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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素冷哼一聲:“你兒子現在才勉強能坐一點,你這麼折騰他……”茅侃侃切了一聲,將兒子抱在懷裡,舉過頭頂,傻小子什麼都不知道的就知道了,樂得易素很無奈。
易素心裡覺得孩子一點都不靈絕對是孩子爸爸的錯,從生下來就被他說得神乎其技了,什麼身上披著血,什麼幾天不睜眼睛的,還天才呢?到現在一句話也沒回冒,就知道睡覺。
“哎,他什麼時候會說話啊……”這似乎是每個做母親的都想知道的。
茅侃侃可不在意,自己兒子自己知道,他兒子靈著呢,現在不說話是在醞釀,醞釀說出一句話就把所有人給震了,正是思考的階段,強迫人家說話幹什麼?
“我兒子是氣質冷酷,該說話自然就說話了……”
“你把他放下來,小心摔倒了……”易素還是不放心。
茅侃侃將小傢伙放下來,小傢伙吐了他一臉的口水,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茅侃侃抹了一把臉:“以後誰再伸手捏我兒子臉,我就跟你們誓不兩立……”
易素吐吐舌頭,這話不就是沖他來的嘛,她就喜歡捏大兒子的臉,跟布娃娃似的,小傢伙越長越開,眉眼已經有爸爸的痕跡了,長大一天越想一點。
“今天這外面看樣子是要下雨啊?還能去嗎?”茅侃侃拉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面,陰的可以。
易素看小傢伙打著哈氣,看樣子是困了,也不知道他是幾點醒的,將他抱在懷裡哄著,手在孩子背上輕輕拍著。
“你可別說下雨,說了你閨女非跟你玩命不可……”
易素可這懷裡的兒子睡了,走出臥室,用腳推開老太太的臥室門,將兒子放進小床里,為兒子蓋上小被子,這孩子就這點好,一點都不磨人,餓了就吃飯,不餓就睡覺。
回到臥室將房間收拾好,茅侃侃在衛生間洗漱,她踩著拖鞋進了廚房,看著流理台上放著解凍的奶饅頭想著周阿姨早上是想給小丫頭做煎饅頭,易素拉開冰箱從裡面拿了兩個雞蛋打散在碗裡攪動著,然後找出紫菜還有黃瓜切成絲,先煮開水然後將黃瓜和紫菜扔了進去最後是雞蛋,然後掛糊。
將平底鍋換上來,倒了一點橄欖油,將小饅頭沿著平底鍋擺放進去,然後蓋上蓋子。
才將東西端上桌,外面就有開門的聲音,看樣子應該是回來了。
果然,小丫頭的嘴嘟得高高的,看樣子都能掛油瓶了,顯然是不怎麼開心。
茅侃侃用毛巾清理乾淨自己的下巴,倒了一點慡膚水拍在自己的臉上,從衛生間走出來就看見女兒拉黑的小臉你兒。
“呦,誰得罪我們公主了?”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mini眼圈裡就淚水泛濫了,看了他一眼,嘴一扁就進屋裡了。
老太太笑笑:“外面下著小雨呢,周阿姨連紫菜都沒買到,我們沿著早市走了一圈,一份賣菜的都沒有,估計那個什麼園遊會也不能開了吧……”
老太太每天都和周阿姨去早市轉一圈當鍛鍊身體了,加上早市也有很多新鮮的蔬菜,老太太不喜歡超市里那種被清洗過後用保鮮膜包起來的蔬菜,認為那樣的沒有營養價值。
易素站在屋子裡一看,果然下著毛毛的細雨,嘆口氣打算給老師打一個電話,老師的電話正好打進來。
本來學校組織的是賞花的活動,現在下雨怕九點以後雨會越下越大所以改成了室內的親子活動。
易素掛了電話,茅侃侃看了她一眼,她拍拍他的肩:“快點吃,吃完送孩子去學校……”
老太太在衛生間弄著自己的頭髮呢用毛巾擦擦,易素踩著拖鞋進了老太太的臥室,一進門差點沒有直接躺在地上了。
Mini手裡拿著老太太的口紅在還在睡的弟弟的臉上畫了一個大嘴,哎呦我的天啊,易素站在門邊,張著嘴,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那小傢伙也是老實一動不動的躺著,繼續睡。
“老師打電話了,室外改成市內了……”
mini一聽將手裡的口紅扔掉:“老師萬歲……“
易素搖著頭給兒子擦掉口水印子,看著兒子跟小丑似的臉蛋,嘆口氣。
老太太擦乾了頭髮,走進臥室,一進門看著孫子發紅的嘴巴周圍,有點緊張。
“怎麼了?我出去的時候還沒這樣呢?你給他吃什麼過敏了?”老太太走過來,搶過易素手裡的紙巾,伸出手在孫子臉上摸了兩下,越看越象口紅印,再一想之前房間裡就那個小丫頭,嘆口氣,看來這小傢伙從下就要被姐姐壓在下面啊。
吃過飯,一家三口手牽著手出了電梯的門,mini左手拉著爸爸右手拉著媽媽,好不快活。
***
盧子昂以為母親會很快回來,結果老太太是回來了,老爺子沒有跟回來,盧子昂也不知哪裡淘來的消息去接母親的飛機,盧竟司不是沒看見盧子昂,可是盧子昂的臉上仍舊是那副樣子,他覺得大哥沒得救了。
他們家是比不上茅家也比不上沈家,可是若是大哥沒錯,沒被那個女人迷惑心智,別說是拼了,就算是傾家蕩產他盧竟司也不會看著大哥吃虧而不管的,可是事情走到今天,許多的事情被扒開,一一攤在眼前,可是盧子昂還是在保護她背後的那個女人。
李彥宏,想起這個人盧竟司已經徹底是無語了,能將自己處女膜捅破的女人能是什麼好女人?她接近盧子昂的目的很單純,要麼是為了錢,要麼是為了報復茅侃侃,從目前來看,條例也很清晰,就是為了報復茅侃侃,不然怎麼會捅出那麼大的簍子?
