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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過去就過去了,媽知道上面的不是你,那個人哪裡有我們素素天生麗質的……”雷母笑著說。
相聚就總有會分別的時候,嚴虹在外面給雷母打了一個電話,雷母看著易素,摸摸她的臉,她就是沒福氣,多麼好的孩子。
“素素,我走了……”
易素點點頭,眼眶有些熱。
雷母的腳步變得蹣跚,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雖然也是經常住院,可是身體好不錯,總是喜歡和朋友出來溜達溜達,喜歡買一些漂亮的鞋子和衣服。
可是現在她不喜歡和別人在一起出來了,因為別人總會問她家裡的事情,雜誌將雷家扒了個精光,雷臣驍的三段婚姻,秦森的為人,還i有嚴虹最後的插足,被人將得是滿城風雨。
出了大廈的門,看見嚴虹停在路邊的車子。
“媽,這裡不能停車的……”嚴虹不耐煩的說著。
言下之意,你出來晚了,為什麼就不能快點出來呢?
雷母將話壓了下去,為了臣驍,她得忍。
劉雯看著易素,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你別告訴我,你想哭?……”
易素嘆口氣:“我只是覺得老了,她以前很年輕的,步子輕盈,可是現在卻讓我覺得很難過……”
劉雯嘆口氣:“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想當初雷臣驍那個賤人……”
劉雯壓下話,不說了,越是說越是生氣。
兩個人在逛著,然後偶爾間碰到了於莫芯。
劉雯心裡的火蹭蹭冒了上來。
於莫芯傳了一條短褲,幾乎和易素前幾天穿的是一樣的,手裡拿著一杯咖啡,看到易素和劉雯顯然也是一愣。
劉雯皺著眉頭,於莫芯走過來:“你們也來逛街啊……”
劉雯冷笑了一聲。
易素拉拉劉雯,對於莫芯笑笑:“是啊,你也出來逛街……”
於莫芯無奈的點點頭:“因為要跟著cháo流走,所以要經常出來侃侃流行什麼……”
劉雯已經徹底無語了,她現在是在給她們上課嗎?
跟著cháo流走?是跟著易素在走吧,這已經是劉雯不知道第幾次發現於莫芯在模仿易素了。
本來她們兩個就有點像,她現在的穿著像易素靠攏,有的人自然就會弄錯,就會以為她是茅侃侃的太太,說是無心,有人信嗎?上墳燒報紙,純屬糊弄鬼呢。
“於小姐,模仿也不是這樣模仿的,你就是模仿的再像,終究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就比如那幾張圖片……”
易素趕緊去啦劉雯,有些抱歉的看著於莫芯:“對不起,她吃錯東西了,我們先走一步了……”
於莫芯有些愕然,手中的塑料杯子被她捏得差點變了形。
為什麼她會知道?
是易素跟她說的?
她就這樣裝好人?在自己面前裝著大無畏,可是在後背卻是那麼的陰毒。
劉雯不甘心被易素拉著,叫著:“你幹嘛啊,幹嘛拉我,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他媽的,我被茅娟娟雜誌社的那個好個諷刺,她去看秀,帶假的飾品,沒有就不要帶,弄個假的,就她自己以為誰都不知道,事實上所有人都知道,就是她一個是傻子……”
劉雯捂著胸口,氣死她了。
那次在電話里,那個人雖然沒有明說,可是話語之間的嘲諷之意,讓她特狼狽。
她憑什麼替於莫芯去抗啊?
她又不欠於莫芯的。
易素安撫著劉雯的情緒:“蚊子蚊子……”
“素素,我真的不理解,真的,她張著一張讓我特有衝動想打上去的臉,看家她的臉,我就想揮巴掌……”
易素纖細的手指握拳,又放開,極度的緊張不安。
這件事她不想在鬧下去了,如果鬧大了,於莫芯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她不敢想,她不願意這樣。
“蚊子,如果你是為了我好,就不要在找她麻煩,是我對不起她……”
如果沒有她,茅侃侃也不會那麼做,於莫芯更不會遇到那樣天方夜譚的事情,一切都是她的錯。
劉雯心裡已經明白了,她一手扶了自己的額角,微微闔眼,又一次調整了語氣。
“好,我看你面子上。”
劉雯因為遇見了於莫芯所有的心情都沒了,從商場回來,就直接回家了。
到了家裡,越是想越是憋氣,她是不知道素素為什麼忍,但是她真的很討厭那個女人。
抓著頭髮尖叫著:“啊……”
董培良抱著孩子正好進門,孩子掛在他的胸前,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捂女兒的小耳朵。
換了拖鞋,將還在睡的孩子放在臥室里,然後走出來。
“怎麼了?”
