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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雯將房產證摔在王亮的臉上。
“你能解釋解釋嗎?”
王亮看了四周,低聲的嚷嚷著:“你瘋了是不?回家,等我下班再說。”
劉雯對王亮已是一臉的失望。
“錢是我出的,你竟然在上面寫自己的名字?王亮你還有臉嗎?”劉雯徹底是瘋了。
這些日子的怒氣一股腦的全部都爆發了出來,她再也不能忍了,人家結婚她也結婚,可是憑什麼房子要她自己買?
人家戀愛她也戀愛,憑什麼她要省吃儉用的給自己的男友貼補?
王亮被劉雯的言語徹底給羞辱到了,翻臉。
“現在房子寫的是我的名字,我說了算,我說不能賣就是不能賣,你想賣你再買一個然後你去邁。”王亮覺得自己的面子完全被劉雯踩在腳下了。
心裡也慶幸著,當初幸虧將名字寫了自己的,不然今天誰說了算,還真說不準了。
劉雯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一心要嫁的人。
電話響起來,是母親的哭聲:“雯雯,你快找易素,你爸……”
劉雯掛了電話,甚至一眼都沒有再去看王亮。
她覺得他們徹底完了,因為錢,因為家庭,因為他的小心眼,徹底完了。
曾經她也是幸福的,王亮為她打水,騎著自行車買好早餐等在她宿舍的下面,只為了看她一眼一直在下面和她偷偷的用手機聊天,只是再浪漫的愛情,遇上了現實都要低頭。
劉雯在風中抹掉自己的眼淚,最終還是找了易素。
易素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趕緊把錢送到醫院去,兩個人在外面也不知道說什麼被劉雯的阿姨聽見了。
阿姨沒有當時馬上全部說出來,等劉雯的爸爸救了回來好了起來,才慢慢的將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劉雯的媽媽這才知道,劉雯不僅結婚了 ,而且還欠了易素將近一百多萬的外債。
她聽帶這個消息的時候恨不得自己馬上死去,一百萬?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劉雯的阿姨去找王亮,讓王亮把房子賣了還債,可是王亮說了房子寫的是他的名字,不能賣。
阿姨回來和劉雯的媽一說,劉雯的媽媽當場十幾個耳光摔在劉雯的臉上,一點情都沒有留。
“你給我滾……欠易素的錢你自己還,我們家沒有……”劉雯的媽媽躺在床上。
劉雯的阿姨念叨著。
“易素這個朋友是怎麼當的?問都不問就借你錢?是不是和王亮串通好了?她叫你們家拿什麼還啊?”
劉雯跑出家門。
劉雯沿著大街,滿大街的走著,一身一身的汗,她不知道自己的愛情去了哪裡?
不知道自己的單純快樂都去了哪裡?
劉雯給王亮打電話,王亮不接。
事實上王亮也是佳麗徹底干掰了,兒子從來沒有的強硬令王亮的媽媽是哭了有哭,鬧了又鬧,最後還是勉強將七十萬打到王亮的帳戶上,口口聲聲喊著:“你不是我兒子,以後你不要回來。”
王亮看著帳戶里的錢,看著窗外的藍天。
如果劉雯的母親不讓他們買房子,他們會走到今天這步嘛?
背負著這麼多的債過一輩子,他累。
很累。
王亮呵呵笑著。
也許這場婚姻一開始就不應該開始。
婚姻埋葬了他的愛情。
王亮終於接起電話。
“王亮,我們……”
“離婚吧……”
“離婚……”
說出來,兩個人都輕鬆了。
房子給了王亮,王亮給了劉雯七十萬,剩下的錢決定每個月還給她。
辦好了離婚的手續,兩個人都覺得只是做了一場夢而已,真的就是一場夢。
太過於荒唐的夢。
“你以後……要好好的,多吃點好吃的,別對自己那麼摳,不要搭別人……”王亮是想說,不要再搭男朋友錢了,可是這句話他卻說不出口。
他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再說這樣的話?
劉雯一直低著頭。
這些日子如夢如幻的,她真的是想好了,這輩子她都不結婚了,婚姻太可怕了。
“保重。”劉雯說完最後一句話轉身離開。
兩個曾經相愛的人轉過身,背道而馳,在人生的路程上也許再也沒有了交集。
幻。紫手打,|
嬌寵 幸福在哪裡 57
易素覺得秦淼現在就是病態,雷臣驍已經離開自己了,她還看不順自己什麼?
易素看了一眼前面站在高原身後,穿了一身黑色套裝的女人,是那個別人說看上去和自己很像的女人,像嗎?
她淡淡的笑著,她倒是希望她能將茅侃侃收入囊中,這樣她也可以及早的給人到位。
茅侃侃看了易素一眼,然後繼續和高原說這話。
他在外面不能隨心所欲的牽她的手,不能給她一個擁抱,這個他一直覺得很抱歉,可是身為一個老闆,他必須要保持好自己的莊嚴,茅侃侃在心裡想著,自己還哪裡有莊嚴了?易素只要說一句,哪怕就是讓他跪下去捧著她的腳,額,除了跪下他不可能,其他的可能性還是蠻高的。
高原等一行人快速擁著易素走出大堂,才下了電梯,外面的記著就一窩蜂似的沖了上來。
於莫芯快速將易素攏在身後,不停地說著:“對不起請讓讓……”
茅侃侃的神色有些不悅,他很討厭別人過度的去關注易素。
“茅太太請問你知道茅總已經進軍地產業了嗎?關於上個星期茅總以12億標到一塊地,現在經濟這麼不景氣,敢問茅太太茅總如此大手筆是為了給太太買驚喜嗎?”
