面明明是大開的映入在地面上的光,慢慢變小,然後變得就剩下門底的一絲。
王梓飛看見顧安寧站在前方,他踉蹌了幾步,扶著自己的腰站穩。
“出什麼事兒了?”
這個問題問的顧安寧是莫名其妙,摸不到頭腦,什麼意思?
王梓飛臉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像是被工筆細緻描繪下來的。
“師哥你找我什麼事兒啊?”
幾乎在顧安寧反問王梓飛的時候,王梓飛就知道了,要麼是人惡作劇,要麼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現在這個敏感的時刻,該死的。
他沒有說話,黑著臉快速像門口走去,顧安寧跟在身後還沒有鬧明白呢。
“師哥……”
“你先別說話。”
走到門前,果然門被從外面給鎖上了,王梓飛錘了門板兩下。
“該死的……”
顧安寧看著動也不動的門板上去推了兩下,可是門沒有動,她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被鎖上了?”
安寧有點著急了,因為一會兒就是公布結果,如果她不到,她使勁兒拉著門手。
“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啊?開門……”
站在圖書館外面的人斂下眼睫毛,淡淡的看著手裡的鑰匙,將鑰匙順著窗子使勁兒的扔了出去,然後關上外面的木門,今天是修館的日子,沒人會來的。
這一切就仿佛是一場夢,因為不真實。
王梓飛出來的時候因為著急,所以沒有穿大衣,大開的v字領絨衣能看見他大半的胸膛。
“你在哪裡看見紙條的?”王梓飛問著。
安寧現在的神情還有些混沌,糊裡糊塗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不知道,有人將紙條放在了我的床鋪上,我看見就跑了出來心……”安寧閉上了嘴巴,她現在明白當初看見那張紙條覺得不對的地方是哪裡。
是字跡,因為當時已經覺察到了有些不對,可是平時王梓飛寫字的樣子,安寧也沒有見過,所以認為那個就是了。
安寧來回的在門前走著。
“師哥怎麼辦啊?我一會兒就要去聽結果的…”
而且圖書館過了十二點會停氣的。
王梓飛知道現在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有用了,只能靜觀其變。
他想那個人總不會是想弄死自己和顧安寧的吧。
***
老卞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看見了寧珈的媽媽,其實她知道寧珈是老同學的孩子,不過因為沒有走動也就沒認,畢竟這孩子也不認識自己。
聽明了寧珈媽媽的來意,老卞顯得很失望,原來是為了這個。
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寧珈的媽媽將帶來的東西帶走。
等丈夫回來的時候跟丈夫一說。
老卞的丈夫也顯得有些錯愕,畢竟寧珈的媽媽算是很有名的大提琴教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扒著碗裡的飯問著:“你沒收人家的東西?”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送禮的風氣漸漸冒出了頭兒。
他們夫妻很是反感這個。
老卞搖搖頭:“我當然不會,我叫她帶回去了。”
老卞的丈夫點點頭。
“依我看還是顧安寧單純的多,這樣的學生心裡除了音樂也沒有其它的……”
這才是純粹學音樂的人應該有的方向。
老卞下午回到學校,結果已經出來了,顧安寧刷掉了寧珈。
儘管喜歡寧珈的人依舊很多,可是顧安寧的支持者顯然高於寧珈。
老卞抬起自己的頭看著寧珈,問著:“顧安寧呢?”
這孩子不像是這樣沒有規矩的人啊,怎麼會在這麼重要的時刻沒有出現。
寧珈搖搖頭:“我出來的時候想叫她一起的,可是她沒在寢室里……”
老卞放在手裡的東西,不像話,簡直是太不像話了。
幾個評委老師的臉色也很奇怪,臉上都漂浮著怪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