盧竟司覺得一個人有眼無珠到這種程度簡直就是天下奇談,撇開茅侃侃不說,茅家是一般的人能得罪的起的嗎?
人家是不想和她計較,不然就是扯出茅家的那些事情,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在那裡天真的做夢。
盧子昂並沒有多看盧竟司一眼,在他心裡始終也是認為盧竟司篡了他的權。
盧竟司盧子昂一人一側站在出口。
沒一會兒盧母披著披肩戴著墨鏡,身後跟著一個推行李車的人,他看見盧子昂眉頭皺了一下。
盧子昂乾的那些混帳事老爺子都知道了,所以進了醫院,這次她回來收拾東西,以後就打算再也不回來了,她不願意看見盧子昂落魄,可是也不願意看見他的臉。
他出生在一個名門,有著顯赫的家世,他還有什麼不滿足?要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盧母才走出來,盧子昂掏出電話,似乎在給誰打電話,盧竟司上前,接過母親手裡提著的手袋。
“媽……”
盧母抱抱兒子。
“公司怎麼樣?”盧母知道竟司已經替盧子昂背負了很多了,那麼大的一筆錢從帳戶里被提出去,雖然後來也被堵上了,可是董事會有一點風吹糙動就會不消停的。
盧竟司點點頭:“沒事,回家吧……海洋回來了……”
盧母跟著兒子向前走,盧竟司讓推著行李的人先走,他跟在後面,沒一會兒一行人出了飛機場,黑色的車子緩緩開過來,盧竟司為母親打開車門,盧母才準備上車,盧子昂從後面沖了過來,他懷裡抱著一個孩子,孩子已經很大了,也會說話了,叫著:“奶……”
盧母看了孩子一眼,然後彎下身,盧竟司的手給母親擋在上面怕她撞了頭,盧母坐進車裡,盧竟司正準備關車門,那頭盧子昂拉過李彥宏將盧竟司擠了出去。
“媽,我要和彥宏結婚,你看我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盧子昂這次有了十足的把握,夏之喬手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若是母親貪戀著夏之喬手裡的股份,那現在可以放心了,夏之瀾差一點被人從主位上攆下去,他們家沒什麼好怕的了,再說夏之喬的父親最近也在躲避著風頭,夏家遲早是要完的。
李彥宏看著盧母,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盧母的眼睛帶著一絲狠毒,和一絲可以將所有看透的目光,讓她不敢去對視她的眼睛。
“媽……”李彥宏叫了一聲。
盧竟司無奈了,笑了笑,這場戲真是演到現在還不肯謝幕嗎?
盧母坐進車子裡,一隻腿還放在外面,她穿著的是一身水藍色西裝,胸口別著一個耀眼的鑽石胸針,刺痛了李彥宏的眼睛。
“孩子啊……”她的臉上帶著和氣。
李彥宏和盧子昂同時鬆了一口氣,因為盧母的聲音很溫柔,盧子昂心裡也認定了,家裡現在沒有孩子,老爺子老太太都盼著孩子出現,他手裡的孩子就是最大的籌碼,他重新回到盧家的籌碼。
盧竟司嘆口氣,大哥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在社會上打滾的人,母親的個性不是一兩天形成的,叫她改變比叫地球滅亡還要難。
“孩子啊,不要亂叫,我可沒那本事當你媽媽,還有子昂啊,以後你也不用叫我媽了,報紙上不是已經刊登脫離關係的告示了嘛,以後你盧子昂是你自己,和我們盧家沒有任何關係,至於這個孩子……”盧母有些嫌惡的看了一眼盧子昂懷中的孩子,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抱著孩子來威脅她,年輕的時候不可以,年老了就更不可以:“把他給我抱開……”
盧母突然之間加大了音量,盧子昂和李彥宏一驚。
盧母將腿收了上去,叫了一聲:“竟司……”
盧竟司跟著上了車,在車門關上以前幫助盧母推行里的男人將盧子昂和李彥宏拉開,畢竟是人來人往的地方,盧子昂也不敢大聲的叫。
“去銀行叫銀行封了封了子昂的帳戶,賣掉夏家股份的錢不夠的你就添點給還回去……”
“媽,你不能這麼對我……”盧子昂瞪大著眼睛去扒車門。
盧竟司將車門帶上,吩咐司機開車。
“真的要這麼做?”盧竟司問的很是無奈。
盧母別過頭,這樣愚蠢的兒子他寧願從來沒有過。
他現在就是怎麼死的,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盧家舍他就是為了保他,不然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一個叫盧子昂的人了。
老太太說話馬上奏效,盧竟司申請凍結盧子昂的帳戶。
盧子昂和李彥宏一夕之間被逼上了絕路。
開始還好,畢竟手頭還有些錢,還夠揮霍,可是盧子昂生下來也沒有吃過苦,錢是越花越少,到後期乾脆就是沒有了,兩個人加上一個坐吃山空,路子昂沒有辦法只能拿著那些從夏之喬手裡頭偷出來的金子去賣,可是夏之喬的那些首飾分量都是夠足的,已近市場馬上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加上夏家之前有報警,說夏之喬的的金子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