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頁
“流氓……”
茅侃侃捂著臉,右手拿著冰塊毛巾堵著自己的鼻子,終於止住血了,坐在沙發上,看著緊緊關閉的那道門。
他是流氓?
拜託弄弄好好吧?是她調戲自己,結果她一句流氓自己就跑了留給自己無限的遐思。
茅侃侃告訴自己可千萬別再想了不然就要英年早逝了。
易素進了臥室,將門反鎖上,自己要是脫了不就白準備了,可是不脫,外面那個要流血而死了怎麼辦?
想了半天決定把他的睡衣套在外面。
臥室的門打開,易素指著一邊桌子上。
茅侃侃看了一眼四周,站起身將毛巾扔到洗衣籃里:“這氣氛不對啊。”
蠟燭還點著呢,他走到電錶箱前將電拉了。
屋子裡只剩下淡淡的朦朧曖昧的光亮。
茅侃侃心裡有點狐疑著,這今天外面的月亮是有毒的吧?
狐疑的轉過臉,看著易素,難道她是想偷偷摸摸的把自己給毒死?
很有可能,不然過分的溫柔了,溫柔的有點嚇人。
|愛狗人手打,|
侃侃從良記 165
武高陽覺得她似乎從未沒有看懂過白雪。
是,她嬌弱,可是堅強的時候她比誰都堅強,若是其他的人會活到現在嗎?
將她拉進懷裡,小聲的安慰著,就像小的時候小哥安慰她一樣。
“別哭了。”
白雪被武高陽抱在懷裡,無力的揪著高陽的衣服,她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她自己的感情她比誰都清楚,清楚的看清了看進了每一根血管,小羽身上的責任她不是不懂,就是因為懂,所以她不在回去給小羽添麻煩。
武高陽嘆口氣,白雪的臉離開她的衣服,她以為白雪會哭,可是沒有。
她的眼圈紅紅的,卻沒有眼淚,一滴也沒有。
這個時候的白雪己經不會在放任自己隨意的哭泣,她忍得住得忍,忍不住住還是得忍,生活就是這樣。
白雪和武高陽回到訓練場,依舊是枯燥無味的訓練,相同的動作,相同的模式頂著那片太陽,流著那汗。
冬天輪到了白雪站崗,夜晚的風很涼,打在臉上有點讓皮膚受不了,有點粗。
白雪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天空中的繁星一點一點閃爍。
茅小羽握著自己的手機,看著被拉入黑名單里的那個名字,只是靜靜的看著,有些事是不用嘴巴去說。彼此心裡都知道的。他相信小雪會理解的。
人活一輩子總要有點牽掛不是,他的牽掛在心裡。
“小羽……安瑤在門上敲了兩下。
茅小羽快速將手機扔在後面,伴隨著開門的聲音,他淡淡的看過去。
“還不睡,”安瑤的臉上保持著那種淡淡的微笑。
茅小羽站起身和安瑤一前一後離開了書房。
寂靜的屋子裡,突然被吹進一股風,窗紗全部飄起跋扈的飛揚著,伴隨著強烈的沙沙聲,綢子在窗台上的聲音,呼哧呼哧。
手機靜靜的躺在沙發里。
安瑤上了床,茅小羽已經睡了,她嘆口氣,從後面抱住小羽的腰也跟著沉沉睡了過去。
茅小羽睜開眼睛,他覺得自己挺不是東西的,既然娶了安瑤就應該好好對她才是,強迫自己睡下去。
夜晚的風也是寂寞的,現在也只有這寂寞的東西肯陪她了。
凌晨兩點武高陽來接換白雪的班,兩個人行了交接禮,白雪從台子上下來,武高陽上去。
白雪回到寢室,她們已經都睡了,她脫了衣服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抱著大腿,就那麼呆呆的看著窗外。
半夜對床有人口渴,醒過來準備喝水,一起床嚇了一跳,拍著白雪,壓低聲音。
“你怎麼不睡覺啊?都幾點了?”看了一眼腦中,應該是才換完班,坐在白雪的身邊,將白雪拉近懷裡。
她沒有愛過人也不明白那種感覺,知道白雪很難過,可是再難過生活還是要過的不是嗎?
沒有人可以抱著愛情過一輩子的。
愛情啊看著挺美好的,現在也為它撕心裂肺的,可是過了幾十年後想想那個人,皮膚跟樹皮一樣,青來年華都不在了,還愛什麼啊?
“別想了,睡吧……”
“你們還叫不叫人睡了?大半夜不睡覺聊天,樂意說話滾出去聊去……”跟白雪最不對付的女孩兒翻了個身。
煩死她了,她就是看不上白雪,成績那麼好別來這裡啊,仗著自己家裡有點本事,她不屑的想著,那還不是她自己的家,有什麼好顯擺的?
對白己的養父戀戀不忘的,她多少是聽見一些風聲,是真的愛那個人還是愛人家家裡的權力?
