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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素也不勉強:“我能問一句,為什麼在決定接受我們之後又換了tm嗎?”
齊小似乎早就有準備,從包里掏出一份複印的資料扔在會議桌上,然後走向門邊。
“我想那裡面應該有答案,算是對你救我的報答,不過跟你們合作,目前看根本不可能了。”
等齊小離開,易素給艾利打內線,告訴他,自己現在什麼人也不見。
易素拆開袋子,看了一眼裡面,越是翻到最後,她的心越是發抖。
將資料扣過去。
易素一整個下午將自己關在工作室里,誰也不見,她這個團隊是她從開工作室就一直在一起,可是現在出了內jian,不管是誰,如果最後被揪出,最受傷的那個人,她想也許會是自己。
每個人對待忠誠的定義都不同,別人她不知道,可是自己的底線已經被碰觸,做了就要負責,做了就得負責。
不管她如何再不忍心,這個人她必須除掉。
易素曾經一下午的考慮不是沒想過這麼算了,可是她過不了自己那關,每個人都是個成人體,誰都不是孩子了。
易素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給齊小去了一個電話。
齊小在電話中說:“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你的人,對於和這樣沒把握的團隊合作,我沒有信心。”
易素無聲笑笑:“謝謝你肯相信我。”
齊小掛了電話,如果易素心慈手軟的,那就枉費自己做了這個壞人。
易素從工作間出來,艾利走上來:“晚上有個聚會……”
易素點頭。
易素出現dior當季秀場的時候,在現場的媒體竟然多是沖她而來的。
深藍色男式單扣外套,裡面黑色的高領毛衣,西裝有些長,下身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裙,黑色的投名絲襪,黑色綁腳高跟鞋,襯得雙腿筆直修長。
易素的頭髮卷在一側,塗著紫色的口紅。
才下車,準備進入秀場,那些等待在外面的媒體,突然一窩蜂似的沖向她,艾利和幾個人將媒體阻擋住,門裡的保安馬上沖了出來,護著易素要往裡走。
“能說明一下你和納達爾的關係嗎?”
“真的是在戀愛嗎?你們打算要結婚了嗎?”
易素一愣。
之前她確實參加過一檔節目,可是她並沒有承認過,在任何地方都沒有承認過,可是今天這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
易素有些傷腦筋。
之前是有風聲,可是確認的信兒,她敢說沒人知道。
進入秀場,精神有些不集中,甚至身邊的人問她話,她也只是敷衍的回了兩句。
果然等秀好不容易結束,來採訪她的人甚至比主辦者還要多,易素在保鏢的護送下,進行離場。
“易小姐為什麼要迴避這樣的問題呢?有什麼不能說的?”
易素站住腳。
她慢慢回過頭,微笑著:“沒錯,我是在和納達爾交往就是這樣。”
等所有人回過神的時候,易素走了出去,所有媒體一窩蜂的開始往外追,這是她第一次承認她在和本屆一號種子交往。
易素走出會場的時候,前面的閃光燈刺眼的閃起。
他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王子,慢慢走向她。
“這下可好了。”
易素都可以想像,明天的報紙頭條會寫成什麼樣。
rafael摟過易素的腰身,後面的人終於反應過來了,衝上來,納達爾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護著易素。
媒體還試圖做著最後的掙扎,艾利將他們隔開。
“對不起各位,rafael先生暫時不接受採訪。”
上了車,易素緩緩吐了一口氣,前一次只是傳說新聞就已經很離譜了,這回……
“怎麼來了?”
rafael有些幼稚又有些可愛的笑笑,歪著頭:“mini說每次在你危難時候出現的就算是王子……”
易素頭疼。
這兩個人在電話中不知道又說了什麼。
第二天納達爾在公開賽之前接受一家媒體的獨家訪問。
他說,我只是戀愛了,在進行一個人生的一部分過程,就這樣而已。
這次和前一次的新聞不用,前一次是捕風捉影,可是這一次當事人已經給了正面的回答。
李麗坐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看著新聞,她果然沒猜錯,就是那個女人。
啪!
電視劇被關了,她抬起眼去看茅侃侃:“你幹什麼啊,我還沒看完呢?”
茅侃侃揉著蹦蹦在跳動的太陽穴:“我們現在出去吃飯。”
李麗搶過遙控器:“再等一會兒吧,現場直播呢,納達爾,我就說是那個……對了就上次你帶我去你們公司的那個飯局,就是那個女人……我跟你說,你知道嗎,她自己有個公司,在半年之內竟然紅遍了整個歐洲,你說是不是納達爾給她的錢啊……”
茅侃侃搶過遙控器直接砸在了電視上,屏幕被砸出了一道裂痕。
電視機里納達爾還在說著:“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在交往,我喜歡她身上乾淨的氣息……”
茅侃侃的手眼看著都要指到李麗的臉上了,他黑著臉。
“我問你,去不去吃飯?”