已經有記著從外圍衝出,將小型的記錄機送到易素的唇邊。
易素停住腳步,微笑著看著眼前的記者。
“對不起,茅太太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有問題可以去光宇的公關部,現在是茅太太的私人時間。”於莫芯擰著眉頭。
於莫芯的動作有些大,幾乎是強制性的將記者的手給推了回去,樣子有些兇狠,看過去倒是像易素的保鏢而不是秘書。
酒店內跑出幾十名保安,快速的將易素和茅侃侃送上車,拉上車門,高原輕吐一口氣。
張揚按著胸口,站在樓雲之間,對面整齊的玻璃一整片泛著一點閃眼的光,天空黑沉沉的,黑的有些壓抑,對面樓頂的光照的他的眼睛有些疼。
他記得,不知道有多久了,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可能他從來沒有清醒過,一直在沉醉過去的世界中。
很久以前,易素曾經站在他的身前,拉著他的手指著天空。
“天空中最亮的星星除了我爸爸就是你。”
他取出手機,打開、關上,來回的反覆,她的號碼他早就已經知道,可是他寧願在電話薄中一個一個的去尋找,也不願意將這個電話打出去。
乾淨的手指停留在黑色的鍵子上,最後還是關上。
他曾經以為再也不會想起,從分手的那一天他已經成功的忘記了那個人,忘記了被他扔在身後,忘記那個在他身後,喊著張揚的女子。
那一天,多少年了,反反覆覆的出現在眼前,他用力的掰開她的手指,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大到幾乎他以為會捏碎易素的手骨。
“你想我以後的政治生涯受到你父親的影響嗎?我喜歡你,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只能選擇放棄你……”
他太了解她,知道說什麼可以讓她疼,他看著易素倔強的臉,她很想哭吧,可是忍著沒有哭,只是手卻不鬆開,他用力的掰開她的手,沒人知道掰開易素的手的時候,他的心也全部跟著碎了。
那麼濃烈的疼,他以為他都忘了,原來都沒忘,在記憶里那樣的深刻,深刻到只要一碰觸,全身的肋骨都是吶喊著疼。
外面儘管天黑了,可是溫度依然很高,似乎空氣里有食物腐爛的味道,夾雜著腥臭。
胸口有一處要穿透出胸腔而出的情緒,他的手慢慢的按在上面,努力將要蓬勃而出的情緒壓下,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動,眨啊眨。
可是眼眶卻濕潤了,他不敢睜開。
差一點就可以將自己騙過去,可最終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黑色的包圍著他,只有在這樣的夜裡,他才能安心的去思念一個女子。
如果愛是一場夢,天亮時,你醒了我卻沒有醒,情路已盡,可惜不是你,那無痛的傷口,還帶著幸福到白頭。
閉上眼睛你最掛念誰,張開眼睛身邊竟是誰,最惋惜的愛是錯過,不是罪過。
他以為他已經忘記了那段在生命最為燦爛的歲月,可是那一段的記憶就那樣刻在他的骨頭上,張揚想,除非是他死,否則一輩子也不能忘記,挨著窗子慢慢的坐下,翻開著影集,裡面都是兩個人,女生笑得燦爛,男生很酷,只是在看著女生的時候,眼中有一抹溫情。
他長長的手指滑在照片上,這種感覺好熟悉,就好像昨天和今天在疊影。
和易素認識是在高三的時候。
那時候的易素和現在有很大的分別,或者應該說她一直和現在都有分別的。
她內向,不喜歡說話。
“易素……”她抬起眼睛茫然的看著老師。
張揚在教室的最後排,迎著艷陽,看著暖暖的陽光打在她的頭髮上,她的頭髮很長,披散在腦後,穿著校裙,黑色的高筒襪,被老師叫到之後茫然的等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老師。
老師已經徹底無奈了。
易素進學校的時候拿的是自費,當校長把她分到自己班裡的時候,她是很不想要的,她要的是處成績,顯然易素不能給她想要的。
校長苦口婆心的說著,人家是高幹子弟,再說易素的成績也不是那麼差,只是距離分數線差了一分左右。
老師沒有辦法只能接下這個燙手山芋,易素成績不是很好,不喜歡說話,不喜歡交朋友,這讓班主任很是無奈,每次作業她交的都是最晚的,最讓班主任感到氣憤的是,每次叫了易素的父親過來學校,她自己就要生一肚子的氣。
她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父親,女兒不交作業,不是一次半次,可是他來一定會問易素,是不是身體不好?累了嗎?
班主任看著這對極品的父女,心裡不屑的想著,這樣慣出來的孩子能好到哪裡,她倒要看看,慣吧。
班主任已經徹底放棄了易素。
易素偏科偏的很重,上學期期末的時候全年級倒數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