帶著不屑的笑繼續睡,要怎麼說少女懷春總是真呢。
那在勸白雪的人一聽同伴說這樣的話,有點生氣,她才要動,白雪拉住她。
“睡吧,我也睡。”
女孩兒喝了-口水,看著下面床上的同伴,冷嘲一聲躺了回去。
白雪閉著眼睛,想睡,可是卻睡示著,睡不著也只能繼續裝睡,不能睡也得睡。
不知道什麼時候迷糊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大家已經都起了,武高陽在洗臉,其他的都在穿衣服。
“白雪,你這黑眼圈太嚇人了……”
白雪摸著自己的臉,笑笑。
這是白雪到了這裡第一次露出笑客。
”好了姑娘們,準備上場了……”
“餵說什麼呢?什麼叫上場了?你當我們是接客的窯姐兒啊……”
武高陽依舊是那副樣子,說的好聽叫雲淡風輕,說的不好聽就叫死氣沉沉。
枯燥無味的訓練,武高陽依然是最優異的那一個。
白雪的大姨媽來了,捂著肚子,慘白著一張小臉,臉上的汗珠子滴滴答答的從額頭滑下來,眼前有些發花,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武高陽陪著白雪去看軍醫。
“怎麼又來了?你們班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什麼回事啊?上面招生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她身體不好嗎?這樣三天兩頭的被送進來,算是怎麼回事啊?”
武高陽攤著於。
“姨媽來了。”
軍醫愣了-下,然後嘆口乞,這嬌氣的都成什麼樣子了。
將白色的帘子掀開,指著一張床位。
“讓她在上面躺著吧,我給她開個報告。”
武高陽很清閒的又落到了至少三小時休息的時間,狍著頭雙腳舉在椅子上,半面身子掛在床邊。
教官聽著白雪又暈了,氣不打一處來,這才幾天?
暈倒幾次了,身體真的那麼不行,就別再這裡待著,早早離開不是對誰都好,幹嘛要在這裡死靠。
懷著怒火衝進了醫護室,就看見武高陽很是悠閒的將腳掛在椅子上。
這哪裡有個軍人的樣子? 坐沒坐相。
“武高陽……”
武高陽聽見教官的叫聲,特利落的從椅子上站了下去。
“你為什麼在這裡?”
“陪護。”
“用不著你陪護,出去吧。”
教官看著武高陽離開,走進白雪的床邊。
他們這裡不是沒有招收過女兵,每一個被招收進來的哪有像她這樣的?
“白雪啊你也別怨教官說話直,對你們我是一個態度,你這樣實在不行就離開吧,”
太重的話他也不想說,只是知道這個白雪是帶著怨氣來的,她的那些事他懶得聽,畢竟私生活是怎麼樣,他沒權利去管不是,可是到了這裡,這樣子的狀態,別說是當兵,就她現在這個心情狀態,就是學習再好,腦子再好他都不會要。
光有個好腦子有什麼用?腦子好就不應該來這裡,應該去學軍事策劃,到這裡來,弄的雙方都不開心,何必呢。
白雪聽見了教官說的全部的話,她握緊自己的手,這些天的訓練說實話她早己經挺不下去了,如果不是為了爭一口氣她也不可能咬著牙挺著,從操場上下來,每天臉就跟曬暴了一層皮一樣,就是為了不想讓人看輕她,所以她一直咬牙挺著。
每個女兒都是驕傲的,不喜歡被說。
宿北旗晚上覺得裡面有些悶,準備到外面透透氣的時候看著白雪在操場上不知道在幹什麼,一眼望過去,天太黑了,看不清。
“餵……”
“教官……”白雪立正,心裡想著完了,怎麼遇上教官了。
宿北旗蹙著眉頭看著白雪,然後看看月亮又看了回來。
“大半夜你不睡覺在這裡幹什麼?你不知道這樣會被扣分?”
白雪眼裡眼淚又涌了上來,她要是在被扣分就真的要滾蛋了。
“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白雪咬住下唇,宿北旗仍開自己教官的身份,拍著一塊空地,“坐。”
白雪沒有動。
宿北旗嘆口氣:“叫什麼白雪,我看你應該叫黑雪才對,茅家就教你性子倔了?”
白雪盤著腿坐下身,停止脊背。
“教官我會被送回去嗎’”
白雪想,上午總教官已經說了那樣的話,自己肯定要被送回去了。
宿北旗抱著頭躺在地上。
“不會,你的後備力量很強大。”
白雪眼神黯淡下來,她以為說的是小羽。
事實上宿北旗說的是安瑤,茅家的力量大也僅僅限於在那個城市,這裡他們還觸及不到,白雪這樣的之所以上面一忍在忍那是賣安老面子。
宿北旗聽說外面有人找自己,又聽說描述的那個樣子,就知道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這一片除了軍營里,包括老闆姓都知道一個人,武紅旗。
這個武紅旗從小到大是泡在軍營里長大的,天不怕地不怕,人送外號武魔王,就是這麼個性子,誰也奈何不了他,惹急了就是親哥他也照打不誤。
而且他認準的事情,就是十頭牛去牽也牽不回來。
武紅旗誰啊?
武高陽的小哥,武爺的親弟弟是也。
披著一頭散發,頭髮上都不知道綁著什麼東西。一條一條的,半面的袍子裹住身體,人長得十分的精緻可以說比他大哥只過不遜,不過兩條粗粗的眉毛讓人看起來覺得這樣的人性子一定不好。
“你找我幹嘛?到這裡來也不怕把狼給招來了。”宿北旗翻著白眼。
武紅旗將叼在嘴裡的長糙一吐,正好吐到宿北旗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