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頁
王小雨挽著王斯羽的胳膊。
“我們像不像是一家人？”
王斯羽無奈的笑笑。
以前覺得拓羽幼稚，現在終於發現了一個比拓羽還幼稚的人。
“王斯羽……”
下面有人在喊斯羽的名字，斯羽探出頭看著外面，是綿羊。
“幹嘛？”
“下來。”
王斯羽從樓上下去，下面守門的阿姨，看著綿羊這樣喊，出去警告他。
“同學，不能這樣喧譁，還有你來這裡幹什麼啊？”
綿羊嘿嘿一笑。
“阿姨，我給我老婆送化妝品。”
那阿姨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安寧買給斯羽的化妝品結果都裝進了綿羊的包里，斯羽接過來，覺得這些東西和自己很是遙遠。
綿羊將東西轉交給了斯羽，自己就離開了，倒是斯羽進門的時候看門的阿姨說了兩句。
“你們以前在學校怎麼樣我不管，但是在這裡，就別弄那些沒用的。”
王斯羽不知道綿羊跟阿姨說了什麼，被阿姨說的很是莫名其妙，聳聳肩就上樓了，守門的阿姨在下面冷笑了一聲，現在的孩子啊，真是無法無天的，才這麼大就叫老婆了，也好意思叫出口。
斯羽一進門，就被三個人壓住。
“說說看，王斯羽，你和下面那帥哥什麼關係？”
王斯羽笑。
“什麼關係？欠錢和要債的關係？黃世仁和喜兒的關係？”
趙敏覺得無趣，她還以為有什麼好看的呢，結果就是這樣。
第一堂的晚自習課，大家從後門進去，彼此都不認識有點拘束。
王斯羽的學校有考進一中的，可是不同班，就她和綿羊是一個班的。
班主任老馮來之前已經將所有學生的簡介和生平事跡都看過了，印象最深的兩個就是班級里不知道怎麼考進來的兩個男孩子。
老馮也知道現在考場作弊也不見得就是沒有，不然以其中的一個老師說，成績一直就是那樣，突然突飛猛進了，就是進也得有個過程吧？
他是怎麼進的？
綿羊理所當然的排在老馮心裡的最後一位，覺得這孩子不著調。
在老馮心裡的第一位自然是以總分數第一考進來的學生，第二則是王斯羽了。
第一考進來的不用說，成績好，這將來那就是清華北大的苗子，是個老師都會喜歡。
喜歡王斯羽則是因為她的家庭。
老馮特意看了一眼王斯羽的家庭，父親和母親都不錯，父親到底是做什麼的寫的很籠統，母親她認識。
她認識顧安寧，顧安寧不認識她。
她女兒就是學拉大提琴的，所以她認識。
王斯羽在這個班級里，真不算是優秀的，可是說她就是倒數的，可是老馮因為自己的因素，對王斯羽很是喜愛，就是沒有看到人之前都覺得有那樣的媽媽，孩子也差不到哪裡去，看見了照片，覺得這孩子就更好了。
班級里選班幹部，老馮直接就把學委的名頭給了王斯羽，班長則是班級里的一個男生祈連城。
祈連城的班長之位沒有人有執意，全年級總分的第二名，以前學校里的尖子生，文藝骨幹，從小學到初中就沒有不適幹部的時候，組織策劃能力一流。
不過對於王斯羽的學委標牌不滿意的就多了。
王斯羽做學委會不會搞笑了一點？
一個倒數的人，竟然做學委？
“老師，我們班裡有這麼優秀的人，為什麼要選一個成績在倒數的人做學委？”馬上就有人站出來反對。
這裡是高中也不是初中，有些事情是選出來的，既然是選，怎麼可以老師一人說了算？
趙敏看著站起來說話的男生一眼，知道他心裡肯定不服氣，是想自己坐上去吧。
這個張敏熟，和她是同班的。
王小雨有點著急，怎麼這樣啊，斯羽怎麼了？
不就是一次考試，也不代表終身。
蔡曉羽則是什麼表情都沒有，這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她什麼都不想管，也沒有興趣管，她自己做著習題，勾勾畫畫的。
“老師，我是不適合。”
王斯羽站起身，她沒有想過做什麼學委也不願意往自己身上拉這些個沒用的名頭。
老馮的臉色有點難看，第一被人挑戰權威，第二王斯羽不給面子。
“好了，這個事情就不要再說了，就這樣。”
下面一片鬨笑聲，老馮的臉色有點難看，使勁兒的拍著前面的講台。
“都給我安靜，你們現在是高中生了，別什麼都隨著性子，在最好的學校，你們要做的就是努力學習，同學們，三年一轉眼……”
……
“同學們，三年一轉眼就過去了……”
王小雨惟妙惟肖的學這老馮最後說的話，她覺得這個老師有病。
她們才開學，哪裡就三年之後了？
趙敏笑得趴在床上，王斯羽手裡拿著一本書，在上面悠閒的看著，蔡曉羽則是自習回來就沒有一刻是沒有不在看書，她和王斯羽最大的不同就是，王斯羽看的是漫畫書，而蔡曉羽則是看的課本。
趙敏的家庭和王斯羽的家庭彼此都沒有說，王小雨是覺得肯定不好，不然不會說，蔡曉羽則是對這些根本就不關心。
馬上到了軍訓的時候，王小雨抱著被子打滾的喊著。