劉雯將自己所看見的一切都講給董培良聽。
“我真是不明白,就算是那個女人和她長得像,可能是因為這個被非禮了,可是有必要把自己辛辛苦苦創立的公司給她嗎?就不說錢,素素花在裡面的心血……”
董培良畢竟是風裡浪里飄過的人,嘆口氣。
“劉雯啊,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見的那些,易素那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不要給她添亂……”
劉雯無語,自己成了給素素添亂的了?
抓過董培良的手咬了兩口,董培良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牙印,有些無語。
“你為什麼不叫?”交流問掐著腰問著。
董培良無奈的笑笑,一個男人若是因為這麼點事就叫,那還是男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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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侃侃進家門的時候顯然也沒料到易素會在家,丈母娘聽見易素說要在外面住,去了易素的舅舅家,看姥姥。
“不是說……”他有點愣。
易素攤攤手:“蚊子嫌棄我了,跟老董私奔了……”
茅侃侃無奈的笑笑,有些隨意的摟過易素的肩,又拍了拍。
“別羨慕,你也有老公,說,想讓我幹嘛……”
看著茅侃侃站在那裡,笑容滿面的,易素的情緒一點一點放鬆下來,托著自己的下巴。
“我聽說你們公司周年的時候高原他們跳舞了……”
茅侃侃點點頭,不明白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易素想起高原和自己抱怨,說暴君如何慘無人道的害他們都沒臉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了。
易素無比輕鬆的笑了笑:“不知道我有沒有眼福,也可以看見跳那個舞……”
茅侃侃快速換了一條亞麻的休閒褲,聲音從門裡傳出來:“想看那還不簡單,上次的視頻我有叫張秘書做了一份,你去書房,我放給你看……”
“我沒說要看高原他們跳的……”
茅侃侃有些反應不過來,最後微微張著嘴,從臥室走出來,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哭笑不得:“你是想讓我跳?”
易素接著拖著腮。
“我老公的身材真是太好了,成熟中又帶著穩重還有年輕人的帥氣,不過可惜啊,我是沒機會看你跳舞了……”
易素微微調侃著。
茅侃侃側臉沉靜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
他還沒找她算帳呢?
她在酒吧那回,他還沒說呢。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換好衣服的他,身材修長,略有些清瘦,頭髮微長,五官近乎完美,那雙眼睛仿佛是深寒的一泓潭水,深邃得觸不到底。
“脫衣舞我倒是願意跳,你看嘛?”
易素溪低低咳嗽了一聲,試圖掩飾起心底那一點點無人發覺的不自然。
“流氓……”
茅侃侃聳肩:“你應該慶幸我對你耍流氓,婚姻內耍流氓不犯法,國家支持……”
易素懶得在理他,起身準備進臥室。
茅侃侃有些訝異的說著:“老婆,雖然我知道你很急,可是我還沒有吃飯,現在沒什麼體力做……”
易素脫下鞋照著他扔了過去。
茅侃侃接住,聞了一下子,意味深長的說著:“香……”
易素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吃過飯兩個人下樓去散步,像是一對小情侶沿著馬路沒有目的地走著。
第二天茅侃侃起床的時候,易素還在睡,她昨天睡的很晚,看來是有些失眠。
茅侃侃嘆口氣,叫他做飯是有點難,下了樓買好了早餐,神清氣慡的繫著圍裙走進臥室,拉開窗簾,外面的陽光照了進來。
易素拉著被子,將頭埋進去。
“你把窗簾拉上,煩人……”她嘟囔著。
茅侃侃跳上床,將易素拉起來,上下搖晃著。
“老婆起床了,起床……”
易素抱著頭啊啊叫著。
“幹嘛要叫醒我……”
茅侃侃微卷而纖長的睫毛一動不動,原來說有起床氣的人真的是很可怕,確實……
易素摸摸臉,看向他:“你穿圍裙幹什麼?”
她踩著拖鞋下了床,走出房間去衛生間,方便過後,洗乾淨臉,什麼也沒擦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茅侃侃在她臉上狼啃了一口。
“我老婆和其他的女人就是一樣,一點人工的成分都沒有……”
易素看著桌子上的早餐,又看看他:“你買的?”
茅侃侃點點頭,就等著她來表揚自己了,可是見易素坐下身,已經開吃了,也沒有要表揚他的意思,有些鬱悶的問出口:“你不覺得很幸福嗎?”
易素咬著油條,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我為什麼要感覺到幸福?”
茅侃侃哭訴著:“我起大早出去給你買早餐,不知道表揚嗎?”
易素翻著白眼:“我以前也經常出去給你買早餐,你好像也沒有表揚過我……”
茅侃侃嬤嬤鼻子,將身上的圍裙解下來,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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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秘書敲響辦公室的門。
茅侃侃喊了一聲:“進。”
張秘書一身的白衣黑褲,標準的白領打扮,手裡拿著一張請柬,放在茅侃侃的桌子上。
茅侃侃挑眉撿起,看了一眼:“你今天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