李麗本來因為他家的事情還在生氣,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點八卦正興奮呢,他憑什麼這樣對自己?
他欺人太甚,李麗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你有病,神經病……”
說著她穿著拖鞋就沖了出去。
出了茅侃侃家的門,李麗扒著自己的頭髮,撕心裂肺的喊著:“神經病……”
茅侃侃狠狠閉上眼睛,電視機里的人還在說。
他衝過去一腳飛了出去。
“啊……”他要瘋了。
他哪裡看得出她身上有乾淨的氣息了?她身上有乾淨的氣息嗎?只有惡魔的氣息。
李麗沿著小區衝出去,她什麼都沒有帶,走著走著有些委屈的看著身後,可是沒人追出來。
李麗委屈,為什麼他不追出來?
明明是他錯了,是他對自己亂發脾氣?
走兩步回一次頭,可是依然看不見。
李麗停下腳步,她想著整個事件的發生過程,想著那一次在酒局上,茅侃侃的不對。
等等……
她擦著眼淚,新聞中說納達爾的女朋友叫……叫什麼來著?
她想著自己前一次在網上查找的資料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了……
易素。
她快速往回跑著,老天,她真是蠢。
那是茅侃侃的前妻。
扯開領帶,他覺得這條領帶馬上就要勒死他了,抓起車鑰匙沖了出去。
他才上了電梯,另一側的電梯門打開,李麗沖了回來。
她瘋狂的拍打著門板:“茅侃侃你開門……開門,我知道錯了……我不知道她是誰……”
她如果知道,她不會說的,她也不會看的,她真的不知道……
她錯的一塌糊塗,錯的一敗塗地,不該去八卦的……
愛情,有時候真真是最最殘忍的刀,絞得人血肉模糊,卻還執迷不悔。
……
思念是個怪東西,它能讓你寂寞,能讓你肝腸寸斷,卻也能讓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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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一場奈何緣淺 90
李麗在電梯前不斷的亂按著。
她的心很亂。
茅侃侃對於她來說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水中的倒影,她費盡了心思去撈去望。
她沒有他家的鑰匙,下了樓也只能坐在地上,風有些冷,吹的她鼻子有些疼。
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她真的不知道。
徐徐的冷風吹在她的身上,她抱著雙臂,她就在這裡等他。
她的指尖很涼,碰觸到肌膚除了冷還是冷。
可不可以才個人能來告訴告訴她,她究竟、到底哪裡做錯了?
茅侃侃開著車在外面瞎溜著,他似乎都能聽到血管里血液流動的聲音,還有頭腦中被嘲笑的聲音。
易素的臉,易素的不屑,她好像在嘲諷的看著他,說看,沒了我你就是不行。
茅侃侃的心臟瞬間劇烈的狂跳,他將車子硬是在馬路中央來了一個迴旋
他回去的時候,遠遠看著坐在小區花罈子里的李麗,揉著頭走進她。
二月的天很冷,她又沒有穿外衣,腳上穿著拖鞋,兩個角凍的只能靠在一起取暖,手臂抱緊頭,想要吸取一點溫暖。
“麗麗……”茅侃侃站定在她身前。
李麗抬起頭,有些吃力的看著他的臉,她的車頭舌頭、視線全部都在打禪,接著些許的光線,她努力去辨別眼前的人。
“我不看電視了。……不看了……”她小聲的說著。
她其實也不是很愛看,只是喜歡八卦,既然他不喜歡,她就不看了,再也不看了。
茅侃侃彎下身,抱起她輕盈的身體,用手碰觸她的頭,這才發現她的頭有點燒。
李麗抓住他的手,輕撫還是依然狂跳個不停的胸口。
“我錯了,我錯了……”
茅侃侃愣住,然後繼續抱著她回房間,有一瞬間,他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眼窩發脹。
他問自己還在作什麼?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很好了嗎?
那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將放入床鋪中,給沈讓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過來一下,沈讓說手上有些事,要稍晚一些,茅侃侃點頭。
他起身想去衛生間給她投一個毛巾,可是李麗的手抓住他的,不松。
她的唇很白,上下顫抖著,叫著冷。
“聽話,我去拿毛巾!……”
李麗在夢中,只覺得自己快要凍死了,怎麼沒人給她蓋被子啊?她全身都在打顫,她想爸爸想媽媽想茅侃侃,他為什麼總是對自己心不在焉呢?她哪裡做的不夠好嗎?
她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想著可以下班的時候,和他拖著手走在一起,叫別人羨慕。
不是羨慕身邊的人是茅侃侃,而是她身邊有一位和自己相配的愛人。
他的心在哪裡呢?她總是觸摸不到。
他不留自己過夜,也從來不抱她,是體貼她還是真的覺得她不夠格?
李麗腦中閃過很多,也很亂。
從小她就羨慕那些穿婚紗的,她總期望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穿上,從他說跟自己結婚,她高興了許久,可是慢慢的他卻沒有音信了,他不提,她也不好意思提。