“這麼熱的天，軍訓會要人命的，早知道就讓我媽幫我請病假了，在家裡吃冰淇林看著電視，生活多愜意啊……”
王斯羽則是當笑話一樣聽過就算了，王小雨不過性子嬌氣，也就是說說，趙敏早就準備睡了，蔡曉羽則是覺得王小雨煩死人了。
三個女生都睡了，一直到老師查房，看見她們寢室還有燈光，在外面喊著。
“就第一天沒有拉電，就這麼不自覺？幾點了自己也不看看。”
蔡曉羽關了燈，趙敏和斯羽本以為她這樣就應該睡了，誰曾想到，她上了床，結果不知道哪裡弄出來一個手電筒，用被子蒙著自己，在裡面繼續看。
斯羽嘆口氣睡了過去。
早上斯羽和趙敏一起去水房，趙敏嘆口氣。
“我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就聽見筆尖和白紙摩擦的聲音……”
那種聲音也許放在平時真的沒有什麼，可是倒了晚上，所有都靜悄悄的，那聲音就顯得特別多了。
刺耳。
王斯羽洗了一把臉，在頭髮上噴了點水，趙敏則是比她費勁兒點，擠著洗面奶，斯羽看著趙敏才想起來，她媽似乎也給她買了。
綿羊睡眼惺忪的走過來，勾搭著王斯羽的肩膀。
“你怎麼不在寢室里洗啊？”
他習慣了，斯羽也習慣了，可是不代表被人習慣。
水房進進出出的地方，那麼多雙眼睛看著，趙敏推推王斯羽，王斯羽拐了綿羊一下。
綿羊內傷，兩個女孩兒回寢室。
趙敏看著王斯羽說著。
“可能你會覺得我多事兒，我知道你們是朋友，可是別人看見了，傳到老師的耳朵里，對你們沒有好處。”
王斯羽看著趙敏進門，想著趙敏說的話，自己思考良久。
女孩子嘛對於軍訓總是有著莫可的害怕，站在烈日下面，搞不懂想不明白！為什麼要軍訓，哀怨聲更是一片。
他們高一二班分為男隊和女隊，明顯教官是認識王斯羽的。
小時候這丫頭她媽媽總是帶過來，長大樣子也沒有變多少，教官想著那時候她跟著他們大夥一起跑步，很有趣的小丫頭，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兵呢。
“稍息……立正……”
有的女生在下面小聲的講悄悄話，上面的教官個個面色如鍋底。
一訓練就是一上午一上午的來，大家都受不了，想喝水，想坐下，可是這些又不被允許。
王斯羽是第一個被教官表揚的，看著身上挺有她媽媽的勁兒，站著就不動，熱，大家都是一樣的熱，可是為什麼人家可以？
男隊裡，祈連城是最優秀的，穿上訓練服還別說，第一次所有的女生們知道，原來祈連城是這麼帥的一個人。
反面的榜樣當然就是綿羊了，教官各種批評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教官喊休息的時候，一部分的女生都往地上倒，另外的一部分趕緊去買水喝去。
教官看著王斯羽，王斯羽看著也眼熟。
“斯羽是吧？”
王斯羽點點頭。
教官和王斯羽在一邊說著話，就是看見認識的孩子，怎麼說有點感慨，他當兵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小孩子，一轉眼都這麼大了。
可是看進別人的眼裡就不一樣了，教官明擺著就是偏心，憑什麼？
“你看，教官和王斯羽像不像是認識的？”
“我看著像，難怪就誇獎她一個，認識嘛，難怪……”
祈連城路過兩個女生身邊的時候，不耐的挑動了一下眉頭，然後不耐煩的走了過去。
兩個女生紅了臉，之前都沒有覺得祈連城怎麼帥，畢竟班級里有一個比女人都要漂亮上幾分的人，可是現在越是看他越是帥。
小女生嘛，對於學習好的，帥不帥就排後面了。
祈連城在水房喝水，他沒有去買水，王斯羽走過來的時候，他說了一句。
“你不要跟教官太過於親近，不然所有人就都知道你們認識了。”
王斯羽一愣，看著祈連城離開。
她有點懵，這人……
趙敏從後面走過來，攔住斯羽的肩膀。
“是啊，他說了我就不說了，小心為上……”
教官也沒有再找王斯羽，王斯羽也就是盡責做好自己的。
每天一個丫蛋們就跟瘋婆子似的，一聽到結束的哨聲死命的往大樹下面或者水房沖。
吃飯的時候限制伙食，吃的都是一般的菜色。
王小雨已經快一個多星期沒有看見肉了，看著清湯寡水的菜色，不想吃了。
“小雨趕緊吃，要不然晚上會餓的……”
趙敏到底是趙敏，明白的多，懂的多，勸著王小雨吃。
這也就是她了，換成另外的人，誰願意幹這個活兒啊。
祈連城是一中的一個神話，蔡曉羽考進來的時候是第一名沒有錯，可是祈連城考試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題沒有答，如果是很難的題就算了，可是偏偏那題是最簡單的，以他的程度要想解答出來，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